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程在一旁打了个寒战,小心翼翼劝道:
“少爷,那是宫里的人,就算您是夫人的夫君,也不能违逆啊!
况且,夫人进了宫,自然没办法和那奸。夫相会了,您也可以放心。”
夫人在宫里得重用,本该是阖家高兴的好事,可少爷却要拦着。
肖程心中感叹,夫人红杏出墙这件事,对自家少爷刺激太大了。
最近少爷也不讨好魏二小姐了,上衙也是点卯而已,到点就回,整日里看着夫人,走火入魔了一般。
再这么下去,就怕闹出大事来。
可下一刻就听到自家少爷道:“走!我们去别庄!”
说着拔腿便走。
肖程在后面跟着,“少爷!少爷您要干什么?!不要冲动啊!”
晏书小少爷就在别庄,少爷不会要做下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吧?
。。。。。。
直到上了马车,夏驰柔才稍稍舒出一口气。
还不等坐下,就看到马车里还有两个人。
“小荷?少安?”
“夏掌乐,您没事吧?”
小荷连忙上前查看夏驰柔的脖子,看那里一片红痕,小荷心疼地用帕子给她轻揉。
少安一拳头捶在桌案上。
“这个齐云槿!竟敢对夫人动手!刚才我真不应该走的,害得夫人受伤!”
戚司乐插话道,“还好你走了,若你没回宫叫我,她现在还被那齐云槿关着呢!”
夏驰柔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少安没有直接走,而是回宫叫了戚司乐来救自己。
她心中有些感动。
“多谢你们。”
“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要和离了吗?那齐云槿怎么又把你关起来了?”
少安严肃问道。
齐云槿用晏儿威胁自己的事情当然不好和皇帝的人讲,否则引起对方怀疑,自己再和皇帝交代就失了先机。
夏驰柔目光躲闪了一下,“没什么,就是他不愿和离。”
“哼!”
少安不屑哼道,“那还由得了他?夫人,你不必担心!等陛下回来亲自逼他签下和离书,我看他还敢说半个不字!”
“不可!”
听到少安这样讲,夏驰柔一颗心都要跳出胸膛了,若真那样,齐云槿一定会忍不住说出晏儿的!
“我说让你去给陛下送信,你还没去吗?”
少安一愣,摸了摸怀里的信,“我这就去!”
说着翻身下了马车。
马车摇摇晃晃进了宫门,夏驰柔才感觉心中稍稍安定,只是担忧着晏儿,即便回了熟悉的司乐司小房间,她还是睡不着。
陛下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呢?
自己从来没有给他写过信,他看到了,会不会发觉不对,尽快回来帮自己呢?
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一转眼,自己正跪在金碧辉煌的紫宸殿地面上。
两边的宫人按着她的胳膊,将她死死抵在地面上。
“大胆罪妇夏驰柔!身为臣妇,竟然敢妄言混淆皇嗣!”
“说!谁给你的胆子敢让人冒充皇嗣?是不是你和罪臣齐云槿一起图谋的?!”
她稍稍偏头,看到齐云槿也同样跪在一旁。
“陛下!不管我的事啊!都是夏驰柔自己的主意!”
夏驰柔感到难以置信,“齐云槿,不是你让我借种生子的吗?!”
而御座上看不清面目的男人终于开口,用一种冰冷的声音道:
“借种?敢借朕的龙种?朕看你是活腻歪了!胆敢混淆皇嗣!朕可不要来路不明的孩子!”
。。。。。。
而几十里外的栾县,有人被堵在了悬崖边。
谢泽延咬牙切齿,看着逼近的玄甲卫,颤抖着腿却不敢再退后一步。
“谢泽修!我告诉你!我好歹也是堂堂齐王,先帝的二皇子,你的兄长!你敢杀我,你就不怕承安侯反了你吗?”
谢泽修笑着骑在一匹乌鬃良驹上,神情轻蔑。
“齐王?哪里有齐王?朕不过是途径这处,砍死了一个小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