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齐云槿一头栽倒,一旁的苏瑾月得意地勾了勾唇角。
这个齐公子,来她这里都五六次了,可是每次来,从诗词歌聊到人生理想,就是没有下一步行动!
怎么?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难道盖着棉被纯聊天吗?
嫖客来花楼不做正经事,能引得他为自己神魂颠倒吗?
况且苏瑾月对各个领域的了解都只是一个皮毛,再这么聊两次,她就要露馅了。
今日狠了狠心,她下了大剂量的暖情药酒,希望一次成事!拉进二人的距离!让齐云槿尽快为自己赎身!
苏瑾月说干就干,看着纤弱的身子一身牛劲,扛着齐云槿就到了床上。
她吹熄床头火烛,埋头下去对床上的齐云槿动作起来。。。。。。
几炷香之后。。。。。。
苏瑾月抬起头来。
“M的!!!”
她忍不住飚出一句国粹。
中看不中用啊!
怪不得他夫人对他耍脾气呢!
苏瑾月脸色逐渐阴沉,陷入沉思当中。
。。。。。。
第二日一早,夏驰柔起床梳洗完毕,一打听齐云槿不在府衙,心中一喜。
她让鸣玉和清越尽快收拾好东西,趁着齐云槿不在,她要尽快回扬州。
然而等她们收拾好东西,准备坐车离开的时候,才发现谢修不在了。
“他人呢?”
夏驰柔眉头紧蹙。
一瘸一拐的肖程闻讯赶来,陪着笑脸和夏驰柔道:
“夫人,小人脚扭了,所以四少爷一早叫了谢修帮他驾车。”
夏驰柔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
而另一边,谢修驾着车,却有些心不在焉。
他一大早就被齐云槿叫起来,说肖程脚扭了,叫他驾车出去一趟,他也没有在意。
都是齐府的车夫,夏驰柔的就是齐云槿的,夫妻二人共用一个车夫是很正常的行为。
他一路思考着昨天魏将军对自己说的话,心情压抑沉重。
“到了,就这里。”
马车里的齐云槿在一座酒楼前道。
车子停稳,齐云槿下了马车,却没有进去,而是回头看着站在车边的谢修。
“你和我一起进去。”
谢修神色微沉。
?他只是一个车夫,什么时候做起小厮的事了?
夏驰柔另当别论,齐云槿这个人渣还想使唤他?
他挑了挑眉,声音冷肃:
“属下只是车夫,不方便陪少爷一起吧?”
这话虽然有理有据,且没有丝毫的不客气,齐云槿却莫名觉得,这个比自己高了一头的男人一开口说话,压迫感便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
他不自在地皱了皱眉。
并把这一切归咎于自己比他矮了一些的原因,于是他向上迈了几个台阶,再次面对谢修。
“肖程脚扭了,我身边没有小厮,难道你要我一个人进去吗?”
谢修神色不变,语气恭敬但话却莫名阴阳怪气:
“少爷需要属下扶着进去吗?”
齐云槿一噎。
这个新来的车夫是怎么回事?
说什么呢?!
也不知道琅玉县主看上了他什么,长相可怖,脸上还有一道瘆人的伤疤。
昨日琅玉县主旁敲侧击地和他说,这趟运盐的事情,想要个彩头,明里暗里直指这个车夫。
琅玉县主的名头谁不知道啊?
所以县主提起的时候,齐云槿并不奇怪。
达官贵人们豢养姬妾娈童,贵妇人们养小倌,在富贵人家中蔚然成风,一个车夫而已,齐云槿根本不放在心上。
今日琅玉县主定了酒楼,让自己带人前来,他本想让夏驰柔带人去的,但是想了想昨日刚和夏驰柔不欢而散,不好今日再使唤她。
只得顶着宿醉的脑袋一大早带人赴宴。
本来就心烦,看到谢修一个车夫还这样硬气,他顿时来了脾气。
“让你进去你就进去,哪来的那么多话?!”
放完狠话,齐云槿也不敢再看谢修,率先朝酒楼走去。
走了几步,没感觉到有人跟上来,齐云槿不悦回头,看向还站在原地的人。
“还不跟上来?”
谢修朗声回道:“少爷先进去,属下把车停好了,马上上楼来找您。”
齐云槿皱了皱眉,觉得也没什么不对,嘱咐了一句让他从正门左边楼梯上三楼,便提步先上去了。
谢修并没有马上去停车,而是围着酒楼绕了一圈。
他总觉得今日齐云槿有点反常,刚才还特意叮嘱自己从哪里走。
莫名其妙。
等看到酒楼后院停着的昨日刚见过的华丽马车时,他顿时了然!
这个琅玉!
贼心不死,怕是活腻歪了!!
谢修眉目间一片阴郁之色,深深的戾气环绕在周身,让经过的小厮下人都莫名远离了几步。
自从隐匿于市井之中,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动气了。
但琅玉和齐云槿,很好!
时隔一年,让他又一次有了想杀人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