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让你下去,没听到?违抗军令?还有,不要叫的那么恶心。”江离琛皱眉,冷声道。
他才不管这女的到底是怎么劝服众多人派她来的,但是既然到了自己的地界上,就不要妄图挑战他的底线。
柳年年跺了跺脚,跑了出去。
陆曼夭放下针,松了一口气,淡淡道:“怎么?柳姑娘一片芳心,得不到江校尉的垂怜么?”
“你在说什么呢,我心里只有你啊,她是靠着她父亲进来的,我之前已经明确拒绝了,谁知道还是让她来了。”江离琛着急地解释道,总不能说他一个个去问那些将军吧,只为了一个女子?自己不喜欢的话,忽视就好了。
陆曼夭淡淡一笑,低声道:“匕首给我。”
她接过匕首,打开打火机,将匕首在上面烤了烤,又拿出酒精棉,沾了点酒精,小心翼翼地抹在那伤口之上。
陆曼夭看着紧闭双眼的左宵,皱眉道:“这边没有麻醉,也没有止疼药,我也不知道你们这急救到底是怎么做的急救准备。”说着,她讽刺一笑。
“所以这手术之间,他只能忍着?”江离琛皱眉,这对于一个清醒着的人来说,真是难以言喻的痛苦。
陆曼夭无奈地点了点头,大概是那柳年年是光顾着想法子追求江离琛了,根本没有想过若是真的有人受伤该怎么办。说到底,不过是一个花架子,中看不中用的花瓶罢了。说不定那护士证还是走了点后门的,要知道她父亲在军中的职位,可不是虚衔。
“没事,你动手吧。”左宵淡淡道,仿佛等下刀要割的不是自己的手一般淡然。
他又不是小姑娘,自然清楚这时候若是不尽快处理伤口,里面的子弹会感染伤口,到时候引起了铅中毒,自己这条胳膊就废了。
陆曼夭点了点头,拿起匕首,在伤口上划了个十字。
看着左宵因为疼痛而渗出的冷汗,她皱眉道:“江离琛按住他。”
江离琛赶紧回过神,走到床边,按住了有点颤抖的左宵,他皱眉问陆曼夭:“针灸不能止痛吗?”
“至少我还没学会,只能稍微麻痹痛感,但并不能止疼。”陆曼夭淡淡回答,她已经尽力封住他的感知了,左宵却还是感受到了剧烈的疼痛。有时候医学上是必须要有西方医术辅助的,当然,中医也有,但是现在肯定没办法找到那些稀有的草药。
她将镊子缓缓地伸进伤口,这时候,左宵已经疼得将嘴唇咬出血迹。子弹差点嵌入骨头,也算是幸运了,没一会儿,陆曼夭便把子弹夹了出来。她将工具和子弹都丢到旁边的铁盘子里。
拿起了边上早就准备好的一些止血药铺在伤口上,江离琛看着伤口上铺满了白色绿色的药粉,皱眉。
“这是止血药。”陆曼夭看着他疑惑的神情,解释道。
陆曼夭又拿着旁边消好了毒的纱布和细布条,她将纱布铺在伤口上,稍稍包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