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夏驰柔拿起床上的软枕,就朝清越丢去。
可这软枕到底没打到清越,却被刚从门口进来的齐云槿接到了。
齐云槿陪着笑,小心翼翼问道:“夫人怎么这样大的火气?”
夏驰柔骤然听到他的声音,吓得赶忙缩回了被子里趴好。
“夫,夫君怎么来了?”
齐云槿挥挥手让两个丫鬟退下,然后来到夏驰柔的床边坐下。
“我听闻。。。。。。夫人回来的路上遇到了点意外?”
夏驰柔心虚,第一反应就是怀疑是不是自己和谢修的事情被齐云槿发现了,她心脏骤然一缩。
“什,什么意外?”
看着夏驰柔脸偏向床榻里侧,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的模样,齐云槿一颗心越跳越快。
夏驰柔在心虚。
能为什么心虚呢?
他近乡情怯,颤抖着伸出手指,然后一把掀开了夏驰柔的被子!
“啊--”
夏驰柔没料到他忽然发难,吓得连忙拽回被角掩好。
可是已经迟了。
她往日里莹白如羊脂美玉的背上此刻交错着暧。昧的痕迹,青紫的掐痕,甚至还有男人的牙印。。。。。。纵横交错。
这一看就不是一个人能造成的伤痕!
“你!夫人你。。。。。。。!”
齐云槿装作震惊的样子,掩饰住内心复杂情绪,不可置信道:
“为夫刚才听闻,说你回来的路上遭遇了意外,有四个贼人,他们,他们把你。。。。。。”
身为夏驰柔的夫君,这话他无法问出口,更何况这些人本来就是他安排的。
齐云槿用力捶了一下床,脸上全是沉痛神色。
“可恶的贼人!!竟然这样对夫人!”
夏驰柔整个人都懵了。
刚才齐云槿掀开她被子的那一刹那,她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想破脑袋都没想出用什么理由敷衍齐云槿。
这一身的痕迹一看就是男人弄得。
她甚至都想好了,要是齐云槿要杀了谢修,大不了鱼死网破,用上次月见公子之死的事情威胁他!
但是没想到,没想到。。。。。。
齐云槿竟然以为这是昨天那四个男人搞得???
什么情况???
那四个人不是劫财的土匪吗?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让齐云槿产生了这种误解?
而且更可怕的是,齐云槿落下两滴眼泪来之后,看向一脸复杂的夏驰柔,还以为她是伤心难过的。
扶起她来安慰道:
“夫人,你别担心,反正我们也是要借种生子的,若是这次,这次。。。。。。你中招了,咱们就生下来!
夫君照常当咱们的孩子来养!”
夏驰柔:!!!
什么情况??!
谁能来告诉告诉她,齐云槿是想要孩子想发癫了吗?
连夫人被强辱清白得来的孩子都包容上了???
“呃,这。。。。。。夫君,这不太好吧?”夏驰柔一脸尴尬。
“有什么不好?!”
齐云槿连忙反驳,“反正咱们也想要孩子,这,这正好!夫君不嫌弃!只是夫人受苦了。。。。。。”
他爱怜地看着夏驰柔脖颈上的痕迹,心里真的涌上几分心疼。
“还好他们死了,不然我非要人把他们碎尸万段!”
齐云槿脸上浮现出几分狠厉,然后话音一转,问夏驰柔:
“对了夫人,你知道他们四个是怎么死的吗?”
夏驰柔一怔,斟酌了一下语句,“清越她们。。。。。。回去叫了谢修来帮忙。”
齐云槿了然。
倒是听说过这个谢修有点子功夫在身上。
怪不得昨天肖程没能把谢修带去琅玉县主那里,原来是半路被清越她们叫走帮夏驰柔去了。
他找来大夫来给夏驰柔看了诊,又安慰嘱咐了几句,亲自服。侍她睡下之后,终于离开了叠翠苑。
回朗月堂的路上,肖程看四下无人,问道:
“主子,看您脸色,看来事情成了?”
齐云槿勾了勾唇角,“还好事成了。”
肖程也放了几分心,“那。。。。。。这几人死了,要怎么处理?”
“哼--”
齐云槿冷哼一声,“死得好!竟然下手那么重,将柔儿伤成那个样子!”
他回头瞪了肖程一眼。
“你也是!哪个女子能一次受得起四个男人?竟让柔儿受了那么大的罪!”
肖程心想这不是主子你让找的么?但是面上却讷讷不敢回话。
齐云槿继续道,“官府那边,就报说是穷怕了出来打劫的,被我齐家奴仆打死了!对了!”
他停住脚步,“让账房给那个车夫谢修支十两银子,当做是他救主的嘉奖。”
“是。”
肖程乖乖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