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也正在看航班。六点的飞机,快八点到帝都可以吗?到机场有专车在那里接送,大概十点可以到家。”
徐叔歪着脖子用肩膀夹住手机,两只手劈里啪啦地敲着键盘,也是丝毫也没有停止工作。
“行,麻烦你了徐叔。”
挂了电话,黎肃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公司。
刚进办公室,陈秘书就带着一个人推门进来了。
“黎总,这是我们从帝都聘请来的代理CEO高宇,在管理方面有着丰富的经验……”陈秘书滔滔不绝地向黎肃介绍身边站着的男人。
黎肃打了个手势示意陈秘书可以停下了。
上上下下地打量了男人一番,确认第一眼印象后,黎肃清了清嗓子,提出了自己对他的要求:“高宇,你代理黎氏的时间呢,不会太长,我不会对你有太高的标准,只要能保持公司以一个正常的状态运行就可以,尽量稳一点,采用保守策略。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你就记住一点!一切以简氏为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男人有些明显有些懵掉了:“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这就是标准。这么告诉你吧,你就把黎氏当作是简氏的子公司就好,每一步都按着简秋的意思来,让公司的政策符合简氏的利益导向。”黎肃淡淡地开口,语气中却散发出不由分说的意味。
陈秘书忍不住插嘴:“黎总…这会不会有点不太合适啊……”
黎氏虽然在云城属于是后起之秀,但一点也不比别的家族企业差,甚至可以说更胜一筹,现在居然要为别的公司服务,他这心里多少有点不舒坦。
黎肃却不在意地摆摆手:“这件事是我决定好的,别再说了。而且我又不是再也不回来了,帝都那么多资源,还在意这一点蝇头小利?照我说的做就好。”
“可是……”陈秘书还是有点不太甘心。
“好了,陈秘书,我一直以来都觉得你是比较明事理的那种人。”黎肃淡淡地瞥了一眼他,让他们两个先离开了。
陈秘书暗地里捏了一把汗,这回可不是他不明事理,是黎总您自己糊涂了。
黎肃在办公室里静静地坐着。
这一方天地陪着自己从创业初期到现在,陪伴着自己走过太多的风风雨雨,现在突然要离开一段时间,还真有点舍不得。如果可以,黎肃宁愿放弃帝都的产业,安安心心地和简秋留在云城做一对欢喜鸳鸯。
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黎肃最后一次检查了公司的业务是否转交后,才放心地坐上专车赶去机场了。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后,简秋的心里同样空落落的难受。
她离开别墅后就回了公司,这才知道,在自己没有来的这几天里,黎肃那边派人给简氏转移了很多项目,其中有不少都是在云城内备受瞩目的独家项目,从中可获得的利润实在是一笔很客观的数目,黎肃居然都放心交给了她!
“简总!这么多成熟的项目,咱们直接躺赚啊!”
小叶兴奋地看着办公桌上摆放着的一摞摞文件,眼里几乎快发出光来。
简秋却没有这么开心。
黎肃,今晚就要走了吧?
在她所在办公室里,落地窗外总能看到远处云城机场上起起落落的飞机,黎肃会在哪一架中?
简秋处理着手头的工作,眼神却不停地往窗外飘,万一自己看到的那一架飞机中就坐着黎肃呢?
小叶注意到简秋的脸上藏不住的失落,也知道她心里在为什么伤心,便悄悄地离开了办公室只留下简秋一个人。
不过,这么好的机会黎妤怎么可能放过。
黎肃终于要走了她绝对是最开心的一个。
听徐叔说,黎肃今晚六点的飞机就要离开了,她原本也想和他一起走,无奈那趟航班的乘客格外多,已经没有位置了。黎妤只好拜托徐叔买了下一趟航班离开。
在这之前,她可是要到简秋面前好好嚣张一番。
轻车熟路地来到简氏集团后,黎妤居然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简秋的办公室。
或许是这两天和黎氏那边对接的业务比较多,保安和接待人员看到她也没有细细盘问,只当是黎氏那边的业务员,直接就放行了。
黎妤大摇大摆地闯进简秋的办公室,一屁股在沙发山坐下了。
“你怎么会进来?”
简秋皱了皱眉,手上的工作是一刻也没有放松。
“怎么?我就不能来了?”黎妤将包甩在沙发上,扭着腰来到了简秋的身边。
“哟,还在忙着工作呢。我瞧瞧……”说着,黎妤还真的探头看简秋电脑上的内容。
处于对公司隐私的保护,简秋立马将电脑切到了显示桌面:“我不介意让保安把你拉出去。”
黎妤笑嘻嘻地倒也不生气:“看来,你是真的不在意哥哥啊?都这个时候了,也不说去机场送他一程。不过,现在的他恐怕都已经检完票上飞机了吧?这样也好,反正哥哥也已经抛弃你了!你还是安安心心地守在这个小破城市吧!哈哈哈哈哈哈……”
简秋嫌弃地将黎妤搭在自己椅子上的胳膊拍了下去,一脸冷漠:“是吗?那他将这么多业务转接给我又说明什么呢?至少他心里还是在乎我的,不是吗?反观你,连和他一起离开云城的资格都没有!”
没想到的是,黎妤居然没有恼怒,接着跟她炫耀:“那又怎样?至少回到帝都后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黏在他的身边,缠着他,让他疼我,让他关心我。而你呢?没人疼没人爱,但凭你一个人能在云城掀起多大风多大浪?”
“下贱。”
简秋淡淡地评价了一句。
“我就是下贱!但是我能得到黎肃!再见喽,你应该为你能够认识这么一位帝都的女人而感到荣幸。”黎妤哈哈大笑着,拎起自己的包离开了简秋的办公室。
尽管人已经走远了,但是那声尖锐的笑声还是不停地在她耳边响起,仿佛在嘲笑她将一手好牌打得稀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