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给我难看?
我皱着眉头看着台上的一幕。
这一刻我恍惚间看见了陆少游,对我的笑意。
他是故意?!
一瞬间我就反应过来了。
我说他为什么会,突然给我发邀请函。还以为是对我要进行商业性的竞争。
没想到居然是报复。
对于这一点我十分的肯定。
他他就是故意想让我看见这样一幕。
想想吧!
自己的老婆和别的男人。一同出席一场宴会。
再加上举止亲密,给任何一个男人都要发狂。
还真是一个好手段。我确实是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场面。
这让我好像想起了以前。同样是一场宴会。
同样是柳如烟和张扬举止亲密。
同样是有许多人观看。
嗯,难堪的同样是我。不过好在。
上一次我没有任何的准备。
脑子一热就冲了上去。
大声的质问柳如烟为什么。
那时的我情绪失控。
才真的像是一个小丑。
明明事实都已经摆在眼前。只有我自己还不肯相信。
所有人都将我当做一个笑话。
谁又能不清楚?
那位姓刘的秘书,才是另外真正贴身的人。
至于家中的那位,只不过是摆在明面上的吉祥物。
甚至连吉祥物都不如。
一个奴仆。
一个用来嘲笑的对象。
不错,这就是我。
曾经的我就是这样。
被所有人低贱的看着。
甚至没有几个人会将我当做人看。
可是现在,大不一样了。
我看着柳如烟在台上,与张扬手拉手说着,祝贺的词。
我心中虽有愤怒。
但是不多。
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微小。
已经,发生过一次的事情。
受过一次的刺激,再来一次就没有那么痛到无法呼吸。
也许一直以来,柳如烟确实是在改变。
但是某些东西,还是刻在我的心上。
当这一刻旧的场景再次出现。
我就知道。
我的心又一直裂开了一道伤疤。
尽管它本就已经千疮百孔。
哪怕是有没有这一道伤疤,都无所谓。
可是那种痛。
还是会隐隐出现在心间的。
尽管我知道,这一切都是,陆少游故意设计的。
为的就是让我,受到折磨。
可我并不会因此,而有着特殊的愤怒。
算了。这一切其实,和陆少游没有必然的关系。
如果柳如烟真的已经下定决心改变的话。
陆少游是不可能设计成功的。
只能说从一开始就错了。
也不能说是错。
一直以来我都有所准备的,不是吗?
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这一次今晚居然如此的光明正大。
想想她不久之前和我说过的话。
我就觉得有些可笑。
她就那么迫不及待嘛?
竟然那么想和张扬在一起。
为什么不让我安稳的去死?
而是让我活着进到这一幕?
是觉得只是单纯的死亡对我来说,惩罚太轻了嘛?
我苦涩的笑笑。
尽管一而再再而三的,嘴上说着不在意。
可心中的痛,确实没有消减半分。
他和愤怒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情感。
有时候也许会交织,但其实是可以清晰的分的清楚。
桌子上的酒还未拆封。
我所坐的桌子,周围还有几个人。
他们此刻忙着恭维年少有为,忙着交流,互相抬高彼此的身价。只有我一个人。
从桌子上拿起酒,拆了起来。
我知道我不能喝。
但是此刻我只想狠狠的咽下一口。
然后大步流星的离开。
我承认,陆少游的目的达到了。
我也成功的破防了。
即使是在一直以来都有防备的情况下。这一幕的杀伤力。
还是对我造成了暴击。
兴许是太过的苦涩。
人员辛辣的酒水喝起来都感觉到没有味道。
可我的胃部确实像火烧一样疼痛。
这也告诉我。
我喝的并不是清水。
我看着台上有些刺眼的柳如烟的笑容。
只觉得人生其实也不过如此。
我和他没有什么区别。
我也不应该如此的愤怒,不甘。
想到这里我深呼吸了一口气。
转身离开。
这里并不适合我。
尽管我心中,十分理智而又清晰的知道。
一直以来柳如烟都是这样做的。
但我还是有些难言的痛。
我可以包容。
因为我已经准备放手。
但是我不能接受的是。
他们在我面前如此的举止亲密。
眼不见为净。
索性,什么都不管了。
我的身心有些踉跄。也可能是因为多抿了一点白酒。
头脑有些发昏。走动的身子都有一些晃悠。
不小心碰到了一个桌子。
一大片的混乱。
就此展开。
兴许也是因为这里的混乱,吸引了台上的注意。
很快我就听到了一声焦急的声音。
“逸晨,你怎么在这?”
是柳如烟的。
我闻言笑了一下。
也可能是因为喝醉了。
尽管只是有一两口的量。
但我还是感觉飘飘忽忽的。我醉意朦胧的说道。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柳如烟,这就是你说的变化。
大庭广众,众目睽睽。
我都已经不在意了。
但是你能不能注意一下影响?
家丑不可外扬,虽然已经早就扬过了,但是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一下。
言尽于此,你们玩。
我先走了。”
说完我又朝着外面走去。
可不知是谁伸脚绊了一下。我一下子跌倒在地。头磕到了桌角。
我不清楚那里温热。
是不是因为流了一点血。
我只清楚的知道,我好像又晕了过去。
这一刻我难受极了。
我为什么偏偏是个病秧子。
连走路都走不好。
想要逃离。
却偏偏又出尽了洋相。
我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来自那些人的异样眼神。每一道都有如刀,狠狠的刺激我的心。
我的皮肤刺痛。
促使我好想逃离这里。
可是我的手脚不听使唤。
不仅如此,就连大脑也不听话。
我晕过去了。
陷入了黑暗之中。
不过我也在庆幸,总好,我是没有直面一切。
但是我这样的想法,和逃兵有什么区别。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只看见了纯白色的天花板。
这倒是和以前不一样。
想必是在谁的家里。
我淡淡的笑了一下,丝毫不在意。
甚至没有继续思考的想法。
只有犹如一具木偶。
躺在那里没有任何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