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缝合伤口吗?”江离琛皱眉道,有些奇怪,总不是这样就好了吧,这么大一个洞呢。
陆曼夭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已经晕过去的左宵,说道:“晕过去了也好,不然真的能疼死。”
“他是在你包扎伤口的时候晕过去的,还不是挨了刀子。这个柳年年,回去非得他和父亲说下,再也别来祸害人了。”江离琛一想到左宵是疼晕的,便忍不住想到了导致这里没有麻醉的罪魁祸首。
他们军人心本来就比较粗,带的一些都是急救药,止血药,哪里会考虑痛不痛啊。
“你觉得,你说了有用么?一个女的,执拗起来,你们男人是根本想不到的。”陆曼夭小心翼翼地绑好了绷带,看着血迹渗出,又在上面铺满了厚厚地一层药粉,然后继续用绷带绑起来,终于打了个蝴蝶结。
此时此刻她的脸上都被溅了不少血迹,她却毫无感觉,或者说是,治病的时候只允许患者有感觉,而他们医生,一般是不能有突发情况的。
“曼夭,现在可以了吗?他现在怎么样了。”江离琛看着晕过去的左宵有些担心。
陆曼夭点点头,低声道:“现在暂时是没什么问题了,何况他现在不适合移动,怕大出血,先待着两天看看情况到底怎么样,现在没法完全定论下来。”
若是有感染了,自然是必须转移到医院去。但是没感染能够靠着身体技能愈合的话,那么就不适合移动了。
她起身,整理了下手术工具。
边上的江离琛立刻说道:“你别动,我来就好,这样不梳洗下也不舒服。”
陆曼夭这才回过神来,她看着自己满手还有满身衣服都是血迹,尴尬地笑了笑,自己竟然就这副样子直接被江离琛看到了。虽然他们都是见过对方最狼狈的时候的人,但是自己这么不顾形象,也的确是少见的女人,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自己不修边幅。
她赶紧跑着进了江离琛的房间里的卫生间。
陆曼夭仔仔细细地梳洗一番,顺便洗了个澡,她才猛然发现,自己根本就没带衣服进来啊。
她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忽然脸就红了,耳根子也是变成了淡淡的粉色。她对着镜子拍了拍脸,自己以前的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气去哪儿了都不知道。
“江离琛!”她咬了咬牙,大声道。
门外的江离琛挑眉一笑,他就知道按照着陆曼夭那大大咧咧的性子,肯定是会忘记带衣服进去的。而且她根本就没有带衣服过来啊,当时急的都是注意力都在左宵身上,哪记得自己该带什么。
“怎么了?嗯?”江离琛走到卫生间门口,淡淡问道,语气中却充满了显而易见的调侃。
陆曼夭低骂一声,流氓,却又不得不妥协,她低声道:“我没拿衣服,你给我拿进来。”
“这样啊。”江离琛这样冷峻的面孔却拖延了尾掉,让陆曼夭更是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