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话，那为什么，张扬还存在了这么久？
最近他可是没有在我面前出现。
说起来，还有些怪想念的。
没有人在我面前，扮演一个标准的小丑。
让我这本就单调的人生，显得更加的乏味。
但是此刻我应该思考的并不是这个话题。
而是该如何回应柳如烟。
是顺其自然的答应，还是说继续冷嘲热讽？！
不对，其实这些都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我没有激怒柳如烟的必要，同样我也做不到接受柳如烟这所谓的言语。
但是，如果要是能从柳如烟手里拿到自由，那就另说了。
于是我淡笑了下，轻声说道。
“柳如烟，你说的这些，其实都不是很重要。只要你觉得可以就好了，我当然是会相信你的，不是吗？”
“所以，你是相信我的对吗？！”
柳如烟闻言，往我的身体这边又靠了一下。
细致滑嫩的肌肤触感，与一丝丝的火热让我身体有了轻微反应。
我强制克制住自己。
好歹三十多岁的人了。
对于这些难道没有一点点的抵抗力？
我心中自嘲笑道。
可面上却是平静无比的继续说道。
“如烟如烟，你怎么可以怀疑，我对你的信任呢？我们是夫妻，我肯定无条件信任你的啊！
刚才那样说，只是有些吃醋罢了！所以，你会信任我吗？！”
我话语说完后，柳如烟又是一阵沉默。
我只感觉，她抱住我，贴在我身上的手在不断变动着。
我感受得到，她内心十分的纠结。
在权衡利弊。
我没有催促她。
但我心中这一刻却有一种希冀，如同火焰一样，燃烧的十分旺盛。
有可能。
我是说有可能，自由就在眼前。
如果柳如烟因此妥协了的话。
我完全可以轻轻松松的，从柳如烟这里拿到出行的权利。
尽管，很有可能，柳如烟会让拳套跟着我。
可是那又怎么样？
这是自由。
没有经历过失去自由的人，是无法懂得那种深入骨髓的渴望的。
我的心脏在剧烈跳动着。
我甚至已经闻到了属于自由的鲜甜气息。
我在等，只等柳如烟开口的一个。
可能在你看来这是一笔交易。
我拿所谓的不信任柳如烟骗取了，一场自由。
可我对柳如烟的感情早已经在一千次的磨难中，消弭殆尽。
剩下的更多的不过是一点执念，以及不甘心罢了。
但是现在没有任何关系。
我已经快要死了。
就算是执念，也没法存在多久。
而且我也不认为，就算是我逼着柳如烟和清风划清界限。
她就会真的划清界限。
张扬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从头到尾都身不由己。
我没有任何做出决定的权利。
所以这一场交易，在我看来还是很值的。
但在柳如烟那里就不好说了。
我不知道她是处于一种什么样的状态。
此刻纠结了半天，甚至手指甲都有些滑到了我的皮肤。
有些微痛。
但我没有提醒她。
我有些害怕我的这种提醒，会让她立刻警觉起来。
等待的时间，总是有些漫长。
我的困意早已经在刚才的怦然心跳中消失殆尽。
我彳亍着，等待着，心中摇摆着。
终于听到了那个差点让我叫出声来的话语。
柳如烟轻声说道。
“好，我相信你。但是你不能再骗我了。
如果再来一次，我可能会要疯掉。而你也将永远的活在轮椅上。不要怀疑我，我做得到的。你知道。”
柳如烟的话语有些吓人。
我知道，她这会心底还是存在着警惕。
但是我已经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了。
我只是注意到了她说相信。
这不就意味着自由已经回归？！
至于什么骗她，不骗她的。
那不重要。
就算我真的没有再试图逃离。
只要时间一到，我还是要死。
也算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离开。
还是那句话。
那有什么海枯石烂，天长地久。
不过是一个甜言蜜语，一个甘心被骗。
我强压着心底的喜悦，尽量让话语显得平静。
我试探着说道。
“那我，可以出去了？！”
柳如烟闻言，放到我身上的手，猛的抓了一下。
似乎在担心什么的逃离。
我的肌肤微有些疼。
直觉告诉我，已经破了一层皮。
微有些鲜血渗透出来。
但是我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这个上面。
而是死死的将耳朵竖起，不放过柳如烟嘴边的任何一丝颤动。
终于，柳如烟开口了。
“可以。不过需要拳套全程跟随。除此之外，你依旧不能离开这座城市。你是属于我的。我希望你能够明白这一点。”
尽管柳如烟的声音十分的轻微。
可时刻注意柳如烟话语的我，还是在第一时间将话语听了个清楚。
我简直高兴的都要跳起来。
但此刻我肯定不能这么做。
我只能强压着心中的喜悦，对柳如烟说道。
“放心吧！我说过的，我不会再逃。”
这次，我是真心的。
逃了那么久，最终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里。
其实从青青告密的那一刻，我就应该明白。
只要金钱还作为人的刚需之一，我就很难逃离柳如烟的手掌。
她只需要在这个信息发达的时代，投入许多金钱。
就不会缺少将我捕获的人。
在他们看来，也许我就是巨大的人形的钱袋子。
所以，这一次，我不会在逃了。
但我也不想在剩下的时间里，普通的活下去。
总要找些事情做，不是吗？
每一天都该有所不同的变化。
不然总是枯燥乏味，让我这已经凄凉了好些年的人生，留一个没有不同的结尾。
我需要一点鲜花去点缀。
从明天开始，我要尝试种种新鲜的东西。
比如社交，比如开店，亦或是学一些别的东西。
我要改变自己。
至于柳如烟，她现在只在我心里占据，很小很小的一个位置。
柳如烟听到我的承诺。
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只是默默地将我抱的更紧了。
也许她自己都不清楚，这样的选择是对还是错。
第二日，清晨。
今天柳如烟并没有急着出门。
她似乎是已经忙完了短时间内的所有事情。
此刻正撑着一只手在旁边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