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驰柔提着裙子噔噔噔往门外走,齐云槿跟在后面不停解释。
“夫人,你听我说,我是绝对不会和你和离的,我和苏瑾月不过是,不过是。。。。。。”
他上前两步凑近夏驰柔的耳边,压低声音道:
“夫人,你知道的,瀚儿是我的亲生骨肉,我不能让他流落在外。但是我对你的真心天地可鉴,你不要离开我,你和我和离了,凭借你的家世,难道还能嫁到更好的男人吗?”
夏驰柔驻足,无奈扶额。
这世界上总有人放着真话不听,上赶着当冤大头,实在是令人难办。
看在夫妻一场的份儿上,夏驰柔决定好心一把。
把事情的真相告诉齐云槿,也让彼此好聚好散。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稳:
“齐云槿,早在你要纳苏瑾月进府的时候,我就说过,瀚儿的血脉存疑。
苏瑾月为了离开品胜楼不只下了你这一个注,而你的病,不过是被她的药治好了表象,虽然可以行房事,内里还是不能使女子受孕的!你引狼入室把别人的孩子当。。。。。。”
可实话总是难听的。
夏驰柔的话虽然都是肺腑之言,却实实在在戳到了齐云槿的肺管子。
他不等夏驰柔说完,就暴怒出声:
“你胡说!”
“你就是妒妇不能容人!竟然还敢污蔑自己的夫君!
你也不想想!我如今是堂堂状元郎!我怎么可能一辈子守着你这么个盐商之女?!
我怎么就不能纳别的女人入府了?!”
他气得胸膛起伏,脸涨得通红。
可夏驰柔却丝毫没有被气到,反而挑了挑眉,点头道:
“所以我们和离啊,我成全你。”
“。。。。。。你!!!”
齐云槿被夏驰柔一句话堵在喉头,气得额角青筋直跳,他猛地一甩袖子,往外走去。
“我和你说不通!!!”
自己一个人噔噔噔走了十几步,才想起来今日自己是来和夏驰柔求和的。
可和没求成,却被夏驰柔气得又吵了起来。
回头一看,哪里还有夏驰柔的身影?
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早就跑没影儿了!
“唉---!!!”
齐云槿用力一跺脚。
“这都算什么事儿啊!”
可让他再舔着脸找回去夏驰柔,他绝对放不下脸面的。
在门口徘徊片刻,还是决定去找同僚喝酒去了。
。。。。。。
对面的茶楼,玄金劲装,身姿笔挺的男人立在二楼窗台,微风吹动他的衣角,他却纹丝未动。
同样一身黑衣的霄云站在主子身后,也朝对面望去。
他们看着齐云槿和夏驰柔在普陀医馆的后门争执,又看着齐云槿离开。
而夏驰柔上楼回到那个小小的诊室,然后将孩子抱起来,温声细语地逗弄。
那孩子似乎是醒了,夏驰柔脸上绽开欣喜的笑意,怜爱地将脸贴近孩子的脸蹭了蹭。
仿佛那是世界上最珍贵的珍宝一样。
谢泽修微微蹙眉。
霄云乐了,“陛下,这齐夫人还真是贤惠温柔,待侄儿和待自己的孩子一样用心。”
下一刻,只听自家陛下淡淡的声音响起:
“你也觉得夏驰柔对这孩子过分用心了?”
“呃。。。。。。”
霄云一怔,这才发觉自己的话似乎有问题,他连忙垂头拱手。
“属下无心之言,陛下恕罪!”
接下来皇帝没有说话的这几秒,霄云觉得像过了一百年一样漫长,就在他额头都要滴汗了的时候,陛下开口了。
谢泽修喉头滚了滚,声音像是挟了山雨。
“你去仔细查查夏驰柔和这孩子的渊源。”
“是!”
霄云利落领命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