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在床头冷漠地看着帝缪,他越来越觉得帝缪恶心,明明知道害怕,却又要自讨苦吃。
两个月后,姘夕夫人归国,如果在这短期内帝缪出了什么问题,秦绍寒这掌权人的位置也坐不稳了。
门外还传来厉行深时不时踹门和怒骂声。
“秦绍寒你个混蛋玩意儿!你把门打开!”
正准备砸门时,秦绍寒开了门。
厉行深正两手环胸靠在门上,及时抓着门框才没倒下去,他狼狈地看了秦绍寒一眼,他看向静静躺在床上的帝缪,又转眼去看秦绍寒,“你把她怎么了?”
“你喜欢她?”秦绍寒问。
男人脸庞轮廓清晰,双手插在裤兜里,冷峻的面庞中散发着几分戾气,语气中带着强势压迫感和狠厉。
“我喜不喜欢她关你屁事?”厉行深晦气地啐了一句,然后大步朝帝缪走去。
“那就是承认了!你和帝缪怕也是同一类人,对她,你也是舍得下得去口。”
秦绍寒冷眼看着走廊里的秦斯年,他想借机钻进去,却不想被他抓起衣领跟拎兔子一样拎了起来。
“放开我!”
秦斯年挣扎着想逃离他的魔抓,装做不认识的样子,扑哧着两只短呼呼的手,“叔叔你快放开我!我不认识你,是不认识你!”
“我有说我认识你吗?”
惨了!
被诈了!
不行,得赶紧抱大腿!
“厉叔叔,快救救我……”
还没未等厉行深来得及开口,秦绍寒如同恶魔般的语气压了下来,“小逼崽子,真是给你脸了!”嫌弃的丢下秦斯年,演也不演得像一点,冷冷说了一句:“回去我再收拾你。”
哼,跟他妈一样恶心人。
秦斯年听到后腿都吓软了,扑腾扑腾地往厉行深身边跑,抱住厉行深大腿:“厉叔叔!那个叔叔好奇怪!好凶!我好害怕!”
秦绍寒:“……”
秦绍寒的视线盯向客厅里坐在沙发上舔舐着猫爪的黑猫,睨着眸子看了两眼,这猫怎么有点眼熟……?
江青夙跟着秦绍寒走出了客厅,追问他:“她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明明好端端的一个人,再怎样也不至于这样。”
秦绍寒回答他:“今天寿宴上,她跟着萧家少爷一起出席,我和萧少给姜老爷子送寿礼,她在楼下跟妍儿了争执,还害得妍儿歪了脚……”
等秦绍寒说完后,江青夙心底里对帝缪的厌恶又多了一分。
“那妍儿呢?!”江青夙忽然反应过来,“你带这女人走了,妍儿怎么办?她一个女孩子柔柔弱弱的,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唯你是问!”
秦绍寒扶额,“萧少在,他会送她回去。”
“行,只要妍儿不出什么事就好,要是她真有个什么事,我第一个替她打抱不平。”
他出了小区,拿起电话准备打给了韩妍儿,刚准备拨过去,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过来。
能知道他的私人号码?
接听后,就听见韩妍儿在电话另一边哭诉。
秦绍寒揉了揉眉心,她最厌烦的就是这样软弱无能,只知道哭诉的女人,显然,韩妍儿愣是把秦绍寒最厌烦的占了个遍。
“绍寒,你在哪儿,我好害怕……”
秦绍寒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现在在哪儿?”
韩妍儿呜咽着说:“我也不知道我在哪儿,我手机没电了,我找了一个电话亭才打给你,这里又黑又冷我好害怕……”
“你站那儿别动,我马上来接你。”萧以恒那家伙居然没送她回去!
现在刚入秋转凉,妍儿胆子又小又没什么本事,估计也被吓得不轻。
江青夙问道,“什么情况?”
“我带帝缪出来的时候,妍儿应该是跟了过来,现在迷路了,你跟我去接她,顺便看看她脚踝的伤。”
此时的宴会厅。
姜老爷子正在教训茗瑶。
“祖父,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发生成这样,我又不是故意的……”
姜老爷子知道帝缪也来了宴会后,气的是吹胡子瞪眼,就是厌恶自己怎么没早点下来,或许他早点下来也可以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丢了那么大的脸,姜老爷子心里也不好受。
“月瑶,你必须谨记,不论是五年前那个风光无限的帝缪也好,还是如今的落魄名媛帝缪也罢,是个人见到她也要尊称一句帝缪小姐!”
“祖父,我不明白怎么你尽向着那个帝缪!”
“我教了你那么多东西,你就给我当耳旁风了!”
“祖父你忘了吗,赴棠姐姐的父亲就是帝缪逼死的,什么狗屁病逝,不过是阿寒哥哥不想让姐姐伤心罢了!”
殊不知,赴棠刚好撞击这一幕。
“月瑶,你说什么?我父亲不是病逝!?”
茗瑶一怔,瞒了那么久的事情,现在就被她一嘴给捅破了!“赴棠姐姐,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赴棠情绪有些激动,她上前去拉着茗瑶的手说,“月瑶你告诉我,我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你快告诉我……什么叫我父亲就是帝缪逼死的?”
她十三岁的时候不知为何就和哥哥被送去了海外,二人也便留在海外上学,哥哥毕业后就经手公司,而她从一个小小的服装设计工作室发展成一个大规模的品牌公司。
跌跌撞撞的闯了那么多个年头,五年前得知父亲病逝消息后,秦绍寒死活都不肯让她和哥哥回去,也是这段时间才回国。
难怪,难怪不让她回国,原来就是因为父亲的死并非天命而是人为!
为什么要隐瞒她……
“月瑶,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我父亲的死是帝缪所为!我父亲根本就不是病逝!”
赴棠从小的时候跟在宫延身边,但跟帝缪并不熟,不过这不代表帝缪的名号她没有听说过。
十三岁那年,她只知道那年发生了一件事,具体是什么没人敢告诉她,只知道所有知道那件事的人都被灭口,那件事就跟帝缪有关。
她被送出国之后,就一直跟在母亲身边,国内发生什么过也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