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等着看热闹的车夫杂役听到这动静,全都扭过头来看热闹。
谢修心中顿时漏跳一拍,他眉目深沉,探究看向清越。
难道是夏驰柔醒来发现自己冒犯了她,要找自己麻烦?
“不知清越姑娘此话从何说起?”
清越冷哼一声,也不解释,高昂着头出了屋子,“有什么话,自己去和夫人解释!”
门被摔得哐当作响,谢修和司炀对视一眼,最后还是无奈起身离开了寝房。
。。。。。。
去叠翠苑的路上,谢修试探问清越:
“夫人。。。。。。为何而生气?”
刚才清越在下人寝房大闹,其实是听了谢修不愿意来,灵机一动想出的办法罢了。
出了门她就对谢修重新和颜悦色起来。
毕竟是共同战斗过的交情了。
不过此时看谢修一副真心困惑中还带了一丝恐慌担忧的样子,她觉得有些好笑。
“你说呢?”
亲近了夫人又去领罚,把夫人当什么呢!
可谢修皱了皱眉,最后竟然愧疚地低下头去,兀自呢喃:
“是我冒犯了。”
这话把清越气得一噎,甩下一句“榆木脑袋!”
气冲冲率先走了。
叠翠苑是这府里最别致的一处存在。
齐家富贵,便是庶子妻室的小院子,也是亭台水榭,曲水叠嶂。更兼之配合了夏驰柔的一些巧思,夜晚在灯光的掩映下,整个院子更显别致精巧,水声伴随着着虫鸣,别有一番意趣。
饶是谢修见惯了皇宫富贵,也不得不赞叹夏驰柔的确很有眼光。
到了夏驰柔的寝屋,谢修规矩在外面朗声问安,却没等到回应。
“进去吧。”
鸣玉在门口冲他抬了抬下颌。
“这。。。。。。不好吧?”谢修拧眉。
鸣玉立即翻了个白眼。
又当又立,男人就是无趣!亲都亲了还装矜持!
她负手端正站在门前,用嫌弃的眼神瞥向谢修。
“夫人在用饭,你在想什么?”
谢修一噎,只得抬步进了屋子。
夏驰柔果真是在用饭,但她吃的很慢,慢条斯理,一小口一小口,和之前大快朵颐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
谢修见过礼之后就尴尬地站在一旁,垂头等着夏驰柔吃完。
她也不说话,谢修心中实在忐忑,不知道自己应该为下午的事情认罪,还是告辞离去保持距离比较好。
心惊胆战的一顿饭最后是在夏驰柔一声呼痛之中结束的。
她放下碗筷,捂住了唇角。
“嘶---”
“怎么了?”谢修忍不住抬眸。
良久,夏驰柔才掀起眼帘,幽怨地瞥了他一眼。
“你说呢?”
谢修一愣,就看到夏驰柔放下了捂着唇角的手,娇嫩的唇畔,赫然有一道小小的伤口。
谢修的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
那是,那是。。。。。。
他干的。
他懊恼地咬了咬下唇,耳垂红得要滴血,拱手道歉:
“属下冒犯!还请夫人责罚!”
只听夏驰柔冷哼一声,道,“你自己都去请板子了,我要是再惩罚你,岂不是显得我小气?”
谢修更懊悔了,他头垂得更低。
“不,请板子是属下该打,夫人若是还不解气,可以尽情责罚属下!”
“尽情责罚。。。。。。”
夏驰柔暗自呢喃着这几个字,唇角不经意间已经勾了起来。
她修长的腿从夏日轻薄的衣衫下伸出,脚踝线条流畅优美,颤巍巍朝着谢修伸了过去。
夏驰柔的脚上没有穿绣鞋,而是换了自己提供了样子,让绣娘做的现代式的拖鞋,用了月牙白的蜀锦缎子,上面的小狐狸绣的也是活灵活现。
莹润的脚背在烛火的照耀下肌理生光,抬到一半的时候,那拖鞋挂不住一般掉了下来。
接着那小巧玲珑的玉足一个用力踹在了谢修的膝盖上!
“跪下!”
夏驰柔的力道轻的像是猫挠一般,谢修根本不放在眼里。
可是他的内心却陷入了极强烈的挣扎之中。
跪?
他是天潢贵胄,天子血脉,这辈子只跪过父皇母妃和天地。
可是。。。。。。
他确确实实做错了事,冒犯了自己现在的主子,齐四夫人。。。。。。。
夏驰柔见他一动不动,只是拧眉沉思,气得玉足使劲,用力去碾他的膝盖。
没想到下一秒,谢修竟然伸手捞住了她的玉足!!
“你。。。。。。!!”
脚在别人手里,夏驰柔一个不稳,从凳子上朝地上摔去。。。。。。
谢修刚才不过是下意识的动作,发现夏驰柔即将摔倒,他想都来不及想,上前一步就把人捞在了怀中。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衣着单薄,摇摇欲坠的夏驰柔已经在他怀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