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清越就带着小老头回来了。
只见小老头捧着一抷草药,满脸怒容进了屋子。
摔在桌案上怒斥道,“什么回春堂圣手?!我看是毒手吧?!竟然在已经怀孕的妇人药中添加零陵香和苦丁茶!也忒损了!”
他咚的一声坐在了夏驰柔的面前,不由分说地抢过夏驰柔的手腕诊了起来。
半晌,才在夏驰柔心惊胆战的注视中长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夫人摄入的分量不多,应当是对身体无甚大碍。”
夏驰柔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还好前些日子食欲不振,不想吃饭也不想喝药,这药我就喝了一次,还吐了半盏。”
她抚了抚肚子,心中后怕。
“这个王氏!还真是歹毒!”
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要是被王氏害掉了,她非要王氏全家陪葬!
谢琅玉显然比夏驰柔还气愤,叉腰挥着手指点江山。
“竟然敢对我姐妹下手,常州王氏是吗?你等着!看我不让她们家倒霉!”
说着就要带人往外走。
“哎,县主!”夏驰柔急忙阻拦,“县主!你让我自己来!”
谢琅玉迈出门槛的脚不情不愿地收了回来,有些不耐道:
“你有我这么一个大靠山不用,非要自己费劲巴拉绞尽脑汁地干什么?你现在应该做的是好好养胎!”
夏驰柔心中一暖,起身将谢琅玉扶回来坐好。
“县主,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王氏一朝不收拾服帖了,下次你不在的时候,她还是想给我使绊子的。我得让她意识到,我不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
况且谁说我放着你这样大的靠山不用了?我是想让你帮我另外一个忙。。。。。。”
谢琅玉挑了挑眉,就见夏驰柔附身过来,在自己耳边说了些什么。
。。。。。。
一日后。
看到被五花大绑堵着嘴丢到面前的岑大夫,夏驰柔不由得感慨,县主这个身份在扬州城还真是好用!
“你!你什么意思?!夏驰柔!我警告你不要好心当成驴肝肺!”
王氏抖着手指着夏驰柔,“这,这岑大夫可是咱们扬州有名的圣手,你将他这样绑,绑过来,你就不怕回春堂找你麻烦吗?”
“呵--”
得了好消息,又经过一日调养,夏驰柔的面色已然恢复了一丝红润。
此刻冷笑着在小花园把王氏逼到了墙角。
“我与嫂嫂无冤无仇,没想到嫂嫂竟然歹毒至此,用药害我,是嫂嫂自己去父亲母亲前认罪,还是我告到父亲母亲面前去,嫂嫂自己选择!”
王氏眨了眨眼,被夏驰柔的气势吓得退后两步。
她低头一看,被五花大绑的岑大夫正对自己拼命眨眼。
忽地就来了几分底气。
对了,自己王家是岑大夫回春堂最大的股东,父亲已经为自己打点好了,她有什么怕的?
就算夏驰柔将人绑来了,岑大夫也不会出卖她的。
况且自己大房马上就要做齐家家主了,她威胁自己又如何?说不定父亲母亲明知真相还要偏向自己呢!
就好比昨日,母亲明知自己是在挑拨,还不是去叠翠苑收拾夏驰柔去了!
她鼓起勇气,挺起胸膛道:“你,你以为我怕你?你就算告到父亲母亲面前,我也不怕你!”
夏驰柔扯唇一笑,抱臂站定,“那咱们现在就去父亲母亲那里评评理?”
“去就去!”
王氏甩手走在夏驰柔身后,她没看到的是,俯在地上的岑大夫委委屈屈叹了一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