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谢修还顺着门缝丢出了一串钥匙,淡淡道:
“这是静舍的钥匙,稍等我会叫衙役来,让他们带我去找夫人,而清越,你就偷偷翻出去,走一趟西街的永升粮铺,找到王掌柜,把这封信交给他。”
清越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就从门缝里看到谢修幽深的眼眸。
“记住,要快。”
谢修这个人,平日里不声不响的时候,除了矫健俊美些,姿态和平常的奴仆无异。
但此刻清越被他用那摄人心魄的眸子望着,忍不住就打个寒战,总觉得一种骇人的压迫感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她膝盖一软,都想跪下了。
她飞快移开视线,竭力想挥散那种感觉,嘴里胡七八糟的反驳着。
“我,我一个婢女,哪里就能飞檐走壁,出去送信了?”
阖府的人都不知道夏驰柔身旁的两个婢女是武婢,关键时刻,武婢是可以救命的,这种秘密当然不能随意暴露。
然而隔壁的谢修轻笑一声,语气笃定:
“你可以。”
清越一怔,回头对上谢修冰凉的眼神,喉咙像是瞬间被人摄住了,反驳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心脏骤然一紧,难道是。。。。。。谢修知道了那晚的事情?
其实,谢修早就知道鸣玉和清越两个人是武婢,习武之人,走路的气息和节奏都和普通人不一样。
加之那晚的贼人忽然消失无踪,他早就怀疑是身边人了。
前几日早晨,在酒楼后院井边见到清越,看到她手腕上那道显然是被匕首划过的伤疤,他更加确定。
那晚到房间来偷袭自己的人,就是清越!
只是他始终想不通,为什么夫人要派人打晕自己。。。。。。
谢修皱了皱眉,转身进耳房做准备了。
。。。。。。
直到退回房间,清越都觉得刚才那种凌厉逼人的压迫感让人后怕,鸣玉也有同样的感觉。
“清越,这个谢修。。。。。。到底是什么情况呢?他不过是一个下人,怎么忽然这么,这么。。。。。。”
清越懂鸣玉的意思。
一般的下人,遇到这种事情不慌张都是好的了,谢修竟能处变不惊,先偷偷查探夫人情况,还想出办法应对。。。。。。
更夸张的是他的气势。。。。。。
那气势给人的压迫感极强,让人平白无故就想听他的,若你反驳就像是犯了极大的罪一样。。。。。。
二人不由得有些懊悔,刚才怎么就被吓到,唯唯诺诺就应了下来了呢?
万一谢修的办法不管用呢?
“那个永升粮铺的王掌柜,是什么情况?”鸣玉摇了摇清越的胳膊,
“你刚才怎么就答应下来了呢?他一个车夫,能认识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可以从琅玉县主手中救夫人?”
清越拧眉,“可是我们现在还有别的办法吗?四少爷应该早得到消息,该来救夫人了,可现在还没有来。
齐府也没有消息,咱们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看看谢修是不是真有办法救出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