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女官?”
皇帝轻睨太后一眼,抬眸看过去的神色不辨喜怒。
太后给上官兆佳递了个眼神,上官兆佳马上会意,膝行上前两步,含着泪道:
“臣女知道陛下对臣女无意,不再奢求能陪伴陛下左右,只想学些规矩能为陛下分忧,在宫中做个女官以全承平侯府忠义。还请陛下成全。”
承平侯府送上官兆佳进宫之所以能成,是双方考虑的结果。
承平侯府希望陛下。身边有自己的人,最好能让上官兆佳做皇后,稳固上官家地位。
而对于谢泽修而言,则需要承平侯的独女留在宫中做质,以稳固政权。
所以虽然上官兆佳行事冒失,他依旧没有将她逐出宫去,只是敲打警告。
毕竟一个脑子愚蠢,放在明面上的上官家的女人,总比暗中安插进来的专业细作更好对付。
谢泽修身子后倾,倚在椅背上。
“既然上官小姐有意,朕允了你便是。只是。。。。。。”他顿了顿,“朕身边伺候的人已经够多了,不需要其他女官。上官小姐便去尚仪局学规矩好了。”
太后顿时着急了。
做女官是假,接近皇帝才是真,要是去了尚仪局,还不知道多久才能见皇帝一面呢!
“陛下,尚仪局事务繁杂,兆佳这样的金枝玉叶哪里受得了那种苦?还是姜嬷嬷身边。。。。。。”
皇帝冷眼看了过来。
“太后刚才不还说要让上官小姐学规矩呢么?受不了苦学什么规矩?姜嬷嬷身边只会更苦。”
太后接下来的话顿时被堵在了喉咙眼出不来了。
。。。。。。
而苏瑾月一路坐着马车回家,十分不解。
她看向对面闭目养神的魏望宇问道,“哥哥,我身子好好的,父亲为什么要让你来给我告假回家?”
魏望宇睁开眼,神情淡漠中夹杂着一丝沉郁。
“回府你就知道了。”
“可是。。。。。。”苏瑾月显然没看到魏望宇眼中的那抹沉郁,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可是这几日是为吐蕃来访做准备的关键时间,每个掌乐都要准备节目,父亲这个时候叫我回去,我肯定会输给夏驰柔的!”
魏望宇眼中的沉郁骤然变为浓烈的失望,他提高声音道:
“难道你眼中只有和齐夫人相较个上下吗?为了和齐夫人比个高低,不惜用任何代价?”
“我。。。。。。?!”
苏瑾月莫名其妙,“我当然是要比过她了,不然我如何嫁给齐云槿?”
这时候了,还满脑子都是齐云槿。
想起今日皇帝意有所指的话,魏望宇实在是不知道该喜该忧。
两人进了齐府,管家迎上来,说国公爷在祠堂等着。
苏瑾月不以为然,跟着管家朝祠堂走去。
而落在后面的魏望宇却心中一沉。
父亲只有在教训小辈或祭祀祖宗的时候才开祠堂,今日。。。。。。
刚一踏进祠堂大门,就看到魏国公立在祖宗牌位之前,高大的身影负手而立,昏黄的烛光让他的身形更显沉重。
“父亲,我将妹妹带回来了。”
魏望宇上前一步行礼道,然后把苏瑾月推到父亲身旁。
“跪下。”
“什么?”魏望月一怔。
“啪--”
魏国公手忽地扬起,在空气中甩出一记响鞭,那声音就在苏瑾月面前炸开,吓得她膝盖一软,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
“说!”
魏国公转过身来,怒道,“你今日为何要使下三滥的手段陷害那齐夫人?!”
“父,父亲。。。。。。。”苏瑾月抖着嗓子,“我没有,您在说什么啊?!”
魏国公上前一步,整张脸被烛光映照清楚,苏瑾月这才看清父亲那双盛满怒意的眸子。
“现在还不承认是吗?!李管家!将人给我带上来!”
不一会儿,一个婢女被绳子绑的结结实实,嘴被堵着,被李管家推搡着走了进来。
“绮霜??”
苏瑾月这才发觉,绮霜竟然早不在自己身边了,原来是被父亲绑了过来!
李管家将人嘴里堵着的布抽出来,一脚将绮霜踹得跪倒在地。
“说!”
魏国公怒吼出声,“你家小姐都让你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