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将信将疑,纷纷伸过脖子过来看。
待看清了那荷包的样式,有人第一个发出了一声“呵,呵呵。。。。。。”,接着众人便哄堂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碎云你该不会不知道,这是账房给外院家仆发端午节礼的时候统一做的荷包吧?哈哈哈哈哈哈。。。。。。”
“这算什么定情信物啊?你怎么证明这是谢修给你的?”
碎云一张脸涨得通红,强自辩驳,“这,这就是谢修给我的!”
她颤抖着手难以置信地看向手中的荷包,这,这竟然是外院仆役都有的??
她一个内院丫鬟不认识外院的男子,竟然不知道!
最后在大家的哄堂大笑中,碎云咬唇跺脚,捂着通红的脸离开了人群。
这边的小插曲刚过,空地上已经分出了胜负。
只见谢修依旧是背着双手气定神闲的模样,但是脚下却死死踩着扑在地上哎呦呦直叫的肖程。
“肖管事,得罪了。”
谢修轻飘飘道,然后放开了踩在肖程背上的脚。
背上的压力一消失,肖程麻溜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灰头土脸地跑去了齐云槿的身后缩头站着。
被齐云槿狠狠瞪了一眼,低声斥道:“没用的废物!既然知道必输还多出那么多招!丢尽我的脸!”
说完还不解恨似的抬脚冲着肖程的屁股上踹了上去。
齐云槿面子上挂不住拿下人撒气,夏驰柔却懒得再和他废话。
她抬手压了压,示意叽叽喳喳的众人安静下来。
“既然刚才说定了,谢修能赢过三招,就算能胜任,如今你赢了不止三招,很好!”她亮晶晶的眸子将谢修紧紧盯着,然后对刘沧道:
“刘管事安排一下,今日能买再去西市买些马匹回来,谢修,府里的人手从现在起全部听从你的调派,选出能用的人手组成押运队,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
出了这样大的丑,齐云槿也不能再对夏驰柔的决定说半个“不”字,只能黑着一张脸任由夏驰柔安排盐运事宜了。
。。。。。。
此番运盐路线从扬州出发,一路可以走官道,也可以走水路。
谢修接下领队的活计之后,不仅用一天的时间试了府中下人的身手,组建了一只颇有战力的临时运盐队伍,还规划了十分详尽的路线图,连一向看他不顺眼的齐云槿看了那路线图,都忍不住连连点头。
称赞确实是个好办法!
第二日天不亮,运盐队伍就出发了,一路快马加鞭,不到一日就到了苏州边界。
夏驰柔和齐云槿二人在前面乘坐马车,而谢修带着运盐队伍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警惕地不停张望着。
“主子。”司炀勒转马头凑近了些,“你有没有发现。。。。。。?”
司炀欲言又止,关键的信息没有说出来,但是谢修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点了点头,“我发现了。”
“十有八九就是他的人,他们已经盯上我们了,想必不久之后有一场恶战,我们不如前面找个地方跑吧?”
谢修扯唇冷笑一声,“跑?他们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就因为我们在齐府的运盐队伍中,他们投鼠忌器不想打草惊蛇,要是我们二人现在离开运盐队,想必那些人瞬间就缠上来了。况且。。。。。。”
谢修瞳色加深,“我们既然答应了要帮齐府运完这趟盐,就不能言而无信,一定要把盐安全的运到地方才可以。”
司炀听了这话揶揄地扯了扯嘴角,“不能言而无信?我看主子你是怕这差事办砸了四夫人受责罚吧?”
担心四夫人就直说,还说什么人不能言而无信。。。。。。
啧啧啧。。。。。。
陷入恋爱的男人就是可怕。
看自家主子一路上往马车里瞅了多少次了,那眼神,生怕四夫人和四少爷如何似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正头夫君呢!
谢修只淡淡瞥了司炀一眼,司炀顿时脖子一缩,剩下的话缩回了肚子里。
“前面有个驿站,让前面的少爷夫人停一下,咱们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