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多年
只加三分糖2025-07-02 14:534,335

前男友出轨甩了我那天,我重逢了高中死对头同桌。

半月后我突发肠炎,在医生建议下去做肠镜。

我想过无数种社死的方式。

唯独没想到。

做肠镜得换好几个姿势。

更没想到。

死对头居然做了内镜医生

……

许江言认真转动手里那面镜子,眼睛盯着显示屏。

忽然‘啧’了一声:“同桌,你昨天吃火龙果了?我看到有颗籽,黏着你的肠壁。”

啊啊啊,一起死吧!

1

江城第一人民医院。

“池夏,躺上来,下一个轮到你了。”护士从内镜室出来,示意我躺到病床上。

“好的。”我捂着肠镜裤小心翼翼躺上去,动作颇为扭捏。

只因我此时正穿着一条漏风的裤子,后臀除了虚掩的薄布,和开档并无差别,稍不留神就容易走光。

没办法,谁让我一天三顿麻辣火锅,导致近半月都在窜稀。药石无灵,只好听从医生建议,来做这令人尴尬的检查。

我被推入内镜室,身侧是冷冰冰的仪器,据说一会儿检查的过程会如实呈现在面前的显示屏上。正紧张,一个戴着口罩,身形高大的男医生拿着检查专用的镜子走过来。

他特地看了眼我的脸,一双眉眼忽然弯起。

“池夏。”

熟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一愣,难以置信地抬头。

面前的男医生扯下口罩,露出一张熟悉且欠揍的笑脸:“真是你,我还以为是同名。”

“同桌,说好的老死不相往来,结果不到半个月又见面了,近期别来无恙啊?”

我大脑‘嗡’地一声,不善地盯紧眼前俊朗的白大褂。

许江言,我的高中同桌,永远压我一头的年纪第一,天才少年。是我整个高中时期最痛恨,毕业时互相扬言老死不相往来的死对头。

我俩八年未曾联系,却在半月前突然偶遇。那一天,许江言再一次直观我人生狼狈的一面。

咖啡馆里,我被交往了半年,奔着结婚去的男朋友甩了,他大方承认自己脚踏两条船,而出轨的原因是他觉得我太过无趣,整天只知道上班和挣钱,忽略了陪伴。

我不懂制造生活的浪漫,而新欢却能满足他的精神需求。

面对指摘,我一个字都没反驳,只觉得荒唐可笑。享受了我高薪带来的物质满足,却开始不满我没时间陪他玩。

男人真是,不知满足的东西。

我安静的听前男友说完,他亦等着我表态,或者是妥协。我说这顿咖啡姐请了,一杯敬青春,一杯敬姐之前瞎的眼,请他好狗不缠人,速滚不送。

前男友黑脸离开,我喝完咖啡,也准备提包走人。面前的位置上,却突然坐了个人,一个我化成灰都认识的男人。

许江言,褪去青涩,变得气质成熟的许江言。

他外在和高中时期几乎没有区别,年近三十,模样还跟二十刚出头的小伙一样水嫩,包括脸上那副欠欠的笑容,都和记忆里的完全重叠。

“同桌,八年不见,你变得更加成熟漂亮了。”

“刚走的那位是你男友?看起来眼神不太好的样子,长得也不行,目测就一米七,怎么配得上你,你踹了倒也不可惜。”

听到这一番话,我就知道许江言什么都看到了。

他真是一点都没变,嘴巴一如既往毒辣。

明着是损别人,实际损的是我的眼光,讽刺我看男人不行。

“错了,那位男性十分钟前已经是前任了。另外,我的事情不需要你品头论足,管好你自己吧。咱俩毕业前可都说了,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偶遇就是陌生人。”我放下狠话,潇洒离去。

然而现实无比骨感,啪啪甩我几个巴掌。

当时骂得有多爽,此时就有多尴尬。

2

老天爷,你在逗我玩?

可以是赵江言,也可以是钱江言,唯独不能是许江言。

士可杀不可辱,不如干脆窜死我。

窜死都不想让许江言看到我的屁股。

我说了句先不做了,就要下病床,护士一把将我摁回去,力气和她白衣天使的形象一样,强大到惊人。

“胡闹,肠都清了,不做等啥?门外还有别的病人在排队,不要浪费许医生的时间!”说完,刷地掀起遮羞布,拿起冷冰冰的东西直怼我不可描述的部位。

我瞬间面如死灰。

哈哈,死吧,都一起死。

3

一阵难以描述的强烈挤胀感后,我躯体如死人一般瘫软下来,任由命运那双捉弄的手为所欲为。

我已不是我。

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同桌,你哪里不舒服?”检查正式开始后,许江言问道。

我偷瞄了他一眼,他正认真盯着显示屏。很好,算是个君子,没看不该看的地方。

“窜肚子,一天要跑好几趟厕所,经常感到腹疼。”我如实称述,这个病也确实给我的生活带来许多不便利的地方。

“直肠炎,所以大便不成型,你看这块区域都泛红了。”许江言指给我看。忽地,他目光移到另一处,眼神变得耐人寻味:“你吃火龙果了?”

“……?”我一僵,脸色莫测。不是吧,没清干净?

我抻着脖子看过去,装懵:“没有,怎么会,你看错了?”

是的,我忘了。做肠镜前两天不能吃瓜果蔬菜,结果昨天肌肉记忆拿起我妈切好摆在茶几上的火龙果,几块下肚才反应过来,扣是扣不出了,只能顺其自然。

许江言瞥我一眼,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最令我社死的言语:“是吗?那我怎么看到有几颗籽黏在你的肠壁上。”

Md,你就不能选择看不见吗?

我自认理亏,不再多言。

没一会儿,许江言又说:“同桌,马上要拐个弯,你可能会感到不适,忍一忍。”

我寻思今儿最不适就是遇上你,赶紧做吧哪这么多话。

心里吐槽归吐槽,肉体还是诚实的紧张。许江言说完,肠镜就在肚子里横冲直撞,随着一阵阵气体打入,我憋得脸都青了。

短短十分钟的检查简直比我的人生路还要漫长。

关键许江言这厮还在一旁火烧浇油,鼓励地说:“想排气就排,不用硬憋,我不在意,你只管随意。”

我靠!

能不能来个人把他嘴封上?

什么排气?粗鄙!完全能憋一点也不费力ok?!

“我没事。”我绿着脸回。

呵呵,许江言想让我在他面前继续丢脸?不!可!能!的!事!同桌三年我能每天管束好括约肌,现在也照样能够。

就在我和胀气搏斗时,身侧神不知鬼不觉伸过来一双天使之手,毫不客气地摁压在我的腹部上。

我顿时脸色大变,面孔呈现出大限将至的黑斑。

“噗~~~”漫长的气体流窜音,震耳欲聋,响彻整个内镜室。

我灵魂出窍,意识迷离,惊呆了。

不,我大概是死了吧。

否则怎么听到哀乐奏起的声音了。

更奇的是,我面前的俩人,都未觉得是异常,无事发生一般商业互捧。

许江言赞许地说:“赵姐不愧是老师傅,这下配合的真不错,回盲肠都顶开了。”

赵护士含蓄一笑:“当然是因为江医生的技术好。”

对对对,你们尽管聊,千万别管我死活,忘了我是最好。我努力让自己存在感降低为零,可许江言就是我命里的煞星,下一秒他就重新盯上了我。

在他的眼神里,我看出了一丝诡异的赞许。

危机感瞬间上涌,我下意识想跳起来捂他的嘴,可事实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面如死人般听他屁话:“同桌,刚才的气排得不错。但是你肠道弯路多,需要再换个姿势,接下来躺平把腿打开,让我看得更仔细些。”

夸别人屁放得好,许江言真有你的。眼见赵护士那双玉手又要伸过来协助,我赶紧丢弃不值钱的羞耻心,主动摆好姿势。

赵护士意犹未尽地缩回手,我大大松出一口气,就见许江言蹙起一对英挺的眉,喃喃道:“果然没看错,这里长了个大息肉。”

4

息肉是什么?我迷惑不解。

许江言语气很快松弛,“小问题,办个住院手续切了就行。”

“还要住院,不能直接切了吗?”我不解地追问,恨不能让许江言立即动刀,这么尴尬的经历体验一次就够了。

可惜许江言已经完全退镜,这意味着检查结束。

我刚坐起来,就听他说:“不行,切不了,息肉偏大,住院做更保险。”

我想要争取一下,这时内镜室的移动门忽然打开,走进来一名巧笑嫣然的年轻医生。

她是来找许江言的。

“江言哥哥,你还有几个?做完一起去吃饭,附近新开了一家川菜馆,听说麻辣大肠做得很地道,我请你呀。”

许江言诧异地挑眉:“切了一早上的息肉,你还吃得下去?”

“哈哈,这怎么能混为一谈。”女医生捂嘴娇笑。

看着二人有说有笑,我到嘴边的话一下全咽了回去,眼神逐渐冷冽。

王芝啊,又一个老同学。高中时期她就是许江言的跟屁虫,一口一个哥哥叫不停。

听说她和许江言是青梅竹马,俩人住同一个小区,家中父母关系也很好,一个是校董,另一个是医院副院长,权权相交,关系亲如兄弟姊妹。

或许正因此,当年本该属于我的保送名额,才能被王芝轻易夺走。

15年的春末,游荡在校外的混混忽然闯入校园,语气狰狞地扫掉我桌上的文具。我抬头,瞧见站在混混身后的王芝,那张清纯如初恋的脸笑得一脸无辜。

“池夏,保送生的名额,你拿走又有什么用?就算学费全免,在大城市的生活费也很吃力呀,你的残疾人爸妈负担的起吗?他们要离了你,还怎么活呀。”

“不如让给我算了,反正我和江言哥哥从小就在一起,京都理应是我和他去。”

“阿芝,还记得池夏么,我的高中同桌。”许江言含笑的眼神落在我身上,清越的嗓音,拉回了我飘远的思绪。

我看到王芝一愣,眼神闪过一丝来不及掩饰的惊慌。但很快,她便藏住情绪,扯出一抹甜美的笑容。

“记得呀,怎么会忘,我们淮安高中的女学霸嘛。当年哥哥你是第一,池夏是万年老二,你俩你追我赶,校园一段佳话呢。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我们都八年没见过池夏了,对了哥哥,池夏的身体没事吧?”王芝亲昵地挽住许江言的胳膊,仰起脸眨巴着眼问。

她是校花,本就生的好看,谁能拒绝她的撒娇。

我翻了个白眼,正准备退出舞台让他们演,就见许江言不着痕迹地抽出胳膊,接过赵护士拿进来的报告单递给我,认真叮嘱:“池夏,明早你挂我的号,我会给你安排床位,尽早入院把这块息肉切了。”

我仔细瞧了瞧我那块息肉。

竟有一公分大,什么时候长得都不知道。

“听到我说的话没有。”许江言抬起手指,轻轻戳我的脑门,语气充满提醒。

读书那会儿他就爱戳我脑门,每次给我讲题结束,我要没能及时反馈,许江言就用手指戳戳我脑门。

“池夏,你到底听懂没有?没有我就再讲一遍。”

可我们早就不是学生了。

余光瞥见王芝不善的眼神,我一下恶从胆边生,扬起一张笑脸,“听到了,同桌,我一定会乖乖听你的话。”

5

我当然是在骗他。

我连见都不想见,更别说去找他手术。

在更衣室换回自己的裤子,推开门,王芝双手抄在白大褂里,站在门口,表情冷冷的等着我。

“池夏,好久不见。”她嘴角牵起一抹虚假的笑。

我随手把一次性肠镜裤叠了,丢进一旁的卫生收纳桶。

因为当年的事,我对她只有仇怨。

“跟你,有什么好见的?”我不假辞色的冷言。

王芝脸色一凛,像满腔怨气突然莫名其妙地爆发:“既然不想见,那你还来找许江言干什么,我和他都快结婚了!”

“哦,告诉我这些,是想要我的祝福吗?那我祝你们永结同、白头偕、早生贵吧。”我表面平静,内心腹诽,差点就来一句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但仔细想想,王芝这人是婊,许江言倒也算不上狗。

他这人最大的问题,就是眼光差。

“无同心,无偕老,无子。池夏,你这张嘴可真够恶毒。”我的平静让王芝丧失理智,连面目都变得狰狞。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年就想拆散我和许江言,要是没有你作梗,我早就和他在一起了。好啊,当年没拆成,现在又来了,你要点脸行不行,就这么想抢属于我的东西吗?”

“抢?”我嗤笑了一声:“说起抢,你才是那个明目张胆的小偷吧?你敢说,当年保送生的名额,不是你从我手里抢去的?”

王芝面色铁青。

“至于许江言……”我靠近王芝,手指戳在她肩头上,用力往前一顶,在她踉跄后退的眼神中,轻笑嘲弄:

“我要是想抢,早就没你的事了。”

继续阅读:6

使用键盘快捷键的正确方式

请到手机上继续观看

喜欢多年

微信扫一扫打开爱奇艺小说APP随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