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齐云槿首一直担心着刚才谢修说的暗处人马,心中本就紧张,见面前黑影一闪而过朝自己和夏驰柔扑了过来,他首先抽出腰间的剑为自己格挡。
然后拿着剑抵挡在胸前连连退了好几步,才堪堪退出了那黑影的攻击范围。
他这么一退,那黑影自然便朝着夏驰柔而去了。
夏驰柔只感觉面前一阵利风扬起她的发梢,那黑影不大,却张牙舞爪朝着她扑了过来。
“啊啊啊---”
是野猫!!!
她最怕野猫了!
千钧一发之时,夏驰柔都已经看到那野猫的尖利獠牙了,以为今日脸上挂彩在所难免,却没想到胳膊上忽地一紧,有人钳住她用力向后一拽,自己便撞进了一个坚实有力的胸膛里。
身后胸膛传来滚烫的温度,强有力的心跳声撞击着夏驰柔的耳膜。
下一瞬,身后人手起刀落,匕首寒光一闪,就将那野猫砍做了二半!
大家低头一看,那野猫足足有一只小豹子大小,纷纷惊讶:
“天呐!这样大的猫!”
“是啊!看它双目猩红,是不是得了狂病啊?!”
“这可不得了,据说被得了狂症的猫狗咬伤,那人也是必死无疑。谢修,你这是救了夫人呐!”
“是啊是啊!还好你身手快!”
盐运队里的伙计纷纷向谢修投来赞赏的目光。
谢修救下夏驰柔,不过片刻便松开了怀抱住她的手,二人的距离顷刻间便恢复了正常,众人毫无所察。
可齐云槿却没有错过这一幕,他一直紧紧盯着谢修,眼神阴鸷狠厉。
刚才他第一反应不是保护自己的夫人,而是自保,任由夏驰柔暴露在那疯猫的攻击范围之内,是他理亏,没有尽到做丈夫的责任。
可是听着众人对谢修的夸赞,齐云槿心中却十分不得劲。
就算他没有救夏驰柔,也轮不到谢修这个下人去救呀!
况且他救人就救人,和夏驰柔贴那么近算什么?
虽然只有一瞬,但那是他的主子,他岂能冒犯?!
齐云槿将后槽牙咬的咯咯作响,可是看着伙计们期待地看着他,等待他表扬谢修的模样,却不得不憋出个笑来,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做的不错。”
便抬起脚步朝驿站走去了。
夏驰柔落在后面,回头冲着谢修甜甜一笑,眼中全是感激。
“我最怕野猫了,刚才多谢你。”
被众人夸奖毫无所觉的谢修听罢,只感觉一颗心变得轻飘飘的,潺潺暖意从心头流过。
见大家都朝着驿站走去,他忍不住伸出手来在夏驰柔的发间摸了一下---
摘下一片被风卷到她发间的枯叶,然后低声叮嘱:
“一会儿属下会对接下来的路径做建议,还请夫人一定要听从属下安排啊。”
夏驰柔一怔,但看他目光坚定柔和,仿佛胜券在握,冥冥之中感觉相信谢修准没错。
想起他说过,他从前是魏将军的部下,还能让魏将军欠他一个大人情,想必是极有本事的。
夏驰柔选择相信他。
她点点头,和谢修二人并肩进了驿站大堂。
众人只在这休息一盏茶的功夫,不过是为了商议对策,所以没有要房间,只是在大堂稍作休息。
齐云槿本就憋气,一抬头正好看到二人一起走了进来。
只见那谢修身量矫健修长,而夏驰柔则婀娜玲珑,远远看去竟像是一对璧人,相依相携,仿佛一幅画一般。
可这样美丽的一幅画却将齐云槿的眼睛刺痛了。
他眸光沉了沉,心中暗道,以前只顾着讨厌这个谢修了,怎么没发现他竟还有几分姿色?
这样一个车夫放在夫人身边。。。。。。他瞳仁骤然一缩。
之前夫人借种生子的时候,是鸣玉和清越两个丫头作证说是在事后杀了那几个匪徒的。
可鸣玉和清越是夏驰柔的丫鬟,当然是夏驰柔让说什么就是什么。
若夏驰柔真的被那四个人蹂躏了,当真能那样淡定?
可若是他们二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齐云槿攥紧了拳头,指尖逐渐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