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到底是这么回事?”王徵猛地向前踩了一步。
正在啄着王徵脚的幼鹰被王徵这么一吓,惊慌的扑扇着翅膀跑到了一边。
“什么意思?说你愚昧!说你无知!说你傻!懂了吗。”林兮雨每说一段就往前踏一步。
“那,我母亲的事,你打不打算告诉我。”王徵怒视着林兮雨。
“我可没有到处宣传这种不好的习惯,而且,这件事,林家所有人是被禁止提及的。”林兮雨原路返回。
“你如果直接去问我父亲的话,说不定他会告诉你,不过,前提就是你有走到他边上的实力。”林兮雨在他边上停了一下。
“林家。”
王徵站在原地,双手紧握,手指甲都嵌了肉里,血从缝隙里流了出来。
良久,王徵松开了双手,走过去抱起趴在边上睡觉的幼鹰。
唳
幼鹰见王徵又过来抱自己,急忙往后跑,但王徵依旧将其抱了起来。
幼鹰刚想挣扎,但感觉到了王徵不再像刚才那样粗暴的时候,它慢慢的在王徵的怀里睡下了。
突然,一滴雨滴在了幼鹰的头上,幼鹰睁开了那双眼睛往天上看。
万里无云,一片晴朗,为什么会有雨?
当幼鹰又想闭眼躺下的时候,又有一滴雨滴在了它的头上。
它看见了,雨是从王徵的眼里滚落的,王徵死死地闭上了眼睛,可是,眼泪还是突破的防线,豆大的泪水不断地打在幼鹰的头上。
它似乎感觉到了王徵的伤痛,它就用头上那柔软的毛发不断地蹭着王徵的手。
“妈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我不该在那时对你说出那样的话,是我该死···”
“妈对不起,我一定会好好学的,你要保证好身体啊···”
王徵将头深埋在幼鹰的蜷缩的身体里。
林兮雨站在房间的阳台上看着王徵,接着,她就走进去躺在床上,手把眼睛给遮挡住了。
“王徵,对不起了,我真的不知道该这么办才好,一边是我的亲生父亲,一边是我最爱的人,我真的没有办法了,与其让你和我父亲做敌人,那还不如我来做这个恶人,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小姐,该用餐了。”门外响起了赵老的声音。
林兮雨在里面熟睡了。
“小姐?该用餐了。”赵老没有听到林兮雨的回答。
“小姐?”依旧没有回声。
“小姐呢?”龙展见林兮雨没有下来就去询问赵老。
“她太累了。”赵老叹了叹气。
“王徵也还没有回来,是不是要请示一下。”
“王徵不会跑的,他也跑不掉,不用管他。”赵老摇了摇头走掉了。
“今天到底是这么回事啊,一个一个都不吃饭,你们不吃我吃。”龙展看着餐桌上的食物。
“走吧,我们离开这个地方。”王徵望着远方的天空,也不知道他在和谁说话。
唳
幼鹰似乎听懂了,它不断地拍动着翅膀,它早就想要离开这里了。
“你既然同意了,那我们今天就走,离开这个鬼地方。不过,我还要带个人走。”王徵拍了拍幼鹰的头。
深夜里
咚咚咚
林兮雨的门再一次被敲响了。
“林兮雨,在不在。”王徵在门外喊道,他穿着赵老给他的衣服,而自己原先的那件衣服已经破烂不堪。
“干什么?”
林兮雨打开门问。她已经换回了她常穿的黑色长裙,这样更加彰显她女王的气质。
“我要离开这里。”王徵强硬的说。
“预料到了,你走吧,我就算想要强行留下你也是不可能的。”
林兮雨刚想关门,就被王徵给阻拦了。
“等等。”
“你还想干什么?”林兮雨皱着眉问。
“我还想带走一个人。”
“谁?”林兮雨的眉皱的更重了。
“白月芯。”王徵直视着林兮雨的眼睛。
“随便。”林兮雨将门砰的一下用力关上了。
王徵刚想走,门内传出了林兮雨的声音。
“走的时候去找赵老,他可以带你出去。”
“谢谢。”王徵头也没有会就走了。
白月芯的房间在最角落的地方,王徵找过去的时候,白月芯正准备休息。
“白月芯,在吗?”王徵敲门问。
“王徵?怎么晚你来找我干嘛。”白月芯还是有着女孩最基本的防备心理,而且还是在晚上快要休息的时候。
“我是来助手我的诺言的。你不是要离开这里吗?”
“你是说,你是来带我离开这里的?”白月芯激动的说。
“是的,你是想现在走还是明天一早?”
“现在就走。你等我一下,我收拾一下东西。”
王徵只听见房间里面传出来乱七八糟的声音。
门打开了,白月芯穿着便服就出来了,两手空空的说:“走吧。”说完就从王徵的边上走过。
“你不带什么东西吗?”王徵问,他奇怪为什么她什么也不带。
“你不是也没带东西吗。”白月芯微笑的转过身来看着王徵。
“我只是因为,这里没有一样是我的,所以我才没有带。”王徵耸了耸肩。
“这里也没有一样东西是我的。”白月芯背着手向着前方跨步而走。
王徵他们依据林兮雨的话去找赵老,然后,赵老带着他们到了大厅的正中央。
“赵老,你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送你们出去啊,你恐怕还不知道吧,围绕在宅子外面的雾是有毒的,不管是谁,进去了就只有死路一条,你有本事就带着她传过去吧。”赵老没好气的说。
接着,赵老在这个地方找了几分钟之后,在一个地方停下来了,他蹲下身子将地板揭了起来。
原本王徵还不知道赵老要做什么,但当赵老将地板拿起来的时候,他看见了一个地下通道。
“走吧,这条通道就是通向外面的。”赵老看着白月芯。
“赵老,我就这么离开了,你们还会不会去找我和我父母的麻烦。”白月芯也看着赵老。
“放心,只要你完成了任务,我们就不会去找你们的麻烦的。”赵老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
“呼,那就好。”白月芯拍胸脯叹了口气,脸上流露出了不情愿的笑容。
“但是,你们要记住,出去之后,这里的事敢和一个人提起的话,你们自己承担后果吧。”赵老警告他们。
“知道了,谢谢赵老提醒。”白月芯低着头说。
“走吧。”王徵不再留恋这个地方,他现在只想离开这里,说完就往地道里走去。
唳
一道声音从王徵的身后传来。
“原来我把你给忘记在这里了,怪不得我好像忘记了什么的感觉。”王徵笑着看着跑过来的幼鹰。
王徵将它抱起来之后就没有多留,直接往地道里面走去。
白月芯急忙跟了进去,临走前还看了赵老一眼。
通道里面漆黑一片,刚开始还可以借助通道口射进来的光走一段,之后就完全看不见路了。
“这通道里就没有可以照亮的东西吗?”王徵摸着墙壁走,目前走的路都还是往下的楼梯。
“我记得我当初被抓来的时候,也是经过了一条通道,但是不是这条还不好说,当时的通道是有灯光的,而且,光的颜色是血的颜色,当时我真的是吓死了。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害怕。”白月芯笑着说。
“我想,应该是这一条吧,嗯,到底了?”王徵刚说完就感觉没有台阶了。
“嗯,最后一段路才是楼梯,这样的话,的确是我被抓来的那条路。”白月芯点头道。
“那你还记不记得光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王徵问。
“墙上吧?有了。”白月芯碰到了什么东西.“可是,这个这么点亮它?”
“我看看。”王徵走过去想要摸一下白月芯找到的东西。“嗯?这么会有温度?还有···”
“那是我的手。”白月芯急忙抽回了自己的手,娇斥道。
“对不起。”王徵道歉之后就继续自己手上的事。“像个烛台,但是没有灯油,没有灯芯,什么也没有。”
白月芯低着头,脸上染上了一层绯红。
“红色的,没有灯芯,没有灯油,红色的。”
“你知道了什么吗?”白月芯问。
“猜测而已,试一试吧。”王徵用牙齿在手上咬出血来,然后滴在烛台的中央。
砰
鲜红的火从中央燃起,飘起的烟也是血红色的,光将王徵二人站着的地方照亮。
唳
王徵怀里的幼鹰慌张的扇着翅膀。
“你还真爱睡啊。”王徵笑道。
“啊。”白月芯急忙后退几步。
“这么了?”王徵急忙看过来。
“没什么。”白月芯把头往边上撇。
“你脸上怎么这么红,是不是生病了?”王徵向白月芯走了几步,手向她的额头上伸去。
“哪里红了,只是这个灯光的问题罢了。”白月芯拍掉王徵的手,绕过王徵往前走。
啵
灯灭了,通道再一次暗了下来,王徵急忙再滴血上去。
“你是这么发现的啊。”白月芯倒着走,看着王徵问。
“也没什么,只是你说红色的光,而这里面有没有可以点燃的灯油之类的,所以我想,他们可能是用血来做灯油的。”王徵每经过一盏,就在上面滴上几滴血。
“王徵,没想到你会这么聪明,我都没你想到的快。”白月芯转了回去。
“你也想到了?”王徵有点惊讶。
“没有,我是看见你这么做的时候才想到的。”白月芯不慌不忙的回答。
鲜红的通道,一男一女缓慢的前进,看上去还是充满了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