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泽修听出了夏驰柔话里的让步,心情舒畅,便没有打算继续为难她。
漆黑的瞳仁认真盯着她,意有所指道:
“那朕等着你的好消息。”
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夏驰柔打了个寒战,露出了个苦笑。
月色沉寂。
谢泽修一手按着车帘,一手撑在膝盖上,认真盯着马车前立着的清丽美人。
月光将她的身姿勾勒出诱人的曲线,让人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她似乎比之在扬州的时候丰润了一些,但这丰润却恰到好处,让她整个人像是一个熟透的桃子一般更加多汁可口。
水润的眸子扑闪扑闪的,带着一丝之前没有的惶恐,谢泽修忍不住想要上前蹂躏。
他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身子一撑,年轻的帝王便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玄金长靴大步迈到夏驰柔的面前站定。
夏驰柔只感觉那迫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将她笼罩住。
她心尖骤然一颤,退后半步。
“陛下,你。。。。。。唔。。。。。。”
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人吞入口中。。。。。。
不容拒绝的唇舌带着秋夜的微凉钻入她的檀口之中,用力掠夺着她口中的每一丝空气。
大掌按在她的后腰上,几乎要将她折断了。
身前的人似乎是要将她吞吃入腹一般用力,誓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头里。
夏驰柔感觉身旁一切声音齐齐退去,四周围安静到只听得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天保在皇帝上前一步的时候就眼疾手快使了个手势,所有侍卫宫人齐齐转身垂头,留下了一方静谧的空间给皇帝和。。。。。。齐夫人。
造孽啊!!
天保垂着头数地上的蚂蚁,一边数一边在心里感叹。
齐夫人还没和离呢,陛下就上手了。
哪有这样上赶着做小三的皇帝?
一国之君强夺臣妻,这种事情要是被人发现了,御史非要口诛笔伐个三天三夜不可!
老天保佑!
让齐夫人和陛下顺顺利利的,齐夫人尽快和离,陛下尽快如愿,不要被任何人发现才好!
他大手一挥,暗卫们便四散开来,在司乐司的四周巡视起来,确保绝不会有人看到这一幕。
这边夏驰柔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推开皇帝,防止自己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因为接吻而死的人。
她手软脚软,脸色酡红,靠在皇帝肩膀上用力喘气,一边恢复一边暗想:
从前怎么没发觉谢修这样强势?
想来皇权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让任何坐上了这个位置的人都染上睥睨之气。
她抖着小腿从谢修怀中退出,尴尬地看了看四周,红着脸道:
“陛下不该如此。”
谢修此刻唇色殷红水润,上面还染着夏驰柔的口脂,眸色更是亮地惊人。
他神色满不在乎,只轻笑着上前一步,伸手帮夏驰柔整理着被他揉乱的衣襟。
“朕做什么,旁人岂敢置喙?”
说着顿了顿,语气间染上急不可耐:
“别让朕等太久。”
夏驰柔一怔,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她没回答,只是退后一步福了福身。
“多谢陛下送妾身回来,那妾身便告退了。”
谢泽修满意点了点头,目送她进了司乐司。
回到房间,她才缓缓吁出一口气,这才发觉刚才一路上冒出的冷汗将后背衣衫都浸湿。了。
此刻冷静下来,只觉得通体发寒。
如今已经仲秋了,早晚开始有些冷,夏驰柔准备进里间换个衣衫再去沐浴。
可里间的帘子一打开,一股暖气扑面而来。
夏驰柔一愣,这才看到罗汉榻前放了一个烧得正旺的炭盆。
里面燃着的是宫中主子才能使用的红罗炭!
她四下打量,这才发现这小小的房间和之前相比很是不一样了。
床上的帷幔已经从女官统一用的青布换成了淡青色的软烟罗,虽然看着大差不差,可料子却天差地别。
风吹过来,软烟罗漾起层层涟漪,煞是好看。
还有桌案上的粗瓷茶具,如今换成了剔透的汝窑套装,看着差不多的形制,可用料却大有不同。
这样的细节很多,却又不打眼,就算有同僚来夏驰柔的屋子,不细看也看不出来。
可夏驰柔却看得心惊。
谢修这是。。。。。。势在必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