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唇被点点晕开,使他回想起那天帝缪喝醉酒,只着了一件背心时,喝醉酒,面色红润,自然朱唇时那万种风情的模样……
一想到这里,他不禁咽了咽口水。
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模模糊糊场景,他好像想到一个与他在房间里玩乐的女人。
想不起来名字,记不清楚的相貌。
但她的长相十分美艳,那万种风情的模样,一举一动无一不在牵扯着他的心,让他永远的深陷进那份暧昧里释放欲望的温柔乡里。
越往后想,秦绍寒的耳朵便更加的烫,身子里藏着一团火,越燃越旺,几乎要将他整个都吞噬掉。
看着女人的模样,他更加躁动。
急切的渴望让他再度失去理智,再度想要靠近这个女人,像脑海里的那个人一般,占用着她成为他的所有物,除了他,任何人都休想染指半分!
要是敢有人碰他,他就恨不得剁掉他的手指,让他永远的消失在罪恶的世界里。
“让我看看你带了个什么女人!”
门外忽然传来萧以恒的声音,让他的即将脱离的理智立马回到了他脑子里。
看着自己的行为,他有些不知所措,刚刚他在干什么?
秦绍寒收回手,好像整个人都无法镇定下来。
她的身上似乎是有着魔力一般,稍微一安静下来,它就在吸引着我。他的心,他的身体,再到他整个人,都被这份魔力吸引住……
萧以恒在门外敲了门:“秦绍寒开门!”
秦绍寒摸着发烫的耳垂,还是不得不控制住自己,轻咳了声道:“门没锁。”
门一打开,萧以恒就第一个闯进卧室来,双眼以最快的速度巡视,锁定在大床上。
“好哇,居然都睡了!”
萧以恒大步朝床头走去,痛痛快快的骂几句,是哪个女人竟敢勾引他兄弟!
“我——”刚开口,看清床头的人,那撸起的拳头顿时无处安放。萧以恒抽了抽嘴角,收起拳头象征性干咳了两声,摸了把鼻尖,把手又缩进袖子里,尴尬的笑了笑,嘀咕道:“原来是弟妹……”
江青夙本是好奇,跟着窜了上去,看清床上的人,也有些尴尬,“原来是个误会。”
“那个,我先溜……”
说完,萧以恒就裹着被子蹑手蹑脚的溜了出去。
“我也……”
江青夙刚要走,就被秦绍寒叫住,“你留下,恰好帮我看看她,她昏过去了。”
江青夙瞥眼看了看帝缪的状态,面色不是正常人有的,有些苍白,脸色看情况有些虚弱和疲倦。
“你对她做了什么?”
说罢,秦绍寒将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一番检查过后,江青夙道:“没什么大毛病,就是身体有些虚弱,醒了就没事了。”
等江青夙离开后,秦绍寒的表情便松缓几分,不再是那般冰冷,房间的气氛却很压抑,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
坐在床头,心里有些不踏实,感觉内心很矛盾,让他很不舒服。
碍于长期失眠,秦绍寒也没有要去睡的意思,视线再次锁定在帝缪身上。
临近帝缪的周围,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香味,这么一长,自己也跟着睡了。
“冷……”
“好冷……”
“好冷……”
男人被这么断断续续的声音叨扰的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缓缓睁开眼,便听见这声音还未停止。
“冷……”女人虚弱的声音围绕在耳畔。
去触碰她的时候,她浑身都在发抖,这才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背后的被子被掀开了一大块,灌了不少风。
他起身俯下身给她把被子重新拉回来盖好,刚要收回手,手腕上便缠上了一双冰块似的手。
女人呢喃着,“别拿我的暖水宝,小狐狸……小,小秦秦送的,不能丢……”
到最后,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小得已经听不见了。
他的大手被那双手扯进了被窝里,被她抱在了怀里,不肯撒手。
大概十几秒,女人再次呢喃,“阿沈……”
这声阿沈,犹如一块砍刀,将秦绍寒平静的心境砍的瞬间四分五裂,他恼怒了抽回手,正因此,女人猛的惊醒过来。
她错愕的看着天花板,浑身的冷汗让她更加不适应。
她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他的阿沈又站在他的眼前,评判着她的罪行,可是她明明是无辜的……
这些评判让她再也摘不到杀人犯的帽子。
看见床头站着的男人,帝缪挣扎的坐了起来,胸口的疼已经消失了,也没那么难受,房间的气氛甚至有些温暖。
“秦,秦绍寒……”
她手心篡着身下的床褥,紧张的看着他。
男人半天未语,酝酿半天,转身朝门外走去。
帝缪看见他要走,想起医院的阿瑾,立马喊了他的名字:“秦绍寒!”
可他只是回头冷冷瞪了她一眼,便继续走着。
帝缪掀开被子下床,这是个好机会,她绝对不能失去。
她大步朝秦绍寒奔去,“秦绍寒,你救救他吧……你是他的父亲,他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见他并没有停下脚的意思,帝缪直接率先到门前拦住他的去路,卑微的祈求着:“秦绍寒,我求求你,你救救阿瑾好不好……你救救她,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了……”
他冷声道:“让开!”
“他也是你的儿子啊秦绍寒,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可怜这个孩子,能救他的只有你了。”
帝缪不知道,不论是阿沈也好,还是孩子也罢,这些都是惹怒秦绍寒的导火索,只要一被提及,就会被立马点燃。
帝缪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我的罪过我都承受了,我自知没份,看在孩子的份上,看在阿沈的份上,我求求你,救救他吧。只要你同意去医院做骨髓移植,我什么都能给你……”
秦绍寒一把甩开她,“好,你准备拿什么让我救一个你跟别的男人的野种?”
帝缪捏着衣料,颤抖着手不知道如何作答。
她怕,怕这来之不易的机会被自己搞砸。
半天她才磕磕绊绊的说,“你,你想要什么,我能给的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