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个屁。
夏驰柔心里忍不住骂人。
但是面上还是笑着。
她一颗心悬在嗓子眼,脑子飞速运转着,四处搜刮着理由,最后磕磕巴巴道:
“妾身,妾身。。。。。。今日,今日小日子来了,怕污了夫君。。。。。。所以。。。。。。”
这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理由了!
但是,齐云槿听到这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一改刚才的柔情,声音冰冷道:
“小日子来了,就是没中了?”
夏驰柔一怔,才明白自己这个理由说出来代表着什么。
但是话一出口,覆水难收,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齐云槿周身的气压一瞬间冷了下来。
他原地转了个身,低头看了看脚尖,然后神色漠然地走出了夏驰柔的屋子。
走到门口脚步一顿,用没有感情的声音道:
“三日后去县主府赴宴,你和我一起。”
夏驰柔:。。。。。。
狗日的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狗男人。
得知自己没有怀孕之后,夫人也不叫了,对自己说话的态度也变成了命令。
夏驰柔很想反驳。
琅玉县主叫他们去赴宴到底什么意思,他们心知肚明,只不过彼此没有说破罢了。
但是齐云槿的态度让她明白,便是她拒绝也没有用。
夏驰柔陷入沉思。
她还得再想个办法,让琅玉县主打消对谢修的念头才行。
因着她心思重重,最后怎么送走的谢修也不知道,只是反应过来的时候,谢修已经走了。
。。。。。。
回到齐府杂役房的第一夜,谢修失眠了。
不知是十几个人的杂役房呼噜声此起彼伏吵得他睡不着,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他翻来覆去一整个晚上,都没能睡着。
最后干脆不睡了,坐到院子里去看月亮。
蝉鸣声伴随着溪流汩汩流淌的声音,谢修终于感觉内心的焦躁散去了一些。
“主子~你怎么不睡觉?”
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声音,司炀打着瞌睡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了谢修的身旁。
然后他揉了揉眼睛,探究地看向谢修。
“没什么。”谢修咕哝道。
没什么?
这一晚上,主子就和翻烙饼一样不停的翻来覆去,把他都吵醒好几次了。
依照这些年司炀对谢修的理解来看,主子这是有心事了。
“主子,你别装了,你这是有心事?”
见谢修沉默,他呵呵笑着调侃,“半夜不睡在这里愁眉苦脸,不知道还以为你想哪家姑娘了呢?”
谢修还是不说话。
可这次的不说话就有些可怕了。
他可是在开自家主子玩笑啊!
他竟然不反驳!
司炀的瞌睡一下子就醒了,瞪大双眼转头看向谢修,用一种见了鬼了的表情道:
“不会吧?你真的看上哪家姑娘啦?”
这也太惊世骇俗了!
这些年来,他家主子明明已经到了婚娶的年纪,但因为宸妃娘娘早逝,永安侯府没落,主子又不受皇帝喜爱,一直没长辈帮忙张罗他的婚事。
主子的终身大事就这么耽误了下来。
太子殿下好不容易帮主子说定了梁国公府的小姐,可还没等成婚,太子就出事了。
导致主子都二十了,还没闻过女人味儿。
现在。。。。。。主子是情窦初开啦?
司炀八卦地凑上前来。“主子主子,展开说说!”
谢修微微拧眉,开口却是个问题:
“司炀,若是你喜欢上了一个不应该喜欢的女人,应该怎么办?”
不应该喜欢的女人?
司炀困惑皱眉。
“主子是天潢贵胄,这天底下还有主子不能喜欢的女人?喜欢了抢过来便是!
就算退一万步说,以主子的才华相貌,属下不相信有哪一个女人不喜欢!”
谢修在司炀的话里只抓住了一个重点---
“抢过来就行?”
司炀点点头,理所当然。
“对啊!您以前在战场上孤身带着一支八九人的小队直捣敌军黄龙,烧了他们粮仓的勇气去哪里了?
咱们是主动选择隐居,又不是真的斗不动那个谢泽延那个二货!
难道以前的勇气都忘了吗?”
这些话他早就想对主子说了,如今借着女人的事情,司炀干脆不吐不快。
就算主子怪他冒犯,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但是谢修只是眉间拧成一团,陷入了沉思。
。。。。。。
三日之后,谢修后背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一方面是冉叔手下留情了,另一方面。。。。。。是夏驰柔第二天就送来了伤药。
谢修看了看几案上摆着的三个样式各异的瓷瓶,唇角勾了勾。
这都是夏驰柔对他的关怀。
用完今日最后一次药,他去马房套好了车,准备载夏驰柔去县主府赴宴。
虽然他讨厌琅玉,但是魏望宇让人传话来了,说此事已经解决,让他不必担心。
想来琅玉不敢再打他的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