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九。”
……
到五时候，陈情咬了一下牙，“好，我答应你！”
那人快速道：“定金百分之五十。”
挂了电话，发了一张银行卡过来。
由于金额太大了，陈情还是跑了一趟银行。
*
蹲点的顾明旭吸了泡面，改装过的手机很快收到信息。
他擦了擦嘴，打算出门去调查，就听见门口传来开门声。
顾明勋回头，看到一个娇小的女人手上套着手套，一手还拿着抹布……
她在玄关呆住了，应该是没有想到蒋舒空置的小洋房内有人。
还是一个邋里邋遢的男人。
顾明勋最先反应过来。
他想到蒋舒有说过，她在这边的生活助理会过来定期打扫房间的。
顾明旭指了指垃圾桶：“满了，记得倒。”
说着朝着玄关走去。
生活助理低着头，看着顾明勋居然没有拖鞋直接踩进去。
她差点尖叫出来。
顾明勋直接开了门，走了出去，想到什么回头：“哦，忘了二楼马桶堵了，记得疏通一下。还有二楼第二间房间，床单换一下。”
直接走人了。
生活助理呆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
什么意思！
这个男人是谁啊！
贼？
有这么嚣张的贼吗？
生活助理忙着从挎包中把手机拿出来给蒋舒打了一通电话。
“小，小蒋总，你房子进……进贼了，要不要报警？”
可怜的孩子，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蒋舒这才记起来，这个生活助理，有点胆小，一旦被吓住了，整个人就会呆在原地不动。
蒋舒有气无力看着站在柜台前面挑选首饰的席子娟。
“不必，我朋友，房子借他住的，你不要跟别人提，当做没他这个人知道吗？”
生活助理听到是蒋舒朋友，捂着胸口，长长吐了一口气。
原来是小蒋总朋友啊。
还好还好不是贼！
蒋舒说完就挂了。
生活助理一想起自己老板的朋友交待的事情。
她的脸色一下就青了。
马桶……马桶……
马桶堵了！！
席子娟手上带了五根手链，每根手指头上都套着戒指：“哪个，哪个，哪个漂亮。”
蒋舒扫视一圈，席子娟的手还真是好看。
纤细修长，颜色白的恰到好处，指甲泛着健康的粉色，手美配哪根链子都好看。
不像她，虽然是弹钢琴的手，她骨头偏小，感觉上有些肉。
有肉就显得比较短。
捏起来软软肉肉的，很舒服。
“都好看，一起买了。”
席子娟瞥了她一眼：“我那点工资，还要捐款，还要生活，哪里够啊。”
蒋舒装作听不懂，她的弦外之音。
加工资。
做梦！
早退迟到，她没扣她工资就已经算很好了。
再加工资，她也不怕被同事排挤。
长得就一副身为女性公敌模样。
还不自觉。
蒋舒随便指了一条：“这个，这个挺好看的。”
席子娟心满意足：“我也这么觉得。”
拿到柜台时候，柜外小姐笑容满面：“小姐好有眼光，这条链子是我们店里限量款，是情侣限量款哦。”
情侣？！
一直没有兴趣的蒋舒，听到这句话，立马跑到席子娟身边。
“把男款拿出来我看看。”
柜台小姐心中一喜，她等着就是这一刻。
“稍等。”
男款是项链，坠子是两个圈，跟手链上面的两个交叉的圈款式一样。
席子娟有些为难：“我只要手链。”
蒋舒怂恿：“要买当然一起买回去，要是男款不小心被人买走了，你不是要跟陌生人带情侣款吗？”
“人家情侣限量款当然是配套卖的。”
柜台小姐这时很热情道：“我们也可以拆开卖哦。”
席子娟：“……”
蒋舒侧着身体，在背后给柜台小姐竖起大拇指。
柜台小姐得到鼓励笑容更加甜了，也更加热情。
“小姐手腕很漂亮，皮肤又白又滑，这款手链很挑人的，只有小姐带着这么漂亮。”
席子娟将信将疑。
席子娟拆下来给蒋舒：“你戴戴看。”
蒋舒很配合的戴了上去。
柜台小姐还拉过蒋舒手腕看了几眼，“这位小姐，我说句实话，你身边这位小姐戴得更加好看。”
然后拉开抽屉，从里面拿了另外一款手链出来：“小姐不妨试试这一款。”
说着就戴在蒋舒手上，蒋舒煞有其事道：“我也觉得，第二条好看。”
蒋舒问道：“这款也是情侣款吗？”
柜台小姐笑容加深好几度：“当然当然有男款的。”
很意外男款是袖口。
“你们设计师很有想法。”蒋舒夸奖道。
蒋舒很豪气道：“我买了。”
席子娟调侃笑道：“怎么？买给谢会长？”
蒋舒脸不红心不跳，皮厚道：“当然咯，吃肉自然要给肉钱的。”
席子娟：“……”
自从这个女人理清自己欲、望和想法之后。
真的完全没脸没皮。
蒋舒看了她一眼：“你都快啃到骨头了，难道一点表示都没有？”
还好她没有把人说出来。
席子娟自然听懂她的暗话。
看着柜台小姐一脸茫然的样子。
这个车，还真的只有她能懂。
有一股难以言喻复杂感觉。
觉得自己，不在纯白了，被染了颜色了。
柜台小姐虽然茫然，手脚还是很利索的，给蒋舒包装好了，双手给蒋舒递上。
“买不买？不买快点走。”蒋舒催促。
席子娟把手上的戒指还有手链全部摘了下来。
“不买了，不买了！”扯着蒋舒走了出去。
五分钟后，席子娟趁着蒋舒去了厕所，快跑回来。
“刚才那一对情侣限量款我要了。”
说着扫了付款码，手机飞快付了款。
柜台小姐也利索包装好。
席子娟拿出盒子塞进自己包包中，把袋子还给柜台小姐。
风风火火又走了。
前后两分钟不到。
柜台小姐：“？？？”
回到酒店，席子娟催着蒋舒去洗澡。
在这个空挡，她把盒子塞进行李箱最里面的位置，盖上行李箱。
这才松了一口气，打开电视，漫不经心看着。
蒋舒洗完之后，贴着面膜走了出来，含糊不清问道：“今天晚上最后一晚，明天早上的飞机。”
拿着换洗衣服席子娟，回头：“你……这么猴急？”
蒋舒躺在床铺上，把面膜上遮住眼睛那块翻了下来，闭眼休息。
“当然咯！”
她的胤哥哥身边可是有个季小姐虎视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