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她也经常跟父亲视频连线,明明好端端的一个人,突然就病逝……实在匪夷所思,现在来看,原来都是阴谋!
“赴棠姐姐,你不要激动……你现在还怀着孩子呢。”
姜老爷子也不敢多说,一方面是秦绍寒已经封锁了消息,绝不能透露消息给她,但她这突然听见,让姜老爷子也很无措。
“小棠,如果你想知道什么,就亲自去问秦绍寒吧。”
茗瑶听了姜老爷子的话,乱忙点点头,“我们真的不能告诉你什么,你要是真的很想知道,就去问阿寒哥哥吧……”
那个公子哥朝从走了进来,他是赴棠的丈夫,S市傅家的太子爷傅冥渊。
他朝赴棠走了过来,茗瑶见状急忙说道:“姐夫,你来的正好,我刚刚把赴棠姐姐父亲的事说漏嘴了,姐姐正好听见,你来安慰安慰吧……”
傅冥渊轻轻拉上她的手,说:“姜爷爷,月瑶妹妹,那我就先带小棠回去了。”
姜老爷子拄着拐杖,朝沙发上坐下,“就带她回去吧。”
赴棠被傅冥渊带走后,二人一路上都没说什么,赴棠一路上就可了劲儿的哭,虽然没哭出声,但可见她是有多伤心,车里全是吸鼻涕和擦眼泪的纸巾。
回到家后,赴棠的眼睛哭的红红的。
傅冥渊也有点人傻,他怎么知道她父亲发生了什么事,这哭的一点头脑都没有……
他挠了挠后脑勺,“小棠,你再哭眼睛就瞎了。”
赴棠抬起一双水汪汪的蓝眼睛,那么悲伤的时刻,傅冥渊跟个大柱子似的说这么直男的话。
赴棠又扯了张纸巾,猛吸了把鼻涕,红着眼看向他:“小渊子,你说我是不是不够好……怎么他们都瞒着我,我父亲并不是病逝,而是人为杀害!”
傅冥渊心头一震,小棠的父亲……?并不是病逝?
“小棠,你已经够好了。有家世有才华,哪里不好了,别胡思乱想。我们宝宝还在你肚子里待着呢,你哭的那么伤心,宝宝也会不开心的,宝宝最能体会到你的情绪了。”
傅冥渊摸着她的脑袋,“不哭不哭,明天晚上我没饭局,就带你去吃麻辣火锅,要是有饭局我大不了就在饭局上少吃点,早点回来一样带你吃火锅。”
南苑小区里,厉行深带着秦斯年休息后,他便守在帝缪床边守了一宿。
所有人都拿着讥讽和厌恶地眼神盯着帝缪,都在咒骂着帝缪是有多么不堪,是多么的恶心。
一个不知检点的女人,给自己的旧情人生孩子,因为一己私欲害死前任的父亲,逼走前任的爱人。
她锒铛入狱,所有人都在说她,自视清高还不是做了牢,一个永远都洗刷不清罪名的杀人犯,居然还妄想再挤身上流社会,简直是痴人说梦。
她就像只过街老鼠一样,在街上人人喊打,而曾经爱过的人却亲手送他入狱,哪怕出狱了,露着阴鸷的面孔怒斥着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他和那个阴险狡诈的女人拿着匕首,要划破她的脸……帝缪,你这个狐狸精就知道到处勾引人!
一个小男孩站在不远处,眼角挂着晶莹泪花,低着头看向她,“妈妈,你不要君悦了吗……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了……妈妈,你知不知道我好爱你……”
又是一个小男孩的身影,“杀人犯也当我的妈妈?我有了新的妈妈,她叫韩妍儿……”
所有的噩梦之源都在她的脑海里觥筹交错,有人因为帝缪这个眼中钉的消失,开走party庆祝帝缪终于入狱了;有人打骂她的孩子,那个孩子满身疤痕的蜷缩在角落里奄奄一息地喊着妈妈;那个躺在手术台上的阿沈回来了,他就站在自己眼前,说,阿缪,你太让我失望了。
秦绍寒和韩妍儿都露着邪恶的嘴脸看着他,她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他说,“妍儿,杀了他,这样就没有人阻挡我们的前路。”
“帝缪,去死!”
“骨子里流淌着最尊贵的血脉,却做着令人作呕的下贱事件!”
“阿缪,不要哭了好不好,沈哥哥在呢,不要害怕……”
“妈妈,你别不要我好吗……君悦不想离开你。”
“帝缪,我无非是把你的心脏给了秦绍寒,你就要这样报复我?帝缪,还我命来!”
“你个杀人犯,有什么资格?!”
他们就像是牛皮糖一样折磨着帝缪,死都甩不掉,不论睁眼还是闭眼,那些画面就像是刻在了自己眼前,挥之不去。
啊!
不要!
不要过来……!
我没有杀人!去找韩妍儿……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没有杀人!
帝缪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瞳孔狠狠一缩,像是受的惊吓一般,更多的变成了不知名的恐惧,渐渐的一双瞳孔变得有些涣散。
眼神望着眼前简洁的室内设施,胸口起伏不定,脑袋浑浑噩噩的有些沉重,背后的汗流浸湿了背后的衣服。
“你终于醒了。”
帝缪的视线缓缓看向厉行深,张了张嘴唇没说出什么话来。
厉行深从床头倒了杯热水递给帝缪,说道:“你做噩梦了。”
帝缪手有些软地接过水杯,把水杯捧在手心里,背后一阵阵凉意涌了上来,即使外面有着太阳,也感觉凉嗖嗖的。
“谢谢,那个,我……怎么回来的……?”帝缪喝了口热水,抿了抿起皮的唇瓣,气色才慢慢缓和过来。
“秦总送你回来的。”
“秦总?”
“嗯,就是你的发小,秦绍寒。”
这时厉行深并不知道,秦绍寒就是那个亲手送帝缪入狱的男人。
帝缪揉了揉太阳穴,“头好痛。”我睡了这是有多久……
从一开始的旗袍晚礼服,就变成了昂贵的白衬衫,见她身上没有痕迹,厉行深才放心秦绍寒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毕竟他们二人以前也有过夫妻之实,在帝缪无法自理时换套衣服,也常见,也省了厉行深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