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程一脸沉重,“少爷,听那为首的说什么他是御前侍卫。。。。。。”
“怎么可能!!”
齐云槿厉声打断,“不过是一些过街老鼠说大话吹牛罢了!他是御前侍卫我就能是皇帝!”
他喘着粗气,大声叫嚷不免又扯到伤口,“嘶”了一声唇色更加惨白。
“少爷,咱们还是先想办法回府吧!”
肖程劝道。
齐云槿这才勉强收了脾气,打量起四周来。
这里显然是郊外,四周草木林立,只有一条布满车辙印的土路,两人呼救了半天都没人应答,只能瘸着腿相互搀扶着,顺着那条土路,从天亮走到天黑,才走到有人烟的地方。
等回到齐府,天都黑透了。
齐云槿颤抖着双腿坐下,从下人手中接过一碗茶,咕嘟咕嘟灌了下去,才勉强回过一点点精力。
他只觉得此生都没受过这样大的屈辱,捏着拳头缓了片刻,第一件事就是吩咐管家下去查那条小巷子。
“竟敢对朝廷命官下手,我一定要让那厮付出代价!”
说着“啪”地一拳砸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桌上的茶盏被他这一拳震得齐齐一跳,连着桌面上摞着的几张碎纸也被震得飘了下去。
齐云槿抓住一张,仔细看了看。
正是夏驰柔草拟的和离书,被自己撕了之后,许是被打扫的下人收拾了起来放在了桌案上。
他拼凑起来草草读完,目光落在最后:
“长子齐晏书归夏驰柔抚养,从齐家宗谱除名。”这一行字上,眸光暗了暗。
对啊!
夏驰柔最在意什么?
当然是晏儿!
这个女人水性杨花和外人勾连,弃自己的深情于不顾,还让外人将自己打一顿!
自己要是这样放她离开了,那才是妄为男人!
他眸中闪过狠厉,招呼下人上前,“小少爷呢?”
那下人滞了一瞬,有些惊讶。
“您是说晏书小少爷吗?”
齐云槿神色间染上不耐,“还能有哪个小少爷?”
下人连忙垂头。
“早晨夏家公子就接走了。”
齐云槿拧眉,“怎得要接走我的孩子都不和我说一声?”
下人更纳闷了。
自家主子对晏书小少爷,可是从来都不过问一句的,在扬州时多少还做些表面功夫,可到了京城,几乎不带小少爷出门交际,在外也不说家中还有个嫡子。
要不是下人们知道这是正室娘子肚子里托生出来的,还以为是个不受宠小妾生的呢。
不过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这孩子就算是正室娘子生的,不得亲身父亲喜爱,比那妾生的好不到哪里去。
这不,为了魏国公府的二小姐,都要和正头夫人和离了。
以往夏家的少爷来接晏书小少爷,自家主子是不闻不问的。
这会儿又说那是他的孩子了,真是奇怪!
下人讷讷呢喃,“以往,以往都是这样的呀。”
罢了,齐云槿没有过多纠结,只是唇边溢出一抹狞笑。
“明日和我一起去夏府。”
“是。”
。。。。。。
苏瑾月此刻被人堵到了房间角落,整个人都慌死了。
她不过是来茶楼坐一坐,怎料得到就遇到老熟人了呢?
“齐,齐王殿下,您别这样。”
齐王,也就是从前的二皇子谢泽延逼近一步,唇角笑意温柔却不达眼底。
“苏姑娘,哦不,现在应该叫你魏二小姐了。”
顿了顿,他压抑着怒气道,“之前不是还说给我怀了个孩子么,怎么现在就传出要嫁给状元郎齐大人了?带着我的孩子认别人做父亲,你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牌啊!”
他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如果早知道苏瑾月这个下贱的风尘女子就是魏国公府失落已久的嫡女,自己怎么都不会对她抛之脑后不闻不问的!
自己如今退居齐地,被谢泽修压得死死的,若是有了魏国公这样强劲的靠山做岳父,他还愁无法翻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