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意思?!”
夏驰柔扯着床头的幔帐,狠狠在床头砸了一拳。
“哎哟--”
没想到一拳砸在了里面嵌着象牙雕花的床头装饰上,痛得她冒出一头冷汗。
“夫人,没事吧?”
鸣玉连忙捧起夏驰柔被砸痛的手,帮她呼气吹痛。
清越抱臂站在一旁,英气的剑眉深深蹙着。
“这个谢修,还真是难以捉摸。
夫人穿成那个样子!对他那样柔情似水地说话,他都能把夫人推开,他还是男人吗?
难道几天功夫,他就转了性子,不喜欢夫人了?”
鸣玉却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我昨日还听马场的人说,谢修整日将自己泡在马场上,和那些马儿较劲,那样子明明是被夫人伤透心了。
谢修不是说了么?‘不愿意做夫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情人’,想必是那日夫人拒绝他,今日又来求他和好,让他觉得自己男人的面子被践踏了。
要我说啊,只要夫人再找他一次,他一定就撑不住了。”
夏驰柔将信将疑地看向鸣玉,“当真?”
谢修真是自己这么多年攻略男人路上最难啃的一块硬骨头。
拿下他就费了不少力气,现在因为自己疏忽大意,太过自信一定能怀孕,他又一次在自己面前竖起了高高的心房。
时间如此紧迫,夏驰柔实在是有些拿不准,自己能否赶得及在家主之位确定之前怀孕了。
若是实在不行。。。。。。
。。。。。。
齐云槿自从回了扬州,许久没有去看苏瑾月了。
这倒不是因为他对苏瑾月失去兴趣了,而是那天早晨从品胜楼苏瑾月的闺房中醒来,那场面简直尴尬到让人抠脚!
自己不行的事情被夏驰柔一个人知道也就罢了!
现在竟然还多了一个苏瑾月!
齐云槿当时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人在哪一方面不行,反而越喜欢在这方面证明自己。
所以齐云槿极喜欢逛逛花楼,饮饮酒。
他这么多年来受身体缺陷的困扰,时常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只接触过夏驰柔一人的原因,曾经找过不少花娘试验,结果都一样。
所以后来再去找花娘喝酒消愁,从来都是“文喝”,没有“武斗”。
闹到又被人知道,这还是第一次!
当时他就黑了脸,对着苏瑾月的道歉视而不见,拂袖而去。
没想到。。。。。。
齐云槿展开手中的信笺,苏瑾月竟然又邀自己去品胜楼,还说有帮助齐公子解决烦恼的办法,
解决烦恼的办法。。。。。。
齐云槿心中一凛。
夜色刚擦黑,便吩咐下人套了马车,往应天府的方向去了。
隔壁院子的二夫人单氏一听下人来报,说齐云槿又出门去了,立时就来了兴致。
“这个夏驰柔!几次三番让我下不来台!我岂能让她好过?!”
手下的丫鬟翠云一边帮她穿衣,一边笑着道:
“是啊夫人,这四公子平日里装得一副一往情深的样子,私底下还不是经常逛花楼?虽说没真的领个唱的进门,但是比咱们二公子脏多了,那夏驰柔也能忍受。”
单氏冷笑一声,“哼,以前没领进门过,但以后却不一定了。老爷夫人不是让齐云槿纳妾么?
我们就帮夏驰柔一把,看她以后在我面前还得意!”
。。。。。。
当晚深夜,坐在品胜楼的齐云槿却震惊不已。
他握着苏瑾月的手,声音颤抖:
“瑾月姑娘,你说真的?我这个病,真的可以治?”
苏瑾月装作害羞的样子,从齐云槿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来,喝茶掩饰住自己的心虚。
“实不相瞒,小时候的事情我虽然记不清了,但我身上始终携带着一本陈旧的医书。
想来是家传的至宝,我也是根据这本书上的记载,自学了一身医书,经常给楼里的姐妹们治疗一些不方便看诊的小毛病。
齐公子这个病。。。。。。我在医书上看过相应的治疗方法,只是还没有试验研制过这种药。”
这些话都是苏瑾月胡诌的。
但是她一个男性生殖研究方向的博士生,不举这种小问题。。。。。。专业太对口了!
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