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齐云槿狠狠捶了一下子桌面。
自己之前一路拿乔,以为苏瑾月只有自己这个金主可傍,却忘了那个将她长期包下来的金主随时有可能回来。
若真是如此,自己的病。。。。。。
“唉呀!”
他无比后悔,早知道多派些人手看守苏瑾月了。
“肖程,你派人去品胜楼打探着,有苏瑾月的消息立刻回来禀报我!”
“是!”肖程拱手,转身就要走。
“慢着!”
肖程赶忙停下脚步,回头疑惑看向自家主子。
只见齐云槿抬手捏着眉心,“背着点儿夫人,别让她发现了!”
“哎!是!”
。。。。。。
齐云槿是个会做事的,苏瑾月逃跑了,他跑来和夏驰柔献殷勤。
“夫人!夫人!”
他进不了叠翠苑,在府里守了好几日,终于在夏驰柔准备出府的时候堵住了她。
“夫人!”齐云槿气喘吁吁上前,拽住了夏驰柔的胳膊,用力掰过夏驰柔的肩膀,让她面向自己:
“为夫上次说以后绝不会纳妾,不是骗你的谎话!前两日我因为父亲逼迫不得已犹豫了一下,是为夫的不对!
所以我痛定思痛,已经将那东郊巷小院的苏氏赶走了!
夫人,为夫以此向你证明我的决心,以后我绝不会动一分纳妾的心思!”
夏驰柔的表情当场就呆愣住了,片刻后反应过来,唇角不自然地抽。动着,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会笑出声来!
天呐!
这世界上还有如此厚脸皮的男人,她可真是开了眼界了!
苏瑾月自己逃跑,他追了一晚上没追着,结果回来和自己邀功说是他主动赶走的要和自己表决心???
滑天下之大稽!!
夏驰柔费劲了全部力气来做表情管理,最后终于摆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来,佯装感动道:
“夫君。。。。。。”
而齐云槿见夏驰柔这副样子,还以为夏驰柔是感动地要哭了,表情更加真挚。
“夫人!我说话算话,说过会把你生出来的孩子视如己出,就一定会做到!
说过一辈子不纳妾,只守着你和孩子,就一定会做到!你,你能再相信为夫一次吗?”
夏驰柔唇角翕动,“。。。。。。我,我相信。”
齐云槿大大松了一口气,终于展开一个放心的笑容,“那就好,今日。。。。。。是县主手书上邀约一起去看盐场的日子,夫人是不是和为夫一起。。。。。。?”
夏驰柔心中冷笑一声,原来最终目的是在这儿。
不过,她那日虽然用不再管盐务的事情来威胁齐云槿,但琅玉县主为了救她卖了她这样大的一个面子,她绝对不可能真的撂挑子不管。
所以刚才齐云槿给了台阶,她也就就坡下驴,卖彼此一个面子,琅玉县主那边,自然还是要去的。
夫妻两个各乘一辆车,一路朝盐场而去。
带了盐引,签了契书,这生意算是彻底接了下来。
临走的时候琅玉县主留下了夏驰柔,将她看不顺眼的齐云槿先行赶走了。
“你!先回去!夏驰柔,陪我去喝两杯。”
于是两人坐着琅玉的马车,一路到了扬州最繁华的酒楼--食宝斋。
一进门,琅玉便先端起酒杯,畅饮了三盏。
夏驰柔见状,伸手按住了琅玉还准备斟酒的手。
“县主,你今日已经饮得够多的了。”
只见对面的谢琅玉扯唇苦笑了一声,眸中溢出伤心之色。
“酒是现在唯一能让我开心的东西,你连这个权力也要剥夺吗?”
夏驰柔微微蹙眉,眸光幽深。
“县主,从今日一见面起,我就发现您心绪不佳了。是遇到什么事了吗?方便的话可以和妾身说说。”
谢琅玉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一瞬,她低头敛去眸中痛苦之色,从夏驰柔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腕,继续给二人斟满了酒。
“别说那许多没用的!你要真是本县主的好朋友的话,就陪本县主喝酒!”
说罢杯盏便撞了过来。
“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