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如月不想让他烦心,懂事道:“知道了,我就随口一问,没什么大事。”
苏遇安拢拢她耳边的碎发,“有事情不准瞒着我,一定要跟我说,明白吗?”
燕如月的脑袋撞进他的坚硬温暖的胸膛,“知道了。”
给老夫人请安的空档,燕如月看见吴冬巧悄默声的瞪了自己好几眼。
之前吴冬巧也还算是收敛的,起码在自己看过去的时候,她会很快收回目光。
可这两天,她望过去之后,看见的便是她日复一日更加强烈的恨意。
她被那眼神看的一惊,出了老夫人的院子,还没缓过神来,“流萤。”
“奴婢在。”
“你有没有觉得吴冬巧这些日子很奇怪?”
流萤点点头,“不止吴冬巧,可萱小姐也很奇怪,两位夫人更加奇怪。”
“不是这个意思。”燕如月思忖一番,“流萤,你去打听打听,咱们去灵隐寺的那几天吴冬巧做了什么,府中发生了什么事?”
“是。”
吴氏的院子里。
小丫鬟神秘兮兮交给吴冬巧一包用黄纸包裹的东西。
吴冬巧接过,“这是什么?”
小丫鬟道:“小姐,这是能让你得偿所愿的东西。只要将这味药下到燕如月的杯中,那燕如月的脸便会当下溃烂发脓,且没有被治好的机会。”
“可那葳蕤轩被看得有多严实,咱们有机会下到她的吃食里面么?”
“小姐莫不是忘了,还有几天府里就要举行曲水流觞宴会,到时候您算准了时间和机会,将这味药吓到她的杯中,便可成事。”
吴冬巧面色犹豫。
“小姐放心这药无色无味,且极快溶于水,不会被人发现端倪。”小丫鬟见她还有些犹豫,当即道:“小姐莫非忘了,她是如何陷害您的,如何让您在侯爷面前丢丑,还被侯爷……”
“够了!”她捏紧那包药,神色逐渐变得坚定阴狠,“我如何会忘记,燕如月,我要亲眼看着侯爷对你厌弃憎恶,看着你被贬入冷院,被我踩在脚下。”
清平乐。
阿七认得燕如月,所以她一露面,阿七便让人带着她去了后院直奔裴薄书房。
书房房门紧闭,阿七小心的敲了许久,里面却依旧无人回应。
流萤感慨:“裴公子这般废寝忘食、全神贯注,可真是令人钦佩。”
阿七转头纠正她,“别把这词用在我家公子身上,不太准确。”他瞧了瞧南移的日头,“这个时候我家公子应该是在午睡。”
流萤不讲话了。
阿七当机立断,一脚粗暴的踹开了房门,对着燕如月做了个请的手势,“夫人,您进去吧。”
燕如月:“……”
这还是燕如月第一次来裴薄的书房,她一踏过门槛,便敏锐的察觉出不太对劲。
同传统古人比起来,裴薄的房间的摆设有些不伦不类,甚至有些稀奇古怪的摆件让她有些眼熟。
比如那个用木头雕刻的猪,为什么那么像小猪佩奇?
房间里也没燃熏香,甚至半分类似于香料的东西都看不见。
“静坐一炉香,万事可思量。”
由此可见,焚香是古代文人墨客追求的时尚,是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