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露今天本来是跟着她的,可是因为阿列克谢过来看虫子,她就让青露飞回去睡觉了。
这一回去不要紧,傻鸟直接在半空中睡着了,掉进了花瓶里面。
花瓶的底挺宽的,就是瓶身有些窄。
江澄伸出手去摸花瓶底,在里面转了好几圈也没发现景墨说的那个指环。
江澄生气的伸出手,“我就知道,他又在坑我,救青露是真,有指环是假!”
她看着和阿列克谢在那里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的景墨,紫红色的头发里有两绺突兀的白发坠在脑后,如果不是他此刻背对着她,还真看不出来。
“难道他使用异能也白头发?”
算了,肚子有些饿,先去烧饭,顺便去看看青露怎么样吧。
而景墨却被阿列克谢的无耻发言给气笑了。
“你当初对我妈死缠烂打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个时候天天去我家楼底下按门铃。”
“当时是因为你父亲突然从老师那里离开,我是代表老师去你家找你父亲的。”
“那你总找我妈干什么?”
阿列克谢扶额,“你爸如果接光脑电话,我也不会打给你妈。再说了,这么多年,我对你妈有纠缠过一次吗?”
那倒是没有。
他那不靠谱的爹妈生完他和苏凡没多之后就出去野了,他和苏凡还是转姨带大的呢。
“算了,都是陈年旧事,提那么多干嘛。我就问你,这次你来,是不是还没想好对策?”
“她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你们一个两个的这么神秘?”
这个问题问得好,但是阿列克谢没回答,反而对他说:“你在这里陪她这么久,还不知道原因吗?”
景墨:哦豁,他还真不知道,因为他天天都在逗弄小姑娘,惹她生气来着。
于是,这个话题,到此结束。
两个人找了一块空地坐下来,一个摘葵花籽,另一个捉蚂蚱,一时间气氛无比和谐。
而另一边,江澄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青露的羽毛掉了两根,耷拉着眼皮似睡非睡的。
江澄心疼的把它捧在手心里,“青露,你怎么了?我听苏凡说你掉进花瓶里了。”
青露抬眼,“妈,痛痛。”说着抖了抖翅膀。
江澄撩起它的翅膀,在它的肩胛骨处看到了一圈黑色的雾气。
江澄想要伸手去摸,可是一股莫名的恐惧让她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
仿佛她一伸手,这雾气就会像是附骨之疽一般缠上她。
可是青露痛苦的样子她又不能不摸。
心一横,摸就摸了!
手指指腹摩挲的瞬间,那团黑色雾气就顺着手指缠到了她的手腕上。
江澄吃痛,她给青露喂了些治愈系异能后将它揣进兜里,另一只手则高高举起,不断的用治愈系异能对抗着黑雾。
哪只这黑雾竟然能吞食异能,江澄输送的越多,这雾气长得就越快。她的半只手臂都被雾气吞食,江澄甚至都能听到空气中传来腐蚀的声音。
倏地,眼前灵光一闪,她急忙的跑了出去。
阿列克谢抓了满满的一瓶子蚂蚱,手里还捏着两只水稻田里捉到的蚱蜢。
景墨斜靠在躺椅上,一边嗑瓜子,一边看他干活儿。
江澄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对二人开口,“赶紧的,架防御罩!”
她咬牙忍痛,使用风系异能吹散了天上的白云,硕大的黑色迷雾笼罩在众人的头顶,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这是什么东西?”景墨从太阳伞里走出来,“你的手臂!”
江澄躲过景墨伸过来的手,“一会儿再说我的问题,天上的黑雾是病毒,一但落下来这里就会化为灰烬,大家都活不成了。”
景墨的脸色十分凝重,“它在腐蚀着你的身体,你会没命的!”
江澄打开第一盏防御罩,“废什么话啊,我这还叫事吗?再不打开防御罩咱们都得死!”
说着,旁边的阿列克谢已经打开了其他几个,金色的光芒将三人笼罩起来,天上的黑雾越发浓郁,阴沉的让人害怕。
江澄痛的有些站不住脚。
她一屁股坐到地上,咬着牙用冰系异能变出一把冰刀,将胳膊上的腐肉全都剃掉。
腐肉被清除的那一刻,江澄身上淡薄的雾气也散了。
景墨眼疾手快的给她撒上了止血药。
他摸上江澄另一只手,撸起袖子一看,发现她腰间的诅咒不知何时已经遍布全身。
她的身上现在全是雷电花纹。
“这是什么东西?”阿列克谢被这奇异的花纹引了过来,“是纹身吗?”
景墨:“不,是诅咒,很强的诅咒。”
开始他和苏凡还以为小姑娘忍忍就能过去,没想到一发作,就差点要了她的命。
得想办法解决这个麻烦才行。
他拉着江澄的手往回走,阿列克谢也抬脚跟在后面,他的光脑忽明忽灭,不一会儿就从天上掉下来一个检测器,阿列克谢面无表情的抱着那个探测器,走到最近的屋子里鼓捣起来。
江澄的手臂还很疼,因为景墨给她止了血,所以她现在只能感觉到疼痛,却没有因为失血过多而晕倒。
一会儿得问问他,还有没有多余的药。
景墨关上门,把江澄放在了床上。
江澄瞪着一双浅绿色的大眼睛,“你又要干什么?”
“让你睡觉。”景墨没好气的说。
“那你怎么不走?”又想偷袭她?她都这样了……
景墨给她盖好被子,右手掌心里散发着温暖的光,“给你治疗!胳膊不想要了!”
江澄感觉自己的胳膊痒痒的,低头一看,被剜下去腐肉的地方重新长了出来。
“我自己用治愈系异能也一样啊。”干嘛对她那么好,她会忍不住心动的。
“你身体那么弱,就不怕异能过载?”
“你也知道我身体不好,那你还天天气我?”
“这是两码事!”
江澄坐起身,“你都不知道什么情况就贸贸然给我治疗,万一把你也传染了怎么办?”
青露都能着了道,就更别提他了。和她有近距离接触的人或物,都会被这诅咒传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