褚景渊万万没想到龙腾会出来帮他,龙腾虽忠心却也是有了心上人。
况且两人也已经定亲,准备出巡回去后就成亲。
他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就算他的罪名被坐实了。
顶多被关禁闭,落个风流的名声。
再严重些也就是皇上不那么器重而已,何况燕婉知道真相。
定当不会相信这传言,哪里值得他牺牲自己一生的名声,来弥补他的污点。
他见不得龙腾这样,低声呵斥。
“胡说什么?!赶紧出去!这没有你说话的份!”
龙腾说的上是忠心耿耿,处处事事都做的近乎完美,他不能再让他莫名其妙的背锅。
但是皇上哪里知道这些,他只看事实真相。
龙腾突然冒出来说这女子和他才是夫妻。
他自然要问清楚,褚景渊为了自己贴身护卫的名声,把这风流的名声都揽到自己身上,也并非没有可能。
“龙腾,你说的可是句句属实啊?”
皇上开口质问。
龙腾像是没有听到褚景渊的话一样,跪在地上。
直到皇上出家问话,才开口说出所谓真相。
“回禀陛下,句句属实,这女子确实与末将是夫妻。”
他与褚景渊向来交好皇上也是知道的,不能排除他牺牲自己成全褚景渊的可能。
皇上转而问那名女子。
“你说,你和龙腾什么关系。”他说话时语气及其平缓,像是累了。
那女子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一句。
“你说就是,若真像你所说的那样。朕,自会替你做主。若是有所隐瞒,污蔑皇子这种罪名你应该知道什么后果。”
这下她更说不出话来了,谁曾想会闹到皇上这里。
现在有人向她抛出了保命的橄榄枝,她也不知是否该抓住。
她不说话,皇上也就猜出一二分实情。
“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说谎直接赐死,我想你应该能掂量的清轻重。”
听语气就能听出,皇上已经没有耐心了,甚至可以说他已经生气了。
为了保命,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向
那橄榄枝伸出手,渴望抓住它。
却在即将触碰的那一刻犹豫了,该还是不该?
她不知道。
“污蔑皇子乃是死罪,你应该不想牵连家人吧。”
龙腾低声提醒,女子看样子不是流浪的人,恐怕是被别人给威胁了。
不过都不重要,他自然也有办法威胁女子。
那女子听到龙腾的话,觉得像是跌入地狱一般。
突然跪下。
“恳请皇上恕罪,正如大人所言,民女确实与大人是夫妻。民女并不是有心的啊皇上,还请皇上恕罪,饶民女一命吧。”
褚遂坚一直站在旁边,半句话也没有说,这情形他说什么也没有用。
看皇上的样子也不会留她性命。
如若真的开口了,反而有指使那女子的嫌疑。
干脆闭口不言,佯装一尊雕像,尽量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力。
“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皇上这话不是问褚景渊的,也不是问龙腾的,反而是问褚遂坚的。
只是觉得他一语不发有些奇怪,原本还说让褚景渊纳了那女子。
现下一语不发,属实奇怪。
褚遂坚见状,立刻行礼回复道。
“回禀父皇,此女子污蔑皇子,实在可恶,依儿臣看应该应该斩首示众以警醒世人。”
皇上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倒不至于这么残忍,毕竟是龙腾的妻子。”
在场的除了那女子都察觉出这话里有一丝暗讽之意,可具体什么意思,谁也猜测不出来。
可能这就是为什么,皇上这么多年,依然稳坐皇帝之位而不被动摇的原因所在。
自古以来都说不敢随意揣测圣心。
如今也是知道了,并非不敢,而是根本猜不到。
龙腾答道:“一切悉听陛下处置,末将绝无丝毫怨言。”
皇上冷“哼”一声,他怀疑龙腾。
两个毫无瓜葛的人强说成是夫妻,当朕是傻子吗?
当然他要表达的本就是这个意思。
只是都那么说了,那女子也承认了,他也不能挑刺。
非说他们在撒谎,毕竟事关皇子清誉,哪怕是真的也要说不是真的。
那名女子还一直跪着不敢起来,皇上突然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那女子大声呵斥。
“你好大的胆子,胆敢污蔑皇子。这事关皇子清誉和我皇家的颜面。你!该当何罪!”
在场的诸位都没想到,皇上会突然发这么大的火,着实吓了一跳。
“请皇上恕罪,民女实在是鬼迷心窍,并不是故意而为之,请皇上明鉴啊!”
她像是哭了,从一开始她就没料到会被皇上知晓。
本以为只要一口咬定,褚景渊玷污了她。
她就可一辈子享受荣华富贵,再不济也能得到一笔钱,从此不怕吃不饱穿不暖。
可她没想到的是,死人的嘴是最牢固的。
“龙腾,既然你说她是你妻子,那就随你处置。”
他说的泰然自若,实则给龙腾出了难题。
她污蔑皇子,按律当斩。
可是现在交给他处置,若是杀了她,他便是无情无义。
若是不杀,便是徇私枉法。
“末将领命。”
“下去吧。”
“是。”
褚景渊沉默不语,就看着龙腾把那女子带下去,就听着她苦苦求饶。
“皇上~民女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啊皇上!求您饶民女一命吧~皇上~!”
他心里明白,皇上心里明镜似的。
无非就是借此给他提个醒,这次有龙腾。
下次呢?
世人大都只看表面,只看自己想看的,稍有不慎即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褚遂坚见事情的都收场了,正要离开却被皇上拦下了。
“你们两个先留一下,朕有事要跟你们说。”
两人也站了也有许久了,皇上便吩咐了赐座。
见两人都坐下了,才缓缓开口。
“府尹的这个事情啊,朕是希望啊你们兄弟俩一起去处理。”
“父皇,具体处理什么事?儿臣不明白,还请父皇指点一二。”
褚景渊附和的点点头,他并非不懂,只是不好说。
褚遂坚都说了没听明白,他若是明白了就是跟他对着干,百害而无一利,倒不如装傻。
“抄家。”皇上说的简单明了,想要查清楚,抄家无非是最简单的方法。
“抄家?”
皇上拿起手边的奏折,边看边说:
“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证据,或者同伙的线索。总之这事就交给你们了,希望你们不要让朕失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