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月唇角弧度完美,对着太后盈盈拜下。
“是!太后娘娘,臣女家中正好有一位经营乐坊的舞姬,她。。。。。。”
“好!”
谁知太后直接打断她的话,满脸慈祥笑意点头道,“魏二小姐推举的人一定没问题!你今日便可以让她入宫,参加司乐司女官的擢选了。”
苏瑾月想到了有了这玉佩会顺利,却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她喜上眉梢,连忙跪地叩谢。
“谢太后娘娘赏识!”
等出了慈安宫,她唇角的笑意还是压不下来,对身旁的莲儿道:
“让乐娘今晚便入宫,尽快弄死夏驰柔这个女人,只要夏驰柔一死,哼,我和齐郎的事情也可以提上日程了!”
莲儿垂头恭维:
“还是姑娘有办法。”
她顿了顿却有些担忧,“可是,老爷和大少爷还是不同意小姐逼齐状元贬妻为妾,这可怎么办呢?”
苏瑾月扯了扯唇角,“之前我坚持贬妻为妾,是怕一时弄不死夏驰柔,可现在送了乐娘进宫,一切都容易了很多。
在宫外动手,难免引得官府追查,就像那个揽月一样。”
她左右看了看没人在四周,厌恶地拍了拍手。
对揽月动手想要换乐娘上去,这一步走得还是太险了,官府已经有心想要向她问话,还是哥哥魏望宇帮她挡了回去。
这还仅仅是一个乐坊的舞姬,若是在宫外对状元夫人动手,想来会引起更大的麻烦。
“可是在宫里就不一样了。”
她挑了挑眉,“宫里贵人多,随便让夏驰柔得罪个贵人,就够她受了。”
“眼下只要我回去和父兄说,我不强求齐云槿贬妻为妾了,只要求做平妻就可以,我不信父兄还不松口。
大不了,我便以去齐府自奔为妾作要挟!父兄一定会妥协的!”
莲儿暗叹,魏国公和自家小姐僵持了这么久,就是因为担心威逼状元郎贬妻为妾这样的行为有损国公府声誉,所以不同意。
若是小姐肯退让一步做平妻,再加以威胁,想必以老爷对小姐的疼爱程度,再无奈也会答应帮她去求陛下赐婚的。
做了平妻,那。。。。。。她眼睛一亮。
“您做了平妻,那等夏氏在宫里出了意外,您就是当之无愧独一无二的正妻了!”
苏瑾月得意地勾了勾唇角,看向莲儿。
“还不算太笨。”
。。。。。。
当晚,紫宸殿寝宫。
谢泽修第一百零八次从榻上翻身起来。
天保听到声音,从外间地上一轱辘爬起来,揉着惺忪的眼睛进来。
“陛下,这怎么又起来了?”
谢泽修墨眸里闪耀着兴奋的光芒,一边穿衣一边道:
“朕还是觉得应该现在就去把那个小骗子抓过来,好好拷打,让她交代出真相来才好!”
“哎哟~”
天保吓得连忙阻拦。
“陛下您千万要忍住呀!五公主都派人来说了,明日的品蟹宴已经安排好由齐夫人献舞了!”
他撑开双手绘声绘色描述:
“陛下您想呀!到时候您身着龙袍,威武霸气,忽然出现在献舞的齐夫人面前,吓得齐夫人一个措手不及,那齐夫人能不拜倒在您的威仪之下吗?
您若是这大半夜的去找齐夫人,说不准会被齐夫人当成夜闯香闺的采花贼,有损您九五之尊的颜面呐!”
坐在龙床上的皇帝凉凉地瞥了天保一眼,天保顿时感觉头皮发麻。
只听皇帝冷嗤一声,“切-朕深夜出现就没有威仪了?朕看你是皮痒了!”
天保缩了缩脖子,朝后退了退。
但皇帝还是将刚穿上的衣袍退了下去,起身来到龙首衣架旁边,端详那件缠金云锦织成的龙袍。
这是他最喜欢的一件衣裳。
“明日就穿这件。”
谢泽修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点了点,“另外把朕那顶白玉头冠也拿出来。”
“是,陛下。”
天保心里一松,看着皇帝和个毛头小子一样准备见心上人的衣裳,忍不住捂嘴偷笑。
“你笑什么?”
谢泽修猛地转头,锐利的视线划过天保头顶。
天保一愣,“呃,奴才,奴才为陛下高兴!
这齐夫人和齐大人恩爱的事情是假的,说不准当初拒绝陛下是另有隐情,不然奴才叫人去查探查探?”
谢泽修微微蹙眉。
回想她当初拒绝自己,宁愿和齐云槿貌合神离也不和自己在一起,忍不住攥紧了拳头,周身渐渐散发出寒气。
“不,朕要亲自问她。”
亲自问她为什么对二人之间的感情弃之如敝履?
问她为什么宁愿为齐云槿独守空房也不愿意和自己走?
问她难道当初的情爱全都是假的吗?!
他不想从别人口中得知那些可能很残酷的事实,他只想听她亲口说!
不。
谢泽修手指蜷紧,眸色更加幽暗。
他甚至不想知道原因。
夏驰柔骗了他是事实。
骗了他,玩弄了他对她的一腔真心,不管什么原因,她都应该接受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