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清凉阁寻皇帝不见,没想到皇帝竟然在这里和自己的夫人聊起来了。
身为男人的直觉让他瞬间警惕起来。
“陛下,若柔儿冒犯了陛下,微臣代柔儿向陛下赔罪!”
齐云槿小跑过来跪下,垂头恭敬道。
一旁的谢琅玉听了,心里暗叱齐云槿莽撞,连忙悄声解释:
“齐大人,陛下不过是在和我们闲话而已,哪来的冒犯一说?”
玉辇上的谢泽修眸色冷了冷,讥讽一笑:
“齐大人倒是爱妻心切,不问清楚情况就先帮夫人赔罪了。”
他身子朝后一仰,看着跪俯在地肩并肩的两道身影,紧紧挨在一起,那么般配,那么。。。。。。碍眼。
越看心中越不爽。
他不爽,就不能让齐云槿爽!
谢泽修挑了挑眉,悠悠道:
“不过也可以理解,齐夫人如此貌美,齐大人自然是要护地和眼睛珠子一样。”
跪着的齐云槿心中骤然一紧!!!
皇帝这是?!!
他额间顿时滴下一颗豆大的汗珠,撑着地面的手都开始颤抖。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眼看着齐云槿开始颤抖,谢泽修满意地笑了笑。
“好了,不逗齐大人了。”
说完对着天保挥了挥手。
天保尖声唱喏:“起驾!”
玉辇被抬了起来,皇帝的仪仗从三人身旁走过,渐渐朝着远去而去了。
夏驰柔缓缓起身,好奇地望向远处快要消失的玉辇。
玉辇后方有宫人撑起高高的仪仗扇,并看不清皇帝的身影。
她摇了摇头,嗤笑一声。
若是那人,怎么可能沦落到去齐府做车夫?
她怕不是魔怔了。
。。。。。。
玉辇拐过转弯,谢泽修脸上强撑的笑意瞬间消散。
他手指关节捏得咔咔作响,只听咔嚓一声,玉辇上的紫檀木扶手竟然被皇帝生生捏碎了!
天保吓得心尖一跳,也不敢上前劝阻。
只见谢泽修大步从玉辇上迈了下来,步子生风。
哼!
真恨不得捏断的是齐云槿的脖子!
夫妻恩爱!
哼!
想起刚才夏驰柔垂着头说“夫君待她极好”的样子,谢泽修心脏像是被人用锤子捶了个稀巴烂一样,拼都拼不起来。
再回想刚才齐云槿不由分说护着夏驰柔的样子。。。。。。
刺眼!
真刺眼!
迈进御书房,原本想清静清静,没想到一群大臣等在里面。
“陛下!”
“陛下!大喜啊!”
谢泽修走上御座,不耐烦地按压着额角。
“什么大喜?”
内阁首辅沈大人率先上前:
“听说陛下今日在清凉阁斥了太后娘娘?”
谢泽修不解,“是啊。”
难道这些大臣是来说教自己不守孝道的?
那喜什么?
“斥得好啊!”
沈大人一脸喜色,上前一步道,“陛下!之前咱们要让承安侯让出东安军的兵权,承安侯和太后始终不同意。
今日您斥了太后,太后似乎是想清楚了,刚才派人来服了软,说只要陛下同意将承安侯之女纳入后宫,就移交两万东安军的管辖权!
而且不要求上官兆佳能做皇后,只要能做贵妃就可以。”
一群人眼巴巴将皇帝瞅着,似乎在说,一个贵妃之位换两万东安军,这么合适的买卖,皇帝你快点头啊。
哪知谢泽修凉凉的目光从面前几人身上缓缓扫过,薄唇扯了扯。
“在你们看来,朕的后宫是菜市场吗?”
呃?
大臣们面面相觑。
年轻的帝王冷笑一声,笑得在场众人头皮发麻。
“在你们看来,朕后宫的位置,就像是菜市场里的白菜,这个可以换两万军队,那个可以换万担粮草。
改日,是不是你们要将朕卖了给你们换兵马粮草啊?!”
话音一落,御书房里众臣瞬间哗啦啦跪了一地,所有人跪地叩首。
“臣不敢!”
“陛下恕罪!”
谢泽修站起来,“以后谁再和朕提这件事,别管朕翻脸无情!都给朕滚!”
御书房里不一会儿就滚出了一群身穿官袍的圆滚滚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