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车门被人推开,齐云槿便看到,夏驰柔眼含嗔怒,瞪了自己一眼。
“夫君说什么呢?!小孩子控制不住尿是正常的,你岂能骂那样的话?他可是你的儿子!”
最后一句话夏驰柔加重了语气,眼神中含着警告。
齐云槿明白了夏驰柔的意思,孩子不是自己的这件事,绝对不能暴露。
可他咬碎了牙齿,死活咽不下这口气。
“可这孩子也忒不懂事了!我堂堂状元郎,给我袍子尿的这么湿,我还怎么出去见人?!”
他发了脾气,“去去去,送去后面给奶娘带着!”
谁知车门又被人推开,明氏掀裙进了车。
“说什么呢?这可是你第一个嫡子!岂能如此怠慢?!我和柔儿在这里看着孩子,你去后面换衣服!”
“母亲!”
齐云槿抗议。
谁知明氏挥着帕子嫌弃地捂着嘴,“你看看你一身尿,现在像什么样子?还不赶快换衣服去?别熏着我们晏儿!”
“我?”
齐云槿被明氏怼的脸色涨红,还来不及辩驳,便被明氏推下了车。
夏驰柔捂唇偷笑,隔代亲就是这样。
虽然明氏看自己百般不顺眼,但是待晏儿是一顶一的好。
这不,亲自给晏儿换了尿布,对着晏儿柔。嫩的屁屁一顿猛亲,一点都不嫌弃尿湿。
“哟~我们晏儿真聪明!又对祖母笑啦!”
。。。。。。
车队已经行进了多日,今日终于到京城了。
两队人马分道扬镳,琅玉县主一行往更靠近皇城的恒王府去,而齐府一行则朝着富贵人家云集的永宁坊而去。
齐府财大气粗,五个主子加上仆婢足足有一百多人,到了齐云槿新置的宅院,一番忙碌收整,已经入夜了。
京城地价高,齐府置的宅院自然是没有扬州的大,齐云槿和夏驰柔的院子也没有如扬州一样分开,而是统一入住松涛轩。
“松涛轩,一听就是个老学究的名字。”
夏驰柔立在门口点评了一句,抬腿迈了进去。
“就是,但到了京城不比扬州,夫人要和四少爷住在一起了,还不得不听四少爷的安排,连个庭院的名字都不能改。”
清越有些憋屈。
鸣玉瞥了一眼自家主子,明显比清越担忧更多。
“一个庭院的名字罢了,那都是其次的。”
清越不解:“那什么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鸣玉喉头滚了滚,一脸担忧看向夏驰柔:
“夫人,四少爷前几日和您说他治好了。。。。。。那个病,还百般暗示,那意思是。。。。。。要和您圆房啊!
您,您在路上以旅途不便拒绝了,可这到了京城,还住在同一处院子里了,您准备怎么办啊?!”
四少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从品胜楼带出来的外室都养到京城了,进京赶考这一年一点都没闲着,红。袖在侧,俨然过起了逍遥日子!
现下外室的孩子都生了,竟然还有脸在夫人这里表演伉俪情深!
当真是恶心!
夏驰柔戏谑笑了笑,却不以为然。
“当然是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咯!”
说着拍拍衣袖去欣赏自己的新卧房去了。
。。。。。。
说回齐云槿,一路上旅途枯燥,有温柔美貌的妻子在身侧,却能看不能品尝,已经心痒难耐很久了。
他之前因为身体方面的问题,在夏驰柔面前总感觉自己矮了一头。
为了让夏驰柔帮他保守秘密,只得委曲求全。
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如今有了让他重振雄风的神药,他整个人腰杆挺得笔直!
一到了京城,简直一刻都等不了,迫不及待想要和貌美的妻子证明他可以!
想要重塑自己男人的尊严!
去浴房洗去了路上的风尘仆仆,换了一身丝绸苏绣月白色软袍,齐云槿便急匆匆朝着夏驰柔所在的卧房去了。
“公子公子!神药别忘了!”
肖程跟在后面小跑叫住齐云槿,递上了一个小纸包。
“哈,差点忘了!”
齐云槿接过来打开一看,赫然就是他最依赖的蓝色小药丸。
就着肖程递过来的茶盏,咕咚一声,齐云槿一口把它吞入了腹中。
脚步一转,身姿挺得更直,迈开大步就朝着松涛轩的卧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