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苏瑾月竟然真的有办法,齐云槿激动地眼泛泪光。
他连忙偏了偏头,控制了一下过分激动的情绪,重新面对苏瑾月,郑重道:
“瑾月姑娘不是一直担忧在品胜楼受那些客人欺负么?若你真能为我治好这种病,我定为你赎身!”
“真的?”
苏瑾月面上装作感动的样子,心里却在冷笑。
齐云槿啊齐云槿,不愧是对着自己夫人都能下手的狠人!不见兔子不撒鹰,一定要等到她治好他之后才肯为她赎身吗?
“当然是真的!”齐云槿信誓旦旦。
但苏瑾月却一迟疑,眸中点点星光倏尔又消散,她低垂下头,担忧道:
“可是。。。。。。齐公子,在这楼里我行事多有不便,要是做些和待客无关的事情,比如研制药物,妈妈可是要打人的。这。。。。。。瑾月可不敢。”
听了这话,齐云槿眸色沉重了起来。
这个苏瑾月还怪有心机。
这是想让自己现在就为她赎身呢。
可若是自己帮她赎了身,她却不能研制出那种药怎么办?或者想办法百般推脱。
到时候她已是自由之身,自己却没了可以钳制她的把柄,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两个人都各有心思,互相猜测打量,打得一手好算盘。
最后齐云槿退后一步,道:
“那。。。。。。我使银子将瑾月姑娘包出去,并在扬州赁一处僻静的小院,给姑娘备好所有用得到的药材。
姑娘只需要在那里潜心研制药物就好。这样你便不用担心楼里的妈妈和客人会打扰到你了!”
苏瑾月心中“呸”了一声。
这小气的齐云槿,还是留了一手,不肯为她赎身。
但能出了品胜楼,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自己再得寸进尺,就怕齐云槿翻脸。
她换上一副感激的笑脸,娇柔依偎在了齐云槿怀中。
“齐公子,你真好~离了你,月儿还能依靠谁呢?
你放心,月儿一定竭尽全力,给你治好这个毛病!”
齐云槿满意地抚着苏瑾月乌黑的鬓发,赞叹道:
“月儿,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你放心,等你将这药制好,我必定为你赎身,风风光光迎你入我齐府!”
二人达成共识,不多时,屋子里便响起了交颈厮磨之声。。。。。。
。。。。。。
夏驰柔上次和琅玉县主见面回来,马不停蹄就往夏家给夏父写了一封家书,拜托夏父在扬州寻找那个县主府嬷嬷描述过的牙婆。
夏家是土生土长的扬州人,但县主却是八九岁的时候被封了县主发往扬州的。就连齐府,都是家大业大之后,从青州搬迁过来的。
所以夏家对扬州的了解更加深刻,对一些盘根错节的地下势力更有自己的信息渠道。
夏父行动十分迅速,没几天就将那牙婆抓住了,让夏驰柔的弟弟夏驰洲押着带了过来。
夏驰柔本意是让弟弟直接提着人带去县主府,免得齐家人多口杂,问东问西,所以她没有让弟弟先来齐府,而是和夏池洲约定好了,在去县主府岔路上的春风亭见面。
这日,夏驰柔神在在坐在车里,等着车夫前来拉车。
不多时,熟悉的步伐声响起,有人靠近车子,一个轻巧的跳跃坐了上来,扯了扯缰绳开口道:
“三夫人,咱们出发了。”
正是谢修。
自从夏驰柔把他换下来,他就被刘沧管事安排给三夫人冉氏拉车了。
今日冉氏说要出门,他带着冉氏来到了一家冉氏的嫁妆铺子,冉氏便进门办事去了。
而他则来到旁边的草垛处休息。
不一会儿有店伙计来叫,说三夫人要走,他便回来驾车了。
谢修刚握好缰绳,吆喝了一声,就听到车里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那出发吧。”
是夏驰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