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阴全背负40里急行军,新兵团3500人仅仅104人拉下没过,沈固团500人仅仅过了113人,沈固和五个校尉一个也没过。元锋下令从这113人里选出50个火长,10个队正10个副队正,杨有任团校尉没过的人一律当兵,听火长指挥训练,直到能够过关才有任命。
沈固唏的一声跌坐地下,妈妈的臭赘婿,全付铠甲刀枪行囊两时辰跑40里,你是要谋杀忠良啊?老子们那里跑得了?这辈子最长没走过3里路,当官不是骑马坐轿吗,发懵了你跑个鸟路!大齐那个军有这规定跑不过就不能当官?那些当官的都能跑过吗?
那五个校尉都很生气,这些新兵都属于左营,我们是王爷的人,来了不授予实职不说,找个狗屁借口罚去当兵,我当你个头!臭赘婿,有本事把老子撤职查办!
“都督大人,这东军不把我们当人,到山阴不见一口接风酒,狗赶鸭子一样赶跑步,腿都跑细了还没过关,要罚当兵,别说掌握左营,自己带来的兵都不能管了这叫什么事?”
“当兵当兵让当官的去当兵,什么狗屁规矩?不当就不当,他能咬我鸟么?”
“不当他也没办法吧?只是你要掌兵就不行了,在东军坐冷板凳望着左营干瞪眼行吗?”
“都督大人,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什么跑步那不过是刁难,就找他说理去!”
沈固早恨得牙痒痒,这臭赘婿崔家人一点面子也不给,肚子里早问候他祖宗十几遍了。只是脸上装平静,显示大将风度,以表示跟他们不在一个档次上。
“诸位,我们从京城一路北上都看到了,那赘婿不是好说话的人,他跟王爷不是一路所以这才刁难,目的就是排除我们吞并左营。诸位必须报告王爷,同时跑过关夺权!”
“都督大人,报告肯定要报告的,我们这样被欺负就埋头跑步,一声不吭吗?”
“好吧,你们写折子报告王爷,我去找那赘婿理论,东军这样多军官难道都跑过关了?”
“对,就这样质问他,有一个不过就是他岐视我们,岐视我们就是岐视王爷!”
军官学堂开办了,就利用原府兵衙门和校场为学堂,条件简陋一些教学却一丝不苟,一大早出操一跑20里半个时辰又三刻钟,回来吃饭后上课,读孙子兵法,课后单兵技击。再上五人组攻防理论,队形变化,然后实地演练务求明白理解,晚上是文化课,温习兵法。
元锋还引进现代军事训练项目,走独木、翻墙、跳远、跳木马。骑术是必修课。
这天晚餐后沈固到元锋家拜访,元锋不在家沈固粘上崔文婉诉苦告状,诉说东军不公。
“少夫人,我们同乡邻里,我家父辈跟令尊令叔都有交情,两家颇有来往。未曾出仕前跟令堂、爵爷和小姐也是熟悉的,出仕又一起在东军为官,应该相亲相近相扶持对吗?”
崔文婉虽不喜欢他,毕竟是同乡熟人,出于礼貌和主妇职责也要代丈夫应酬。
“沈大人,别说我们是同乡邻里,就算是素昧平生既然都在东军供职,就该相亲相近相扶持,沈大人学富五车应鼎力为东军出谋划策,也就是效忠皇上为朝廷出力啊!”
沈固作委屈又无奈之色,哭丧着脸:“唉,少夫人呀,说来惭愧,下官无能未能为爵爷独当一面实在有失职之嫌。崔家宝以小故让左营军官都当兵,愿为朝廷出力也难啊!”
崔文婉不知道情况只凭常理推测,这沈固官大要掌权,崔家宝负责新兵训练,意见不合发生了冲突。崔家宝人熟资格老得相公信任,沈固吃憋了,所以来找相公告状。
“沈大人,究竟出了什么事?崔家宝让你去当兵,那也太大材小用了吧?你跟他是不是吵架了,你这兵未必能当好呢?不要意气用事,元大人回来会解决的。”
等元大人回来?沈固欲哭无泪,妈妈的,这都是你那赘婿倒行逆施搞的,他解决个鸟么?你小姐威严那儿去了?那么乖乖的,他那里叫你着迷变小媳妇伺候他啦?
“少夫人,下官那里意气用事?当兵其实也不赖,无忧无虑千事不管钱不少拿,他崔家宝就能者多劳。只是良心觉得不安啊!王爷选派下官主持左营那能袖手旁观呢?”
“沈大人,有心为朝廷为东军很好,你说崔家宝为细故让你们当兵,那是什么细故呢?”
沈固满面尴尬扭扭捏捏说不出来,最后没办法只好说:“就是因为,因为跑步没过关……”
崔文婉终于明白了,沈固这些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连跑都不能跑怎么去打仗?士兵冲到前面去了他在后头走不动怎么去带兵?崔家宝让他们当兵煅练是对的。
“沈大人,这事容易解决,你们加紧煅练几天,跑过关了崔家宝自然请你们主持军务。”
这容易解决等于没解决,要是跑过了姓崔的还敢放肆么?妈妈的,臭丫头片子,打什么官腔?老子差点就是你老公,不是你老娘要找没根基的绵羊,抱着你睡觉的就是我了!今天虎落平阳被犬欺,说句同情话也不愿意了么?小心成寡妇!
“我说少夫人,煅练也不是三天两日就能练好的,北伐在即,误了皇上北伐吃罪不起!”
崔文婉看他要耍无赖不想跟他纠缠:“既然这样去找元大人,奴家不参与军事。”
沈固碰上了软钉子张口喘气,叫老子去求那烂苹果?这本来就是他指使崔家宝干的,那不是自找没趣吗?王爷要掌控东军,让我来掌握左营。他借题发挥夺权,就是对抗王爷,老子低声下气求他还能够掌握左营么?还能够监控东军么?
“我说少夫人,难道你看不出崔家宝有狗胆剥夺军官权利吗?我们是常山王派遣的东军左营!这是给常山王难看,少夫人,这样很危险,王爷是大司马管不了小小东军吗?”
这是**裸威胁,走狗面目露出来了,常山王不但是大司马还是皇帝亲弟太后宠儿,东军当然得罪不起。崔文婉脸色苍白手指都要发抖了,沈固不是来帮助而是来监视的!
相公怎么惹上了这硬茬?沈固拉大旗做虎皮捣乱,恐怕谁也不敢惹他呢,相公可麻烦了。
这时候元锋正好回家,沈固起来作揖见礼:“下官见过爵爷大人。”
“哦,是沈大人来了,请坐喝茶!”元锋明知他来家为什么事,却故作不知瞧他怎么说。
“没有沈大人,是大头兵沈固,在爵爷面前那有座位?何敢放肆喝茶呢?”
“呦,沈大人怨气冲天呀,”元锋故作玩世不恭:“既然不敢落座喝茶,到访有何见教?”
沈固幽怨瞪着他:“没处说理,来同乡邻里家诉苦申冤呀,爵爷要见怪吗?”
“有理走遍天下,沈大人,东军为提高素质作体质规定,无人例外我不合格也不行的。”
沈固不信那么多军官个个都跑过关:“爵爷,无人例外没得说,如果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