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朝大军拿下桑根,又马不停蹄追逐阿那得到达赛音,安营下寨后人困马乏,第二天休息一日恢复精力。斥侯发现赛音堡情况异常,高洋令孙度率领左卫军伺机占领。
孙度率军兵临赛音城下,其实是座空城堡,不但没有阿那得骑兵,连原来500守军也弃城逃之夭夭。城堡未遭破坏,街道、官衙丢弃物狼籍,是一片仓促逃走子。
少量粮草没有纵火燃烧,恐怕是烟火引起注意不敢纵火吧?情况报告皇上,众将军都说齐朝军威所至,敌人闻风丧胆,所以弃城远遁。这说法貌似有理,皇上也高兴。
顺利占领赛音堡,进展太快了些,后勤补给线建设跟不上,三万大军一切用度都要从齐朝本土运来。粮草要一站一站搬运,沿途住宿要建驿站要驻守军,三万大军需要两万府兵为他服务。耗费相当巨大,一斗粮草运到漠北已原值的十倍!
元锋东军采取因粮于敌方式,除开始时候需要国内补给,自带几天粮草突进敌区后,就一切补给取自敌区,不建国内后勤补给线。打仗灵活机动,但必须周密计划,一击必中达到预期目标,才能左右战争形势。一旦失误攻而不克后果很惨,或处弹尽粮绝困境。
沙漠地区人村稀少,资源贫乏没有这个条件,必须建设国内补给线,所以必须速战速决,尽快打到目标地才有可能得到补充。一旦补给跟不上部队将陷入困境。
赛音堡前面是杭哈拉堡,杭哈拉堡前面是洪格尔,洪格尔是一个沙漠重点城堡,它扼住了通往库莫奚首都查干淖尔道路。是查干淖尔的屏障,也是重要的驿站。
齐朝东线打击目标是查干淖尔,库莫奚最大最富有部落阿会部就在查干淖尔,阿会,库莫奚语是首领意思,阿会部即是首领部。阿会部俟斤伯里热就是库莫奚首领。
查干淖尔有一个内陆湖泊,一条小河注入其中,水草丰盛牛羊肥美。有大片地区适宜农耕,有十几万奴隶在这里种植小麦、高梁、大麦、燕麦,城镇也比较繁荣。
军事行动顺利,后勤拖拉当然要受严责,府兵是日夜加班,后勤补给线延伸到赛音堡,粮草车队源源不断到达赛音。皇上雄心勃勃下令左卫军孙度率部进迫杭哈拉。
杭哈拉规模和赛音差距不多,守军一千骑,孙度部两千骑兵三千步兵,力量占绝对优势。安营下寨第二天,孙度率领骑兵试探性关前叫阵,守将迪克开门迎战。
迪克跃马扬鞭,指着孙度破口大骂:“汉狗!竟敢兴兵犯我库莫奚,沙漠没你们小皇帝要的东西!知趣的就滚回去,否则叫你做沙漠孤魂野鬼!”
孙度不甘示弱回骂:“大头鬼,库莫奚算个鸟!你们历年过境打秋风凶恶太久了,不教训你不知天高地厚,今日大齐扫平你库莫奚,趁早投降留你条小命,否则身首异处!”
“投降你个头!臭汉狗大言不惭,老子叫你知道库莫奚厉害,放箭!”
两军互射一通,没有多少伤亡随即收兵。孙度不敢大意等待大军到来,再计划攻城。
补给线很重要,皇上怕府兵战斗力弱,在桑根、赛音各留下三个团步兵驻守,然后拔寨起程往杭哈拉。孙度迎接进寨,报告了军情和斥侯侦察所获情报。
杭哈拉守军将领迪克不像赛音那样弃城逃跑,经试探性拉接触,战斗力也不怎样,士气一般。攻克杭哈拉问题不大,大军压境怕他见到这阵势也要选择逃跑。
皇上也觉得也是,众寡悬殊太大,一看就吓跑了,虽然攻克两个城堡其实没有什么斩获。这回出战兵力不要太多,暂时不围城,引诱敌骑对阵,然后派兵迂回包围才能歼敌。
既然孙度交过手,仍由孙度率领三个团挑战,高孝琬部王镇、孟飞各率一个团东西方向移动,迂回城堡侧后合击,断其归路。必能一举歼敌攻克城堡。
这办法貌似不错,孙度率三个团叫阵,迪克开城门率兵迎敌,看见是孙度又叫骂起来。
“汉狗,前日放你一马没把你射成剌猬,还敢来叫阵呀?今天就没那么好运气啦!”
孙度正要挑逗他的战意喝道:“今天老子特来找你决战,有胆的就别跑!”
迪克呵呵笑道:“汉狗,仗着后台人多撑腰罢了,老子叫你尝尝连环射,要你屁滚尿流!”
迪克发现大营有人马移动,不用说也知是准备助阵的,不动声色吹了一个响亮口哨。迪克骑兵立即成单骑纵队斜斜往孙度阵地冲来,汉军立即竖盾弯弓搭箭射住阵脚。
库莫奚骑兵并没有冲阵,快速掠过阵前射一箭便走,下一骑紧跟望盾牌空隙处射箭。他们箭法比较精往往能射中目标,马速度快中箭概率比较小。
王镇的骑兵出现在东侧,正在向城堡迂回,西面孟飞稍慢一拍未来得及迂回。迪克一声口哨,遁环骑兵不再遁环,直直向孟飞骑兵前头冲去,射一箭压制迅速掠过也不回城堡往北驰去。迪克突然改变阵势攻击孟飞,孙度还没反应过来,发现他往北而去追不上了。
这一战没能包围迪克骑兵,又让他弃城逃脱了,虽然拿下杭哈拉,皇上觉得很扫兴。
跑掉一支小骑兵也不是什么大事,拿下了杭哈拉,前进路上就剩下最后一个驿站洪格尔了。拿下洪格尔就可以直接进军查干淖尔,打击阿会部找伯里热算账!
没能消灭敌骑虽然很遗憾,有这美好前景也就不介意了,一旦进入查干淖尔就可以因粮于敌,后勤补给压力大大降低。狠狠打击伯里热迫使他退回漠北,北伐目标就达到了。
杭哈拉到洪格尔120里距离有些远,骑兵一天可到,车辆、步兵不行,中间必须建个驿站,储备粮草。筑城材料很成问题,只能就地取材用泥土筑墙芦苇盖顶,建造一些房屋,木栏栅作围墙,反正也不用多久,到达洪格尔就行,没办法只好因陋就简了。
府兵之外加上步兵一齐动手,不几天这些简陋设施就完成了,车队加紧运粮,天气转冷牛羊已经陆续下山了,那将为库莫奚增加有生力量,伯里热要牛皮起来。
大军立即北进,高孝琬率本部为先锋直扑洪格尔,大军带着长长的粮草辎重车队浩浩荡荡而来。洪格尔守将那旺,率2000骑趁高孝琬立足未稳发动冲击,高孝琬被迫后退5里。
第二天高孝琬全军推进,以优势兵力碾压那旺,那旺左冲右突最后退守洪格尔。
大军随后开到,步兵开始架云梯强攻,那旺部队箭无虚发,一百多汉军中箭倒在城下。皇上大怒下令一百多架云梯三面攻城,骑兵密集绕城奔驰射箭压制,那旺寡不敌众伤亡近200人,趁夜间弃城突围而去。大军拿下洪格尔,皇上喜上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