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林也不明所以的摇头，“属下跟您一块出的府，一块回的府。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夫人似乎是从府外回来的，是不是从外面受了气？”
苏遇安被“苏家人”这事牵连，回院之后还吃了个闭门羹。
燕如月鲜少跟他闹脾气，平常都是极为乖巧懂事的，而苏遇安也是情场经验匮乏，哄人经验严重不足。
他抬手敲了敲房门，尝试叫她，“如月？”
房间里连个回声都没有。
流萤蹲在角落里啃甘蔗，咬的嘎吱作响。
苏遇安看过来的同时，流萤将嘴中的甘蔗渣吐掉，站起来抹抹嘴，准备离开。
“流萤。”苏遇安低声唤住她，“夫人到底怎么了？”
流萤一五一十将今天的事情讲完后，还梗着脖子问：“侯爷，咱们侯府当真有这个规矩？”
苏遇安很诚实的回答：“不知道。”
流萤：“……”
长林给她解释：“侯爷从不过问府中的杂事。”
杂事，什么算是杂事？只要跟朝中事务，战场无关，都是杂事。
苏遇安重新叩响房门，温声道：“如月，你把门打开，此事我跟你解释。”
又过了好一会，他听见了门栓松动的声音，紧接着门吱呀一声开了。
他的心也跟着这逐渐开了的门而放松了不少，推门进去后，果然看见了一张包子脸。
忍住去揉一揉的冲动，他的头小幅度的歪了下，“如月还生气么？”
燕如月知道此事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可她的气没处发，导致她现在很不爽，“生气。苏遇安，你们苏家人都合起火来欺负我。”
她长得本就白，即便是不哭，眼眶都会泛着浅红，令人心疼。
苏遇安想去抱抱她，却被她躲开，她瞪着他，将他也排斥在外，“你别抱我，你也是苏家人。”
被牵连的苏遇安哭笑不得，“如月，这对我不公平。”
燕如月扁扁嘴，不太想跟苏家人讲话，苏遇安也不勉强，坐在她对面，跟她保持距离。
“如月，这规矩我之前是没有听说过的。但是依照祖父的脾性，也是极有可能，若是此事当真，我在安排你去别的店铺好么？”
“为何，难道你也认为我是外人？”燕如月眼圈都红了，“这规矩简直是顽固，都说取其精华弃其糟粕，你们苏府反倒是反其道而行之。”
她那副样子，着实是委屈的不行，苏遇安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手指微蜷，过了一会，他抬手用粗粝的指腹蹭蹭他的脸。
“规矩是老祖宗定下的，并非是我一人可以改变的。”燕如月一听正要打掉他的手，便听他话锋一转，又道：“但是规矩都是做给人看的，在众人视线绵薄处，任君采之。”
燕如月反应了好一会，才恍然，“你的意思是……”
苏遇安浅笑着点头。
燕如月看着他的笑，心里头忽然染上一抹愧疚。
无论燕如月对他如何无理取闹，他始终温和，淡然处之的像块璞玉，温柔的给她拨开心上的迷雾。
无条件的包容她的小脾气。
“刚才我不是故意对你发脾气的，你生气了么？”她小心翼翼的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