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软玉堆砌的房间之中,谢泽延正在临窗品茗。
曲宗小心翼翼地从外面进来,对谢泽延拱了拱手道:
“殿下,已经将瑾月姑娘送回品胜楼了。”
谢泽延点了点头,随口问道:“警告那鸨母了吗?”
曲宗点头,“爷放心!已经警告过了,若是再让瑾月姑娘接客的话,让他们老板提头来见!”
谢泽延又点点头,便继续欣赏窗外风景,不再言语了。
曲宗犹豫片刻,问道:
“主子莫怪属下多嘴,属下问一句,殿下不满意这位瑾月姑娘吗?”
谢泽延挑了挑眉,良久才回复,“有几分相似,也新鲜有趣,聊胜于无吧。”
曲宗心中一喜。
他家主子一颗心总是挂在琅玉县主身上,这些年谢琅玉送出京城了,才好了些。
这回来到扬州,更加睹物思人了。
如果苏瑾月可以暂排殿下哀愁,将殿下的心思从琅玉县主那里转移出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既然如此。。。。。。”曲宗接着道,“那殿下为什么不将瑾月姑娘留下来呢?”
之家谢泽延嗤笑一声,“我只不过用她暂解相思而已,她哪里比得上琅玉半点青稚可爱?一身风尘气,让人看了就作呕。”
“这。。。。。。”
曲宗心中一沉,自家主子心中还是更喜欢琅玉县主,可惜世俗礼法在这里,县主又那样厌恶主子,主子一颗真心注定得不到善果。
他将心一横,决定和盘托出!
“主子!其实,琅玉县主根本不像您想的那样好!根本不值得您惦记这样久!”
“你说什么?!”谢泽延不悦的皱起眉头,“琅玉那样单纯善良,谁准你这样说琅玉?”
“她单纯。。。。。。哎呀!主子!这么多年您都被骗了!
谢琅玉自从那件事之后被恒王送到扬州,就生活得放浪形骸!在扬州当地包养面首,玩弄小倌,风流之名不亚于山阴公主!
您,您还为她守身如玉,可她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谢琅玉了!”
“你说什么?!!!”
谢泽修双眸顿时阴沉下来,眸中尽是狠厉之色,他伸手掀翻了面前的茶案。
“你说她,包,包养面首?!怎么不早说!!”
“属下。。。。。。当初是贵妃娘娘不许说的,属下也不敢擅作主张,但是现在看您伤心,觉得实在不值得。。。。。。”
谢泽延根本顾不上听曲宗继续解释,大步朝外迈去,对着藏在暗处的暗卫们大吼:
“去!都给我去!把她的面首都给我绑过来!!”
。。。。。。
食宝斋里酒过三巡,谢琅玉执着夏驰柔的手,眼泪颗颗滑落。
“夏驰柔,我,我真的很害怕。。。。。。他,他怎么阴魂不散。。。。。。我都逃来扬州了!我都逃来扬州了呀!”
“什么?”
夏驰柔贴耳靠近,从谢琅玉的呢喃中之听出了几个不清楚的字眼,什么“害怕”,“阴魂不散”,“我都逃了”。。。。。。
“县主,县主?害怕什么?”
她皱眉俯耳,可谢琅玉却不再说了,只是一味地哭泣。
琅玉县主天潢贵胄,从来都是一副胜券在握,高贵典雅的样子。
和自己交好之后,人变得生动亲切了很多,但却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凄惶无助。
夏驰柔见她这幅样子,莫名起了恻隐之心,伸手搂住她的肩膀安抚。
“不哭了,琅玉,没事的,都能过去的。”
“呜呜呜。。。。。。我,我。。。。。。”
谢琅玉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外间急切的敲门声打断:
“县主!县主!不好啦!”
接着便有县主府的下人不顾阻拦冲了进来。
“县主!不好了!雪霁公子他们被人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