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包?!
怎么会是这个荷包?
这难道不是梦境中,冬雪给我的那个吗?
我愣了一下,随后弯腰将它捡起看了几眼。
最终确定和梦境中冬雪给我的那个一摸一样。
而且这个梦境里的一切都好真实。
完全不像是梦的样子。
我轻轻的按了按太阳穴,回想一下,却发现种种场景都历历在目。
一般来说,做梦,难道不都是模糊的吗?
甚至应该遗忘才对。
我心中有些疑惑,甚至生出一丝难以言明的感觉。
而且这个荷包是哪来的?
总不能是梦里冬雪给我的,让我给带到现实?
如此荒谬?
几乎不可能。
我心中暗自思考。
兴许是我看的时间太久了,还满脸疑惑。
一边的护士轻声说道。
“先生,这个荷包是冬雪小姐送来的。她放在您身上的时候,还说要相信奇迹。”
相信奇迹!?
梦境中的某些细节与画面,在我脑海中不断放大。
片刻后,我犹如溺水的人一样苏醒过来。
浑身上下,居然渗出了汗水。
我大口喘息了会,随后看向护士。
“多谢。”
之后,我便将这个荷包小心收好走了出去。
我总觉得这次的事,似乎有些不对。
但又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为什么现实中的冬雪,会说出和梦境中一样的话语。
而且,那真的是梦境吗?
明明一切都那么真实。
我走出这处疗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钟。
一出门就看到了似乎早就等待的冬雪。
见我看向她,她淡笑说道。
“他们说你醒了,我过来看看。”
闻言,我点了点头,随后说道。
“你不是和我一起参加的治疗吗?为什么出来的这么快?”
闻言冬雪抿嘴一笑,轻声说道。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还是假话?
我愣了一下。
什么意思?
难道说,她之前在骗我?
可是那病例诊断单,那么的真实。
我很确信那和我自己的一摸一样,应该不会是假的才对吧。
所以冬雪,在哪里骗我了?!
见我露出疑惑,冬雪轻声说道。
“看来你已经猜到了。回去吧!你的脑癌已经得到了有效抑制。再活一段时间,没有任何问题。
哦,对了,这件事我也告诉柳如烟了。等一会,她就会过来接你。”
说完后,冬雪就恬静的看向远方。
我愣住,冬雪她似乎变了。
但是哪里变得有所不同,我并没有发现什么。
想了想,我还是将荷包拿了出来。
“你把这个送给我干嘛?它不是你外婆送给你的吗?”
“外婆?!”
冬雪听到这两个字,诧异的看了我一眼,随后说道。
“它,就当是我送你的一场祝福吧!”
说完,冬雪就装过头去。
虽然冬雪很轻松的就带过了这个话题。
可我还是清晰的注意到了,冬雪眼中那一抹诧异。
就好像是。
我不应该知道这件事才对。
不对,她没有质疑我,更多的应该是觉得我不应该记得才对。
可这明明是我在梦境中知道的东西。
原来也在映射着现实吗?
可是梦境中的东西,不是基于表里意识,而构造的一个世界吗?
我很清楚,我从不知道这枚荷包,是冬雪的外婆送她的。
所以我的梦境中,是怎样出现这种硬射现实的事情的?
我感到有些奇怪。
但我并没有问下去。
我觉得这其中应该涉及到,一些关于治疗方面,或者更深层次的东西。
我就算是知道了,也可能无法理解。
只是冬雪她在说,让我回去?
回哪去?
难道要我回到柳如烟身边吗?
难道不是她将我带离出来,答应我一起欺骗柳如烟的吗?
怎么现在就?
我的疑惑眼神,落到冬雪眼中,使她轻轻笑了笑。
“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了,而你也应该……”
说到这里,冬雪顿了一下,随后抿嘴笑了笑,不再言语。
我心中一时间更加疑惑。
总觉得我似乎好像,应该错过了很多本该知道的信息。
但我就是没有一丁点头绪。
见到我这一头雾水的样子,冬雪没有任何想要解释的想法。
只是带着我,往冬雪家的方向赶。
可还没到,就被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拦住了。
我认得这辆车,是柳如烟的。
同时我又对这一幕有些熟悉。
似乎在某一刻,有某一件极其相似的事情,与它重叠。
我的心中悚然一惊,可不待我继续思考。
柳如烟就已经面色阴沉着从车上下来。
“冬雪,你做的可真好啊!一周!整整一周,你将他从我身边夺走!呵呵呵!我在这里可是等了你许久呢!”
说着,柳如烟又将视线看向我。
一瞬间似乎是变得温柔下来。
这种神情,在柳如烟身上可不多见。
我愣了一下。
也就是这愣神的时间,柳如烟说话了。
“逸晨,跟我回家好不好?我保证,保证不会再禁锢你的自由。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不会再拦你,也不会让你再有任何不满。可以吗?我们是夫妻的,不是吗?”
冬雪见着柳如烟这样一副卑微的样子,眼底似乎笑了一下,带着些虚了怜悯的感觉。
我看的清楚。
因为我当时愣神的时候,便是看着冬雪的方向。
刚好看到了她眼中这一闪而逝的笑意。
虽然冬雪的眼睛总是在笑。
那种明媚,我几乎时常见到。
但这种带着怜悯的笑,还是让我感到诧异。
冬雪在怜悯柳如烟?
我为自己这个想法,而感到有些惊疑不定。
一时间居然忘记了,此刻柳如烟越过冬雪,在我面前低三下四。
我的沉默让柳如烟更加的崩溃,她隔着窗户,伸手抓向我,语气有些哽咽道。
“回来吧!好嘛?我们是夫妻啊!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威胁那些孩子们可以吗?我都听你的,真的。我不会再让你伤心了。回来吧!我不能没有你。这世间所有人加在一起,都不如你。”
兴许是柳如烟的声音大了些。
我缓缓回神,看向她。
梨花带雨,眼眶红肿,似乎是已经熬干了眼泪。
此刻只有哭腔,去看不见眼泪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