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青鸾的这一番‘嘲讽,真的是到达了出神入化的地步,直接怼的初尘一脸的‘生无可恋’。
‘要知道王爷私下的财产,可都是自己在打理,我们家王爷还是很有钱!很有钱的!’
初尘表示很不服气,但是王爷的财产现在是属于皇后娘娘的,所以在皇后娘娘没做决定之前,自己什么都不打算说。
“我这银针究竟有何不同,还是请青鸾姑姑自己仔细看看之后,便会知晓了。”
初尘实在是觉得自己和青鸾解释,实在是太浪费时间和气力了。
反正只要这青鸾眼睛不是瞎的,看过之后就不需要自己再解释了!
“毛病倒是不少!”
青鸾着实是不明白,堂堂风流倜傥的宁安王,怎么会有这么一个极其‘不靠谱’ 的属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物极必反么’,青鸾没有办法想得通。
但是青鸾一心在担心着自己的少主子,无论如何,还是都要听从初尘的安排的。
青鸾凑近了看,才发现这只是乍看上去像是一根银针,实则只有一侧是针的半弧形,另一侧则是空的,而针的内心也是空的。
所以当这针扎进了香灰中,带着层次的香灰便也在这小小的针管中分了层次出来。
“这小饰物,还真真是个宝贝!”
初尘看着一脸欣喜的青鸾,在内心疯狂吐槽,‘果然世人都说女子变脸是比翻书都快!’。
“这是自然,这香灰分了层,便也好看出来,这段时间,都燃了哪些香木。”
“那你快看看,这中间是否真的有问题?”
青鸾还是更加关心自家娘娘。
“这香灰,每一层用的香木都是没有任何毒素的,但问题在于,这几层的香木分别燃尽叠加之后,就会产生一种令人昏睡的效果。”
原本听到初尘前半句话,已经没有了信心的青鸾,这一下似乎是看到了光的希望。
“那你快说!究竟要怎么样,才可以让我家娘娘醒过来?”
一时激动的青鸾,忘记了男女大防这件事情,直接拉着初尘另一只手的袖口,一双杏眼泛着对于希望的无限渴求。
而初尘倒是被这一双眸子,看得呆了。
“哎呀,你倒是快说啊!”
青鸾见初尘迟迟没有反应,反倒是有些恼怒了。
初尘心头一颤,‘嗯,这生气的样子,也是好看的紧的嘛!’
“我这里有配制好的解药,只要将其至于温水中化解开来,为中毒之人服用便可以了。”
初尘连忙从怀中摸出了一个淡青色釉色的小药瓶,递到了青鸾的面前。
“谢谢!”
青鸾一把攥在了手中,然后去了干净的杯子,特地将热水稍稍放凉了一些,才将药丸小心地放了进去,细细地搅拌着。
在看到药丸在水中一点点溶解之后,青鸾总觉得,自己心头的压抑,轻了一些。
“青鸾姑姑,还有一件事。”
就在青鸾准备给东方尘味药,已经将东方尘扶了起来的时候,初尘的声音,制止了青鸾接下来的动作。
“又怎么了?”
青鸾怀中的东方尘依旧睡的十分安详,脸上那一抹红晕也煞是好看,只不过若是再仔细一些看,便会发现这脸红的别有怪异,不像是好的气色,反倒是有些莫名的潮红。
“青鸾姑姑可能不知,这解药的配置,极其的艰难,倒不是因为难以炼制,而是因为这其中有一位药草,只生长在极寒的悬崖边,五十年才出一株可以入药的草药,所以炼制很是不易。”
“若你觉得内心有所不平衡,我不介意按照金钱的方式来解决,至于价钱,你只管报给我!”
毕竟东方佳财大气粗,就算是重金,也还是拿的出来的。
“皇后娘娘如今已经是我的主子了,为了主子尽心竭力原就是本份,还望青鸾姑姑莫要误解才是。”
“我的意思是,这出自极寒之地的草药,对人身子的损伤极大,服了这种草药的人,身上若是有了损伤,是要比普通人愈合伤口的时间长上三到五倍的,不仅如此,这样的寒气一旦入了体,日后受孕的可能,几乎就是……绝无可能了!”
初尘咬咬牙,还是说出了这药对人体的损伤。
“什么!”
“究竟是哪个瞎了眼,被蒙了心的,竟然要对我家少主子不利!”
“初尘……”
“青鸾姑姑,有什么吩咐么?”
还没有感受到危险来袭的司尘,还很是疑惑,为什么原本十分气愤的青鸾,一下子把目光投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种毒?”
“青鸾姑姑可能不知道,初尘原本是生活在南凉的孤儿,若不是得到了主子的救助,怕是如今早已经成为了一句白骨,而这样的一种,无味无色的剧毒,也正是南凉皇宫中,被奉为‘禁,药’的存在。
初尘在南凉生活了多年,也不过只是听说过这样一种毒药的存在,确实今日第一次,瞧见了这种药物……
“若这药物……真如你所说,又怎么会随随便便的,出现在了这大齐的皇宫中,还是主子的椒房殿里?”
其实青鸾也知道,如果眼前的这个初尘真的要骗自己的话,那么自己也没有办法,但是对主子逃过在意的青鸾,实在是没有办法,不仅自己所能,去问清楚……
”青鸾姑姑,这件事……司尘……”
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司尘很是懊恼的低下了头,整个人就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青鸾姑姑先莫要生气,这药原本是老王爷带给王爷防身以备不时之需的,可是后来,王爷为了掩饰自己的状态,便直接将这药当作贺礼,送给了当今圣上。”
“你莫要胡言乱语,当今圣上,也是你能指摘的!”
青鸾声色俱厉,似乎很不满意初尘的这番言论。
“青鸾姑姑,我愿意性命起誓,若有半句虚言,定当万劫不复!”
“就算是你起了誓,可你怎么解释,这随身携带的解药,和你连想你都没看,就知晓是这‘沉梦’的呢?”
“我是王爷的进身暗卫,自然是受过专业的训练,对于皇室用药也是专门学习了解过的,刚我回到内室便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在又听过你们的对话之后,急于查看方尘主子的情况,这才被你发现了行踪,我……“
初尘的话还没有说完,原本静静躺着的东方尘忽然间坐了起来。
东方尘在‘苏醒’了过来的时候,面对多出来的一个人,脸上根本没有半点差异的那表情,彷佛这一切,早就在自己的预料之中了,这一点,青鸾虽然是诧异的,却也没有多问什么,毕竟现在,没有什么要比自家少主子的身体情况,更加严重的事情了“娘娘,您先饮些茶水,我在与您说……”
“先告诉我他是谁,不然这茶水,我无福消受!”
东方尘的语气充满着冷漠,一瞬间的错觉,让青鸾彷佛看到了,东方尘继承家主那天,也是自己第一次,心悦臣服在东方尘膝下的那天。
“青鸾,我来说吧!”
初尘感受到了东方尘透过幔帐的实现压迫,一样的窒息感,自己曾经在王爷主子那里,也感受过。
“启禀当饭吃主子,小的名唤初尘,原本是宁安王司马恒奕的暗卫长,掌管初卫,但是一月前,王爷主子,便是下了命令,若是有一天他遭遇不测,我们初卫便直接属于方尘主子您,负责保护您的安全。”
初尘在东方尘的目光下,向后退了一步之后,笔直的跪了下去,回答的语气,也不卑不亢。
“司马恒奕,宁安王是么?”
“是。”
东方尘望了眼青鸾,在初尘准备回答之后,便就着青鸾拿过的靠垫,斜斜的靠在了床榻边,也接过了青鸾手中的茶杯,小口小口的引着茶水。
而那方才擦拭的嘴角,似乎也不在流血了,可是事实上,东方尘饮下的茶水,一直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到。
“我与那宁安王,往日并没有任何交集,而他却是将这样一支暗卫托付给了我,到真真儿是让本宫有些受宠若惊了!”
东方尘看似是接受了司马恒奕的好意,但实际上,这语气中的嘲讽,还是很明显。
“方才主子,如今这初卫一百一十三都在小的手上,随时听候方尘主子的差遣。”
初尘还是听的明白东方尘语气中的不信任和不屑,但是如今东方尘已经是自己的主子了,这生杀大权,身家性命,也早就交付给了东方尘。
如今已经是——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的状态了。
不得不说,这种身不由己的状况,自己并不喜欢,可是那有什么办法,自己的主子不信任自己,这就是人臣最大的悲哀。
“罢了罢了,毕竟宁安王为了救本宫,连命都送了出去,这初卫我还是要替他好好照顾一番的!”
“青鸾,你等下,随初尘去清点一下人数,做个统计,也为他们分派些任务,毕竟这暗卫若是长久都太悠闲,可是会忘了什么叫做——居安思危的。
“诺!”
青鸾这边应了东方尘的要求,却还是有些疑惑,为什么自家娘娘到如今,还是不让初尘起来,反倒是让他一直跪着,这难道是娘娘的‘下马威’么?
“可知,我为何不让你起来?”
东方尘勉强将一碗茶水,都送到了口中,强忍着胃部的不适,将空了的茶杯执在手中。。
“属下,不知!”
初尘犹豫了一下,还是据实回答了。
“初尘,你好大的胆子!”
初尘这边才说了不止,那方东方尘便直接摔了茶杯,茶杯再碰撞到初尘面前的地板之后,应声碎裂,而那破裂的碎片,又被高高的反弹起来,划破了初尘的眉骨位置。
“方尘主子,初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还请方尘主子严明,若当真是司尘的错,那么司尘愿意承受任何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