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此事?”
皇帝挑眉,“将人提上来指认一下。”
“是。”
天保拱手下去,不一会儿便有禁卫司的人提着人上前来了。
两个高大的禁卫司侍卫拖着一个吓破了胆子贼眉鼠目的小太监,那人一进门,夏驰柔便感觉到一旁站着的青瑶一张脸变得煞白。
果然是青瑶!
夏驰柔心中升腾起一股怒意。
自己和这个青瑶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害自己?!
“跪下!”
侍卫抬腿踢向那太监的腿弯,那人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
谢泽修只是轻轻扬了扬下颌,天保便怒声问道:
“老实交代!是谁指使你的?!”
死到临头了,那太监也不挣扎,颤抖着手指指向青瑶。
“是,是青瑶女官。。。。。。”
下一刻,青瑶惨白着一张脸被侍卫按倒在地,她知道自己走投无路了,还是奋力挣扎。
“你胡说!你污蔑!”
“奴,奴才没有胡说。。。。。。青瑶女官给的镯子还在奴才的包裹里,奴才准备拿出去卖的!千真万确啊陛下!”
小太监颤抖着为自己辩驳。
“我没有!”
青瑶瞪大了双眼,“我给你的明明不是什么镯。。。。。。”
她话说到一半,才发现自己被人做了局。
那侍卫已经快速从小太监的包裹里拿出了一对镯子,赫然正是自己妆案上的!
自己给的明明是银子,可那镯子怎么就到了这太监的包袱里?
这是,这是有人要自己死!
青瑶的泪水夺眶而出,她膝行两步,向上官兆佳的方向用力磕头。
“上官小姐!上官小姐救我啊!求您了!”
可上官兆佳却苍白着一张脸侧过身去,慌张地抓紧了裙角。
“我,我怎么救你?和我有什么关系?”
谢泽修的神色凉凉扫过上官兆佳,“真的和上官小姐无关?”
上官兆佳连忙起身跪下,“陛,陛下明鉴,臣女只是和青瑶投契,认识而已,此事和臣女没有任何关系啊!”
“你说。”
谢泽修手指指向跪着的青瑶,“她说的可是真的?”
青瑶瞬间泪如雨下。
她知道,自己这是成了弃子了。
可是没有办法,自己的父母家人还在承平侯府做家奴,便是上官小姐要弃她,她也只能认下。
她咬牙含着眼泪叩头。
“回禀陛下,此事确实和上官小姐无关,是下官嫉妒夏掌乐的舞艺比下官好,所以放毒蛇想要夏掌乐不能参加擢选。都是下官的错!”
清风拂过,整个后花园只听得到青瑶隐隐的啜泣声。
谢泽修起身敛眸,显然再懒得看这种拙劣的表演。
“事情已经明了,朕乏了,剩下的便交给太后处置吧。”
说着他便抬步向外走去。
众人行礼恭送他离开。
路过夏驰柔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将垂着头的女人认真淡淡打量了片刻。
最后意味不明道:
“一个晚上,齐夫人便得罪了这么多人,一个女官,一个魏国公府小姐,还有。。。。。。”
他意有所指地停顿了片刻,接着道,“齐夫人是不是要思考一下,自己是不是亏心事做太多了?”
说罢便迈步朝外走去。
众人面面相觑,脸上全是不解的神色。
太后更是疑惑地蹙紧了眉头。
皇帝这是什么意思?
他来一番搅局,为夏氏翻了案找出了幕后凶手,这是明晃晃的偏向夏氏。
可走的时候对夏氏说的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像是警告和威胁呢?
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皇帝对夏氏真的没有其他意思?
只有垂着头的夏驰柔捏紧了拳头,指尖发白。
谢修这是要和自己算总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