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驰柔!”
齐云槿一声暴喝出现在外间,吓得夏驰柔身子一颤。
只见他怒气冲冲走了进来,整个人像是一头燥郁的狮子,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近前,伸手扣住夏驰柔的手腕,将她抵在墙上。
“不过是片刻功夫,就和那奸。夫给你留下的人勾搭上了!你可真是闲不下来啊!
说!你给那奸。夫写了什么?!!!”
心跳声几乎要震穿夏驰柔的耳膜,她这才明白,齐云槿在上次少安来的时候就加强了防卫,刚才他的人已经看到自己给少安递信了!
她含着眼泪用力摇头,“我没有,齐云槿你捏疼我了!你放开我!”
“没有?!”
齐云槿咬牙切齿,那副表情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下一刻,他放开夏驰柔,来到桌案前,观察了一会儿,然后拿起夏驰柔刚才写信时垫着的那塌纸。
他将那第一页纸轻轻揭下,然后对着阳光的方向,拧眉辨了了片刻。。。。。。
最后轻笑出声。
夏驰柔只觉得他的笑声比以往任何时刻都瘆人,让她瞬间汗毛倒竖,直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齐云槿缓缓回头,看向夏驰柔,那眼神哀怨又怨毒,带着深深的哀愁,轻声呢喃道:
“盼归。。。。。。”
“盼归。。。。。。”
“夫人,即便我当初赴京赶考离家一年,你都没有给我写过信,如今你给那个奸。夫写信,盼他归来?”
“你就那么喜欢他?”
“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你要跟他走吗?连你的晏儿都不要了?晏儿的死活都不顾了?”
夏驰柔终于忍不住了,嘶吼出声:“你不要动我的晏儿!”
齐云槿呵笑,“看嘛,还是在乎晏儿,在乎晏儿,在乎那个奸。夫,可你什么时候才能在乎在乎夫君我呀?我的夫人!!!”
说着,齐云槿快步上前,伸手就钳制住了夏驰柔的脖子,他表情扭曲,像是要将她扼杀在当场一样。
夏驰柔瞬间便无法呼吸了。。。。。。
“放手,你放手!”
外面传来下人的敲门声:
“四少爷!宫里来人了!”
齐云槿猛地回头,这才放开了自己钳制着夏驰柔的手。
“咳咳。。。。。。”
夏驰柔跌落在地,大口大口呼吸着,她害怕地倒退了两步,生怕齐云槿反应过来掐死自己。
她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怕死过,刚才齐云槿的表情,实在是太骇人了!
“少爷,宫里来人了,说是来宣夫人进宫的!”
齐云槿活动了一下手腕,表情不耐,“我不是给她请假了吗?”
那下人头垂得更低,看都不敢看少爷和自家跌坐在地上的夫人一眼。
“小的也这么说了,但是那是内廷的女官,带了旨意的,说吐蕃来访的这个节骨眼上,不允许请假!”
齐云槿一甩袖子,大踏步往外走去。
“岂有此理!难道还有不许人生病的道理?我倒要去看看!”
盛气凌人的齐云槿出去不过一会儿,就蔫头耷脑地回来了,身后还带了一个女官模样的人。
到了内院,只见齐云槿一脸吞了苍蝇的表情,不情不愿勉强露出笑意,对那女官拱了拱手:
“戚司乐,我这就去叫夫人出来。”
“劳烦齐大人了。”
等他扭过头来,脸上勉强的笑意就落了下来,黑着脸打开了门。
早在听到戚司乐声音地时候,夏驰柔就跑到了门边,房间门一开,她闪身便出了门。
看到戚司乐,她眼眶都湿润了。
“戚司乐?您怎么亲自来了?”
戚司乐笑得和善,却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道:
“听说夏掌乐病了,可我看这不是挺好么?”
说罢还轻轻瞥了齐云槿一眼,将齐云槿看得心里发毛。
“既然没什么事,就跟着老身回宫吧,吐蕃来朝的准备工作可马虎不得,别给我在这个节骨眼上掉链子!还要老身亲自来请。”
说着戚司乐转身便走,临走还给了夏驰柔一个眼神,意思让她跟上。
夏驰柔顿时明白过来。
她瞟了一眼一脸不忿的齐云槿,东西都不收拾了,逃也似的离开了齐府。
看着远去的人影,齐云槿周身的郁气更重。
“该死!我还没好好惩罚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