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今天也没晚安2020-10-10 00:094,133

  薛文越站起身,趁着旁人和台上的江铭妄没注意,起身偷偷溜了出去。鬼鬼祟祟的样子,似乎是怕被人发现。

  台上,江铭妄似乎有所察觉。

  抬眼又瞬间低垂下眼,薄唇轻念,眉眼清冷。

  薛文越倒也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就是又一次看到了之前的那个小男孩,和他黑的纯粹的目光相对。

  心底有些蠢蠢欲动的情绪发酵,催促着他跟上去。

  “我不差钱,不差权,我现在身上有的足够我富裕三辈子。至于平安,我不敢,也不配。”薛文越睫毛轻颤抖,像是无根的浮萍,却佯装镇定,遮掩心中的愧疚情绪。如果要求,他只会求原谅。

  薛熙岸的死,对他来说是个不可抹去的心结。

  闻佟榕听他这样说,眼里有诧异一闪而过,撇了薛文越一眼,“有些事不是你的错,硬往自己身上套,只会平白给你自己带来压力。或许,你可以听听江铭妄的意见。”

  他话音突然一低,食指压唇,冲着薛文越低声。

  “嘘,开始了。”

  薛文越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面前三米之外的台子上,江铭妄的身影出现在上面,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一身银色的道袍,绸面绣着精致复杂的纹路,图腾古朴,一股历史的遗留感迎面而来。面容冷肃,眉眼精致,发丝散落,这回没扎成后脑勺的辫子。

  却依旧肤色冷白,通身气质清冷逼人,让人心生惧意。

  所有人都低眉颔首,唯有薛文越,看着台上念着经文的江铭妄,视线紧紧的盯着他弧度分明的侧脸。

  目光灼灼到让江铭妄都有所察觉的微微侧头。

  暗暗把这一幕看在眼中,没出任何纰漏,继续进行祭祀礼。他拿着竹条,沾着水洒落,看似轻飘飘的动作。

  所有人却都感觉到身上落下一层蒙蒙水雾,没有任何的不适,反而还有些身心舒畅的轻松感觉。不知道是他们的心理作用,还是这祈福当真有作用。

  薛文越低下头,攥了攥掌心,眼里若有所思。

  他也是头一回有幸看到祈福,本来枯燥无味的繁杂仪式,由着江铭妄做出来,却叫人觉得赏心悦目。

  一抬手,一侧头,都是通身的灵气。

  薛文越有些咋舌。

  心里觉得可惜了,毕竟。这么好的男人居然是个和尚。

  那可是抛弃了凡尘俗世,一辈子守活寡的。

  他想到这里,摇了摇头。

  突然听到“咚”的一声嗡鸣,下意识的抬头,看到江铭妄手中出现一个金色小鼓。他一敲,那鼓就一震。

  无风蜡烛却自动,伴随着鼓声,一下又一下,一晃又一晃。薛文越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幕,突然有些怀疑人生起来。

  难不成这世上,还真就有能人异士?

  他心想着,嘀嘀咕咕的出声,表情有些总有些迟疑。

  “建国以后不许成精,不许成精。”

  薛文越低垂着眼,絮絮叨叨的念叨着,手指搅着衣服,突然感觉额头一痛,低头一看,是个米粒大小的小石子。

  他揉了揉眉心,表情有些茫然的抬头。

  对上江铭妄似乎是不经意间撇过来的目光,他唇瓣微动。下一秒又转头祈福,脚下踩着步子,独有韵味。

  薛文越顺着他的唇形,低声动了动嘴。

  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表情有些委屈。

  他那一下,是江铭妄对他分神表露出的不满。

  薛文越撇了撇嘴,不经意的抬眼,目光却突然顿住,看着不远处的地方,眼里若有所思。

  再三确定的看了两眼,确定没看错,才皱紧了眉头。

  薛文越就是典型的妈见打类型,他的藏车里很多改装机车,什么杜卡迪,无极,宝马。和薛熙岸这种眼里只有工作的人不同,他就是那种“纨绔子弟”。

  薛家父母典型是不想他玩这个的,生怕哪天薛文越出了车祸,丢了小命。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江铭妄居然也会玩赛车。

  “汽车改装很费钱吧?我接触的大多数都是摩托的机车,汽车的倒还真没有试过。”薛文越脸上带了明显的激动,絮絮叨叨的开口,表情好奇。

  “汽车和摩托车的比赛有什么大的区别吗?改车挺费钱的,我在我那些车上费了不少心思,只是可惜了。现在没有朋友一起,骑车也没什么意思。”

  薛文越撇了撇嘴,跟在江铭妄身后,见他不说话,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

  “两天后就去?”

  江铭妄点了点头,把他的手从衣角上扯下来,屈指给了他一个脑瓜崩,嗓音淡淡,“明天会让人送安全服来,你试一试,如果没问题,两天后你就和我一起去。”

  薛文越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没问题,你放心好了。”

  他巴不得能有这样的机会去试试水。

  薛小少也是个不怕死,不服输的性子,再加上有薛家在身后为他撑腰,曾经在圈子里也是横着走的。他年少轻狂的时候,和别人跑赛道,结果被阴,差点丢了小命。后面揪着人家衣领子直揍,最后还是他哥急急忙忙赶来这才拦住。

  只是结果他没赔钱,那个人反而还夹着尾巴登门道歉。

  这就是钱和权的魄力。

  “那既然这样,你这两天就老老实实的待着,至于赛车的事情……”江铭妄一弹他的脑门,看薛文越捂着额头后退,脸上透露出几分浅浅笑意,“等着明天安全服来了,试了合不合适再说。”

  薛文越被弹了一下额头,疼的龇牙咧嘴,但还是挡不住他脸上兴奋的笑意,猛的点头。

  却突然有人冲着门缝撞开一道口,还以为是谁突然闯进来,结果一看,是吐着舌头哈啦哈啦的小汪。跑起来的时候,狗屁股一扭一扭的,一狗头撞上江铭妄的腿边。

  薛文越看着这一幕,嘴角抽了抽。

  狗屁精。

  他在心里嘀咕着暗骂了两句。

  深吸一口气,表情透露出几分明显的气愤,撇嘴开口,“江居士,庙里养狗有时候会不会太吵了一点?我朋友养的一个哈士奇,堪称拆家大使,晚上还狂叫,让人睡觉都不安稳。”

  薛文越咧嘴一笑,看着江铭妄,冲着他眨了眨眼睛,若隐若现。

  “那你想怎么样?”江铭妄安抚的拍了拍怀里小汪的脑袋,含笑的眼眸撇了薛文越一眼,嘴角微勾,“小汪在淮山庙待了好几年,可没有你口中说的那么不乖。”

  他缓缓开口,看向薛文越,嗓音柔和。

  薛文越不信,眼珠子一转,突然看到了什么,眼睛一亮。突然伸手一指江铭妄的裤腿,表情可以看出几分明显的窃喜,幸灾乐祸的开口。

  “你看这个。”薛文越突然蹲下来,揪着江铭妄的道袍,指了指,“这可就是小汪送给江居士的大礼。”

  他抿唇一笑,幸灾乐祸的意思极为明显。

  江铭妄愣住,低头看着腿上他指的地方。

  白色的道袍上,可以看见明显的几个灰扑扑的狗爪印,在白净的颜色衬托下显得极为碍眼和明显。

  小汪本来还龇牙咧嘴的,突然弄出这一茬,哈喇子都不敢吐,呜咽两声就老老实实的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薛文越甚至惊奇的从它的狗脸上看出几分委屈的样子,让他心里暗自啧啧称奇。

  只能说,在这庙里待久了,这狗都成精了。

  “你给我老实回窝去,晚点再和你算账。”江铭妄捏着小汪的后脖子,直接把它丢出薛文越的房间。

  薛文越躲在江铭妄身后,冲着门口不甘心用狗爪刨地的小汪吐舌,表情很是得意洋洋。

  小汪气的冲着他龇牙咧嘴,却顾忌着江铭妄也在,不敢过于嚣张,只能鼻孔喷气两下。

  扭着那柯基标配的屁股消失在门口。

  薛文越有种得胜的得意洋洋,下一秒对上江铭妄平静深邃的眸光,下意识的缩回了抓着他衣角的手,后退了两步,把手背在身后。

  低垂着头,看着脚尖,恨不得把地方扣出几个洞的趋势。

  “我就是一不小心忘记了。”薛文越嘀咕着开口。

  江铭妄倒也没责备他,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顺带抚平了薛文越头顶那翘起来的一根杂毛。

  “你这头发有些放飞自我了,什么时候剪一剪吧。”他语气平静,看向薛文越,说完转身离开。

  留下薛文越摸了摸发顶,表情有些茫然。

  下一秒冲着他的背影大喊出声,“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可乱!我不会剪头的!说什么也不会剪头的!”

  薛文越就差拍着胸脯,比三指发誓了。

  江铭妄没回头,只是唇角微微上勾。

  薛文越看着他头也不回走了,猛的一下子把门关上,一脸气愤的往床上一栽,抓过枕头盖住脸。

  轱辘一翻身坐起来,跑到浴室的镜子里,抓了两把他那头细软的黑发,除了有些蓬,其他怎么看都那么的完美。

  “我这叫发量多,别人求之不得的东西,居然还想骗我把头发剪了?”薛文越一边嘀咕,一边手上沾水,压平了飞起来的一撮呆毛,一本正经的开口。

  “反正不可能剪头的,说什么也不可能。”

  他拿梳子小心翼翼的把发型整理好,这才满意的放下梳子,躺回床上,翘着二郎腿玩手机的样子,简直是在床上玩手机的精髓动作。

  突然,手机叮叮一响,是微信的提示音。

  顾池鱼打开一看,猛的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有人加了他好友,而备注是江铭妄。

  他嘴角抽了抽,同意以后点开资料卡,看着这个头像——是淮山庙的整体照,拍摄的很有技术。

  资料卡干干净净,看不出任何的年轻化。

  薛文越忍不住咋舌,这可真就是老年人的微信风格。薛文越点开头像,怎么看都觉得他这资料卡特别素净,很有他爸的风范。就算是薛总的微信,好歹也有一些别的东西,江铭妄的微信就很干净。

  他撇了撇嘴,通过了好友申请。

  “叮咚”一声,江铭妄的信息发了过来。

  简短干净,很有他的作风。

  【早点休息,小心断你网。】

  薛文越眉梢一挑,还想断自己网?不可能的事情。

  【江居士还不睡,小心脱发。】

  他转手回了一句,还不忘记特别上网搜了一张秃头的照片给他发了过去。看着发送成功的字样,抿唇一笑,眼睛弯弯和月牙一样。

  江铭妄看着手机上显示出来的图片,眉毛一挑,修长的手指点在屏幕上,话里隐约透露出几分调侃的意思,【那你可要小心了,我看你就有脱发的趋势,如果需要植发可以找我这个朋友。】

  他从好友列表里找出一个人,好友推荐给薛文越。

  【庙里薛文越站起身,趁着旁人和台上的江铭妄没注意,起身偷偷溜了出去。鬼鬼祟祟的样子,似乎是怕被人发现。

  顾池鱼踏上通往第三层的传送,黑乌在他离开以后,才叹息一声。揉了揉脸,表情有些暗自的庆幸。幸好自己当初和苏冉他们交易的时候。

  再三申明这笔交易要合法合规,不然,现在就说不清楚了。

  顾池鱼好歹有沈故渊护着,自己可没有别人帮忙。

  它手中出现一个钥匙,拿出刚开始顾池鱼给他的铁盒子,插进去打开,里面并没有什么奇珍异宝。很简单的一块玉佩,静静的躺在红色的绒布中间。

  相衬之下,更显得那块玉佩纯白,流光溢彩。

  黑乌最后想要的东西,就是这个。

  一块玉佩,没有什么其他的用处,对他来说却有着特别的意义。

  黑乌曾经还没入新世界之前,只是古时候元山的一只小狐狸,只是吃了灵草,意外生了灵智。在那种还有仙人存在的时代,意味着他可以修法,踏入长生路。

  机缘巧合下,还真就被它寻到了一本遗失古籍。

  它开始修炼,时间长河漫漫,对它而言不过就是闭个关。

  一闭眼,一睁眼的时间。

  它好不容易熬到渡劫,撑过雷劫化为人形,却遭一只臭狐狸的暗算。趁着它刚渡劫的虚弱时期,把它达成重伤,还好一位仙子路过,顺手救下他。

  从天而降的样子在它眼中一出现就是一辈子。

  她的名字很好听,俞灵儿。

  黑乌隐瞒了他是个妖怪的身份,养伤的时间中和她暗生情绪。

  不过两年时间,她却不辞而别,只留下这一块玉佩,从此再无踪迹。

  黑乌自那以后就离开了元山,一边修炼一边寻找她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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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士男友富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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