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锋启动火药研究在春天时就开始了，鲁庄鞭炮制造师张益父子，被救后就安排专业研究火药。当时火药用途仅限于发声发光，大炮三声大军启程之类，成分很杂没有杀伤力。
元锋根据记忆中《武经总要》记载配方，提供给张益父子，改制火药，突厥军队解围山阴后，爆炸火药研制出来了。元锋、崔安、张益父子在东山秘密试爆成功，铸造了一百个将军瓶状外壳，‘土手榴弹’制造出来了，在攻克原州时元锋试用了几个。
爆炸力不小一排宿舍都炸塌了，把吐迪骑兵吓得屁滚尿流，但也暴露了致命缺陷：引爆火线问题，爆炸时间不稳定，必须香火点燃引线，‘手榴弹’其实是土地雷。
这手榴弹离实战应用还有一段距离，因和谈送赔款接着赈灾、进京面圣连着抗疫，手榴弹项目暂时搁置。研制瓶颈还是引线问题，不需香火点燃引爆研制没有进展。
两军对持，众目睽睽，你手抓一把香火提一个黑乎乎东西，然后是冒着一串烟火扔过来，是人都知危险要避开，效果就要大打折扣。还有是重量过大扔出距离太近。
现在准备北伐，手榴弹研制重新启动。元锋前世对手榴弹很熟悉，木柄手榴弹是拉线拉断起爆，手雷则是弹簧松发引爆，无论那种起爆引线都需要燃点低的白磷。
在现代社会找白磷不难，在这古代白磷还没有发现呢，谁也不知道白磷是什么东西。
磷存在于动物骨骼中，时间合适还可以游离出来，空气中自燃成为磷火。这个元锋知道，只是怎么提炼出来这可费脑筋，古代人对这个更是茫然不知所以。
这两天元锋都泡在密室里研究不回家，废寝忘食眼睛都要凹下去了。碧荷奉小姐之命到处找姑爷，最后找到崔安，才知道他在密室里，碧荷和崔安连劝带拉把他弄回家。
“相公，你看你，不梳不洗的，到那黑屋干啥？饭也没吃是吧？是谁让你生气了嘛，都是当头脑人物了怎么还这样？有什么解不开的结，跟我说说，别憋在心在知道吗！”
元锋苦笑，这解不开的结我能跟谁说呀？是跟谁生气那就好了，大不了打上一架总能发泄，这心病我不放在心里又能放那儿呢？没法辩解，只好听老婆絮絮叨叨数落。
“你也是的，为什么不让崔平跟着？这狗奴才巴不得离开好放飞放胆玩。碧荷，水好了没有？带相公去好好洗一洗，吩咐厨房做些好吃的，唉，都两天没正经吃饭啦！”
澡房木桶盛满了热水，碧荷给他脱衣服伺候他洗澡。元锋好多天没跟她亲近了，站在浴桶里想起第一次跟她共浴，觉得有趣又可笑，这次又想故技重施，迫她共浴。
“碧荷，我们有很久没有亲近了吧？来，今天可是好机会，先抱一抱闻闻香气还在不？”
碧荷表示冷淡：“姑爷，检点些别乱来，小姐在这里呢，好了，我给你擦背吧。”
“我那有乱来嘛？我是相公，抱抱你闻一闻天经地义，这需要检点吗？”
“现在没有乱来过一会就难说，姑爷，想抱抱等一会房间去抱小姐，那不检点也行。”
元锋被拒绝老大不高兴，是不是这段时间没亲近她心有怨气，故意表示冷淡不理人呢？他一下捉住她的手拉过来抱住把脸凑上去，她却用一只手挡在中间。
“你这是干啥？以前我们都亲热得很，我做错了什么事，难道你不想做我娘子了吗？”
“姑爷，抱抱就行了，到此为止，小姐在这里呢，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还有不愿意的吗？”
“对了，以前我们不是相公娘子称呼吗？怎么回忻州就都叫姑爷了？”
“相公是小姐叫的，下人都叫姑爷，小姐不在可以随便些叫，小姐在就不能乱叫啦！”
元锋苦笑道：“这真麻烦，不是说我们家实行平等吗，我是相公你们都是娘子，既然你是我妻子就不再是下人，大家和和气气快快乐乐的过不是很好吗？穷讲究啥！”
“好是好，姑爷，夫人不同意，小姐也未必同意呢？现在不能提，等过些日子再说吧。”
元锋想不通这古人为什么自愿坚守等级，这对他自己毫无好处，想着冷落了碧荷很久该给她一些亲热弥补，自己提昌平等总不能开始就做不到，但是碧荷认真拒绝了。
“那不能，姑爷，那不能，小姐还没怀孕呢，通房不能在她的前面，妾也不能的。”
规矩真他妈的多！元锋扫兴的松手，不过家里几个女人能够互相体谅让步倒不是坏事。
洗好澡碧荷帮他穿好衣服，把脏衣服扔墙边准备洗，不慎衣带拉倒了高脚花架，一下砸在衣服上，叭！衣袖里响了一声，把碧荷吓了一跳，以为触犯了鬼神。
元锋抢过去翻开衣袖里兜，顿时呵呵大笑手舞足蹈起来：“哇！找到了，可找到啦！”
兜里有两个几层小布包一个已经烧穿变黑，另外一个还完好，碧荷看不出有什么奥秘让姑爷这样高兴得意忘形。“姑爷，你找到了什么东西？值得你这样高兴呀？”
元锋一下抱起了她兴高采烈的转圈，脸上笑成一朵花嘴里叫喊：好啦，好啦！解决啦！
“姑爷，什么好啦，解决啦？”碧荷伸手摸他额头没有发烧：“姑爷，你，你中邪了么？”
“你才中邪呢！老子好好的，就是高兴吼一嗓子不行吗！”他把她放了下来。
“不就是两个破布包吗？好什么好？又没包金珠宝贝，看你高兴的没一点大人样子！”
元锋笑嘻嘻的在她脸颊吻了一下：“娘子，这该谢谢你拉倒了这花架，这小包虽然没有金珠宝贝却比金珠宝贝有用！记住，不要把这事告诉别人省得他们追问不休。”
元锋从澡堂出来，精神焕发却感到肚子咕咕叫起来，刚才还觉没胃口现在却食欲大增，狼吞虎咽，崔文婉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吃饭，推测这两天在黑屋里忍饥挨饿。
袖兜里那两个小包是这两天元锋配的火药，没爆炸那包，那是根据《武经总要》原配方引线药，木炭粉比例很大所以砸它不爆炸。爆炸那包是他异想天开，枪药里减少木炭火硝加上骨粉，在黑屋做成引线怎么拉它也不能引燃，没想到这花架一砸竟然引爆了！
这就是说不用明火点燃也有办法引爆，这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元锋猜想那引爆原理，硝、硝酸胺都有击打爆炸物理特性，因为骨粉含量太多木炭太少引爆后没有燃烧。原想像利用骨粉含磷引燃，这路走不通，骨骼中磷以化合物存在，磷没有分离出来，根本不能助燃，骨粉在这只起了砂子作用震动磨擦把硝引爆了。
回想前世小时候玩甩炮，没有引线不用点火随手往地下一甩就响，甩炮里就是火药掺了砂子。再回想鸟枪的火帽击发原理，思路立即畅通这难题解决，高兴得意忘形！
得意那就必须喝酒，叫碧荷拿酒来，自己喝了三杯觉得不过瘾，叫文婉、碧荷陪喝。
碧荷承诺不把花架砸爆的事外传，但是不瞒小姐，毫无保留都报告了。她们猜测相公突然反常高兴是因为砸爆这事，他到黑屋不是因为生闷气，而是有秘密目标，这目标连日没进展所以沮丧失神。拉倒花架意外砸爆了小布包，这正是秘密目标，所以得意忘形。
文婉看他这样兴高采烈，那就陪他喝，三个人你一杯我一杯，三杯竹叶穿心过两朵桃花脸上来，慢慢都有了酒意，望着春风满面的老婆，元锋兴致勃勃醉眼朦胧。
“娘子，来，来，我们再干一杯，今，今天难得高兴，老子不怕，不怕他骑兵，重骑？那又怎样？轰隆！全给我干，干倒下，曾格，他算个屁，黑马队，是老子的啦！”
文婉和碧荷对视微笑，相公自己憋不住，酒后吐言，自己把秘密说出来啦！
“相公，不是说黑马队很厉害的，重骑不怕弓箭，无论什么阵都经不起它一冲呢？”
“他，他厉害个鸟！重骑？重骑不怕弓箭，却要怕老子手榴弹，轰隆！叫他玩儿完！”
文婉笑眯眯的，这相公在黑屋搞的东西就叫‘手榴弹’，像鞭炮一样的东西。大概是用来吓唬战马的，它轰隆一声响，战马受惊乱跑这骑兵就乱了，所以玩儿完了。
女人能够这样想像理解，应该说很接近实际了，相公不是闹着玩是在为北伐研制对付骑兵的武器。他严格训练新兵得罪沈固这样军官，也是为了北伐，让东军立于不败之地。
“是，我相公最厉害了，什么黑马、重骑，手榴弹一放，轰隆，全都溃不成军啦！”
元锋抱着文婉呵呵笑道：“娘子也知我手榴弹厉害呀？来，奖赏一个！”他把左脸凑过去让文婉吻了一下，右脸对着碧荷：“来呀，娘子，磨蹭啥，难道觉得相公我不厉害吗？”
碧荷惊慌不敢答话迟疑不敢过去，文婉点头这才走近，元锋一把搂住放大腿上让她吻。碧荷要起来他不让，左抱一个右抱一个呵呵笑着：娘子吻这儿，娘子吻那儿。
元锋又叫娘子喝知心酒，她们喝半杯剩下喂他喝，三杯喝过娘子也有些晕乎乎。碧荷勉强帮他们脱掉衣服，自己的也胡乱扯掉，三个人就在床上滚起床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