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齐伯父刚才要说什么?”
夏驰洲将那扳指揣进怀中,这才无所谓似的看向齐老爷。
齐老爷还能说什么?
他彻底没了话,尴尬地收回手指,讷讷坐回位置去了。
眼见着形势一转,原本千夫所指的夏驰柔又得意了起来,苏瑾月着急了。
她回到齐云槿身边,拽着齐云槿的胳膊哭哭啼啼。
“齐郎,你说话呀!你不是答应妾身。。。。。。”
“住口!”
垂着头做鹌鹑样的齐云槿忽地回头斥了苏瑾月一句,他眼中的寒意让苏瑾月不寒而栗,忍不住放开了手。
“今日。。。。。。”
他为难看向一旁冷冷盯着自己的夏驰洲,“今日小舅来了,就不讨论这些事了。肖程!”
他招招手,“将月儿和瀚儿先送回去。”
“是!”肖程拱手,就要上来拉苏瑾月。
谁知苏瑾月一把甩开肖程的手。
“我不!”
她眼中全是愤恨的眼泪,抬手指向齐云槿,“齐云槿!你个狼心狗肺的!自己的儿子都不要了,给别人养儿子!今日你不纳我进门,以后你别后悔!”
“你胡说什么?!”
齐云槿根本不在意苏瑾月的威胁,却对她话里的那句“别人的儿子”十分紧张。
自己不能生育的病就是苏瑾月治的,苏瑾月自然知道夏驰柔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可他以为保守秘密是两人之间的默契,却不想苏瑾月竟然将这件事捅了出来!
“我说什么你自己清楚!你要是不纳我进门,我改日就将你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筹谋了这么久,还是棋差一招败给夏驰柔,苏瑾月气得牙痒,眸中的泪水也出自真情实感了。
“你!!!”
齐云槿气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长叹一口气。
“你懂事一点行不行?我是说改日!改日!”
谁知苏瑾月还没说什么,夏驰洲阴恻恻的声音先响了起来。
“改日什么?”
“这。。。。。。”齐云槿满头大汗。
“姐夫的意思是,改日还要纳妾?”
“我,不是,唉,你别。。。。。。”
夏驰洲上前一步,“我姐姐在家大着肚子独自怀胎产子无人照拂,还要帮你齐家打理家业,人都累瘦了。
好不容易跟着夫君奔赴京城,你前脚将用她博了个好名声,后脚就要纳孩子都生出来了的外室进府。
好啊!齐云槿!既然你如此欺辱我夏家,明日我就去陛下面前参你一本!我看看你这欺世盗名之徒还如何坐得稳刚到手的翰林院职位!”
“别呀!别呀!!”
齐云槿吓得连连哀求,“小舅!是姐夫错了!是姐夫鬼迷了心窍!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以后官场上还要相互照应!什么纳妾,根本没有的事儿!”
身后苏瑾月不可置信地发出尖锐爆鸣:
“齐!云!槿!”
“给我把她嘴堵了,带回去!”
齐云槿回头,冷冷眼刀甩过,肖程三下五除二就将苏瑾月堵了嘴推搡着往外去了。
五花大绑的粽子犹自不服气,扭着身子发出声音:
“呜呜--齐。。。。。。。你。。。。。。唔。。。。。。”
可不消片刻,苏瑾月就消失在院外了。
齐云槿根本不在意,他回头看向眼神轻蔑的小舅子,上前来揽住他。
“来来来,阿洲,都是误会!你姐姐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
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嘛!我亏欠她的会弥补的!
今晚你就留在府里吃饭!哪里都不要去!咱们两个好好喝点酒聊一聊!”
。。。。。。
半个时辰之后,夏驰洲随着夏驰柔回了松涛轩。
他将手里的墨玉扳指丢回给夏驰柔,看着她紧张打量的样子,吊儿郎当揶揄道:
“这玉不错啊,阿姐,你不会真的外面有人吧?”
夏驰柔心里一惊,连忙将那扳指戴在脖子上,用衣襟掩好。
然后嗔了他一眼道:
“瞎说什么。我问你,昨日清越去你府里找你,怎得你府里的下人说你去了郡主府?”
夏驰洲眸中懊恼之色一闪而过,背过身去装作忙碌的样子。
“魏,魏小将军在郡主府,我是去找他的,和谢琅玉一点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