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槿离得远,位置又偏,只看得到夏驰柔踉跄一步,被人拉进了院子。
可关于里面的人是谁,他什么都没看到!
那是谁?!
夏驰柔不是要进宫吗?
为什么要来这里?
她是要见谁吗?
想起苏瑾月昨晚和自己说的话,齐云槿眼底顿时闪过一片阴霾,拳头捏得嘎嘎作响。
她该不会是来这里和那个野男人相会的吧?!
一股无名怒火顿时从心底燃起,齐云槿提步就准备上前看个清楚!
“少爷!”
肖程在后面焦急喊他,可他根本没反应过来。
下一刻,便被人当头套了个麻袋,什么都看不清了。
“谁?!你们干什么?!啊啊啊---”
拳脚如雨点一样砸了过来,齐云槿栽倒在地,蜷缩着捂着脑袋,嗷嗷直叫。
“我可是当今翰林院修撰!啊--”
“我是朝廷命官!你们岂敢!!”
霄云拍了拍手,嚣张地站在一旁,抱臂看着暗卫们对着齐云槿拳打脚踢,嘴里不屑道:
“爷爷我还是皇帝御前侍卫呢!谁给你的狗胆敢来你爷爷的地盘窥探?!想死就直说!!”
说着又是力道十足的一脚冲着齐云槿的身上蹬了过去。
。。。。。。
这是一间装饰地十分雅致的院子,院中小径每一块石板上的青苔都被打理地十分干净,路两侧十二生肖的宫灯雕刻地惟妙惟肖,透过空气中的水雾散发着暖黄色的光晕。
左侧种着一棵漂亮的金桂,窸窸窣窣的花瓣落了满地,还落到蜿蜒而过的流水中,被水打着旋卷走了。
夏驰柔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清冽的味道混合着金桂独有的花香,几乎要将她醉倒。
不过片刻,就驱散了她心中的烦躁。
谢泽修笑看她的样子,忍不住叩着腰肢将人揽进怀里,唇舌便碾压了上来。
不过这次他浅尝辄止,片刻就放开了有些气息不稳的夏驰柔,盯着她的眼睛泛着沉醉和不舍。
“接下来一段日子乖乖的待在宫里,少和太后一党接触,有什么事随时让少安联系我。”
夏驰柔一怔,“陛下要离宫?”
谢泽修眸色沉了沉,想起今早司炀带领的玄甲卫来报,说齐王已经秘密进京了,承平侯的军队也有异动。。。。。。
他点点头,“有些事要处理,不过你放心,最多五六日朕便会回来,到时候。。。。。。”
他眸色深深,里面隐隐的期待。
“到时候朕希望看到你已经和离了。”
夏驰柔想起今早齐云槿的异样,有些烦躁,不过想来是他闹脾气,过两日就好了。
况且她也不愿意将自己和齐云槿之间的事情事无巨细告诉谢泽修,是以点了点头。
得到她的肯定,谢泽修唇畔弧度顿时扩大,伸手要将人揽入怀中。
“陛下!”
霄云大步从院外迈了进来,看着皇帝和齐夫人抱在一起的样子,忽地尴尬地停住了步伐。
看他不退不进,谢泽修便知道他有事要说,且不方便夏驰柔知道,于是温柔地抚了抚夏驰柔的鬓发,让她先进屋子,自己则留在了院外。
霄云连忙上前,俯在皇帝耳边将在街角胖揍了齐云槿一顿的事情说了一遍。
谢泽修听了,唇畔笑容更深了。
“干得好!”
齐云槿此人道貌岸然首鼠两端,若是不是怕夏驰柔生气,自己能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还是等到夏驰柔和离之后,再慢慢收拾他。
说罢便转身进了屋子,趁着离开之前的空隙,和心心念念的人儿好好厮磨了一番。
。。。。。。
齐云槿被打得头昏脑涨,还被人扔到了马背上,颠簸了不知道多久,最后才被扔在坚硬的地上,解开了麻袋口的绳索。
接着那马蹄声便匆匆离去了。
他痛得简直两眼一黑,稍稍伸展一下腿,便感觉小腿处的位置钻心地疼,冷汗淅沥而下。
“啊啊啊--”
他痛呼出声。
“少爷!”
肖程比他更先挣脱麻袋,爬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帮他将麻袋褪了下来。
“少爷,你还好吗?”
这句话问了也是白问,两人一个比一个狼狈。
肖程还好,只是鼻青脸肿的,齐云槿看起来像是被人打散架了一半,半晌喘不过气来。
他伸手抹了下唇角的血迹,当即气得手指都颤抖了。
“这些狗杂碎!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定将他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