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夫人!!”
“天呐!夫人烧的这样厉害!”
“是啊,不是说在渔村的时候已经好了吗?!”
两个丫鬟手忙脚乱,照顾了夏驰柔一晚上,直到早晨夏驰柔才堪堪退烧。
结果夏驰柔不仅这一晚发烧,接下来在路上的几天,都持续不断地在生病,比在渔村的时候还严重。
像是一场旷日持久来势汹汹的病症,将她彻底打到了。
回到了齐府,夏驰柔根本顾不得去拜见齐父齐母,躺在病床上任由大夫给她把脉。
“大夫,怎么样了?”
大夫人王氏一脸担忧,捏着帕子紧张地看着那大夫。
只见回春堂的老大夫捋着胡子,脸色变幻莫测。
这脉象似有似无。。。。。。难以确定,他和王氏对了一个复杂的眼神,只道:
“夫人就是路途颠簸,之前又受了寒,所以有些体弱而已。
呕吐。。。。。。也只是海风吹多了饮食不调罢了。
我开些和缓的药,想必要不了几天就会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
王氏展开笑容,客客气气送走了老大夫,回来握着病榻上夏驰柔的手道:
“你没事就好。”
她顿了顿,道,“四弟妹,你们这趟出行遭遇这么多风波,可把父亲母亲担心坏了,母亲特意让我带了大夫来看你,见你没事,我们也放心了。”
夏驰柔面容苍白,好不容易从呕吐中恢复了几分力气,对着王氏虚弱笑了笑。
“多谢大嫂。劳父亲母亲挂念,麻烦你帮我和父亲母亲也道一声谢。”
王氏点点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她顿了顿,眼波流转道:“你没事了,也好明日去拜见一下父亲母亲。你也知道,你回来了,可是云槿还没回来,他们担忧儿子,也可以理解,若是。。。。。。”
王氏顿了顿,有些尴尬,“若是他们说话有些不中听,你也多担待。”
夏驰柔神色一僵,顿时明白了王氏的意思。
她做出一副虚弱样子,连连咳嗽了几声,道:
“大嫂的话我明白,只是我这个身子,你也看见了,这两日想必是下不了床的,等我能起身了,一定第一时间去和父亲母亲请罪。”
这便是拒绝了。
王氏见夏驰柔和个软钉子似的,都到这份儿上了,夫君不见踪影,给县主运盐的差事也搞砸了,还一副不肯低头的样子,也觉得没了兴味。
和夏驰柔不咸不淡地又寒暄了几句,就告辞离开了。
一出叠翠苑,她便拽着那自己带来的老大夫问道:“老大夫,看出来没?是不是怀孕?”
老大夫有些为难,“这。。。。。。似是有些孕脉的迹象,但应该是时日太短,老身也不能确定,还需要再过一阵子再看看。。。。。。”
“再看看?”王氏捏着帕子蹙眉着急道,“哪还有再看看的机会呢?”
她定了定神,一咬牙一跺脚,“不管是不是真怀了,总之都按照有的来吧,给她药里面加些滑胎的成分,争取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她把这一胎去了!”
回春堂的老大夫听了吓得连连摆手。
“这可不行呀!夫人!这种事情有损阴德啊!要是这位夫人没有怀孕,这药下去,想必以后都再难怀上了!”
王氏却挑了挑眉,睨他一眼,“以后都再难怀上了?还有这等好事?那给我加!狠狠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