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琰钰的话,一半是感叹,一半是希冀。
‘尘儿,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还是个孩子,就你和我,共度余生。’
“我才不要呢,过几个月宝宝就要出生了,要是我们两个都是孩子,那行之你,可得多累啊!”
东方尘在皇甫琰钰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这会由于心情非常好,自然是整个人说话也有些力气了。
可是因为靠在皇甫琰钰的胸膛,自然就错过了自己在说‘宝宝’的时候,皇甫琰钰眼神中的复杂。
‘尘儿,我愿你一直像孩子,我也愿意照顾你一辈子,可除你以外,至少我们之间,不能再多一个孩子了!’
皇甫琰钰眼神中一闪而过的狠戾与决绝,让怀中的东方尘轻轻地颤抖了一下。
“行之,好冷啊!”
“是不是暖气没有开足呢?”
东方尘更努力的向着皇甫琰钰身边靠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感觉的更多的温暖。
“来人!”
“玄一在!”
皇甫琰钰的声音并不高,玄一却在下一秒就跪在了三米以外的地方,好在东方尘对这些习以为常,自顾自的窝在皇甫琰钰的怀里。
“椒房殿的炭火不充足,你派人去添一些。”
“诺!”
“还有,把皇后宫中添炭火的奴才拖出去杖毙了……
“诺!”
“行之……”
玄一在接到命令之后,闪身消失在内室,反倒是东方尘,在听到皇甫琰钰的指令之后,有些不忍。
“尘儿,你就是,太心善了……”
“不过,我喜欢。”
原本听到前半句,想要为自己反驳两句的东方尘,在听到后半句的时候,红了张笑脸,埋进了皇甫琰钰的胸膛。
“讨厌~”
过了好久,一个轻如呢喃的声音传了出来。
“呵呵……”
皇甫琰钰在听到之后,闷声的笑了起来。
‘自己的这个尘儿啊,还真的是开心果 。’
“行之,你……”
“我怎么了?”
原本正在装‘鸵鸟’的东方尘忽然间抬起了头,带着脸上还未完全退去的红晕。
“怎么了?”
“行之,你笑了!”
东方尘欣喜的表情,就像是当初接受自己的求亲一样。
“我笑,不正常么?”
皇甫琰钰对于东方尘给出的这个回答,很是疑惑。
“行之,你知道么,你已经有好久,都没笑过了!”
有什么温暖的东西,忽然间在那早已经干涸的心田,重新溢出甘甜。
看着东方尘开心的笑脸,皇甫琰钰之前的决定,在不停地动摇。
‘尘儿,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你竟然已经霸占了我心中,那么大一块位置。’
“尘儿,你最近睡的可还安稳?”
皇甫琰钰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反倒是关心起东方尘的身体。
“我啊……我睡的挺……好的呀……”
东方尘大大的眸子,不停地转着转,除了不看向皇甫琰钰,可是用着最快的速度,把这内室看了不下一遍。
“尘儿你可知道,你只有在说谎的时候,才会不敢看我的眼睛。”
“所以,为什么你最近噩梦缠身这件事情,没有告诉我呢?”
皇甫琰钰看似在关心东方尘,实则是以进为退,化被动为主动,把原本是他的失职,推卸到东方尘的身上。
让东方尘在没有办法怪罪他的同时,还要和他‘承认错误’。
“对不起……”
果然,东方尘在听到皇甫琰钰的话之后,很诚恳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尘儿,如今天下初定,我应对朝中多股势力,分身乏术”
“所以,你要替我照顾好自己,好么?”
皇甫琰钰摸了摸东方尘细软的发丝。
“好!”
“圣上,您拿给皇后娘娘的安胎药,再不用,便要凉了。”
原本温馨的气氛,却忽然间传来了入耳的声音,皇甫琰钰的眉头有一瞬的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