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那个……很科学的办法。”我煞有介事的点头道“然后呢？如果有问题是什么结论？如果无问题又是什么结论？”
“如果无问题，说明整个数据在被人故意引导。”赵友顺依旧平静道“如果有问题，说明我们统计出错了。”
我眉头一挑，郑重的看向他。他静静的坐在我对面，眼中带着一缕畅快的笑意。
小家伙大概是憋屈久了！
我撑着额头想了想，点头道“小花花，把这些东西补充进你的文档里去。”
“是，许爷。”
“很高兴你能加入我们团队。”我站起来伸手道“如果你愿意……咱们是否可以签一份长期合约？”
“多长？”
“至少十年。”我撇嘴道“你要知道，我这里招个人才可不容易。”
“劳动合同一般三年或五年签一次，两个周期后会自动续签。”赵友顺并不握手，只挺直腰杆道“我们可以先签三年。”
“嘿，你这小子……”
“好。”我点头道“说不定我这破地方撑不到三年呢！”
“谢谢。”赵友顺朝我鞠了一躬，扭头看向小花花。
小花花一愣，那眼神感觉像是在看个傻逼。
“说实话，你的性格也太耿直了。”我努力想找一些委婉的词汇，费劲的比划道“通常来讲，人不可能一辈子搞技术，除非你达到了业界的顶尖水平，大家都认可你，剩余99。99%的人都要另谋出路，比如……升职做管理啦，比如当人生导师啦。总而言之，你这种性格很容易吃亏的。”
“谢谢。”赵友顺平静的点头，没有更多的表示。
“不客气。”我微笑道“去忙吧。”
“哎，好。”小花花将他衣袖一拉，朝我道“事情有进展会通知您。”
“好。”
两人走到门口，赵友顺想了想却又扭头看向我。
“怎么，还有事吗？”
“您的劝诫我记住了。”他挤出一丝笑容道“上次跟我说这些话的人，还是我的高中同学。”
“哈，这个……其实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实在太难了。”我撇嘴道“你尽量吧，如果改不了，在我这里做一辈子也不错，钱不会少你的，你愿意跟谁打交道就跟谁打交道，有人欺辱你就告诉小花花或者我，我们替你撑腰。”
“知道了。”
两人走出去，我微微叹了口气。
我也想把这里打造成一个弱者的庇护所，然而目前来说还是太遥远了。
那就从眼下开始做起吧！
“咚咚咚！”
大门敲响，胖虎冷着脸走进来了。
“许爷，有人想见你。”
我眉头一皱，好奇道“谁？”
“是我。”吴子愚微笑道“许先生，别来无恙。”
“哈，原来是您。”我示意道“有事么？”
“不请我坐坐？”
“已经开战了，能让您活着回去，我都不好跟兄弟们交代。”我大大咧咧的翘起二郎腿道“有话直说吧。”
吴子愚站在门口想了想，平静道“我认为咱们的关系还没恶化到您说的那个地步。”
“那要看看你是代表‘启东会’，还是里冯继勋。”
“今天我既不代表‘启东会’，也不代表冯继勋阁下。”吴子愚郑重道“我仅仅只代表我自己。”
“那咱们就无话可说了。”我摊手道“你对我毫无用处。”
吴子愚一愣，过了半晌哑然失笑道“您可真幽默。”
“错了，只是比较现实。”我昂首道“有话直说吧，免得被人误会。”
“好，许爷果然爽快。”吴子愚收敛笑容道“我有一笔生意，想和您合作。”
“我现在不想做生意，只想杀人。”我摇头道“你猜我会拿谁第一个开刀？”
“许爷，您这话就说错了。”吴子愚摇头道“杀人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生意？您是聪明人，怎么可能本末倒置呢？”
“跟谁做生意都可以，唯独你不行。”
“为何？”
“三姓家奴！”
吴子愚脸色一变，不过瞬间就恢复了从容。
“您不必对我抱有成见。”他叹了口气道“这么个世道谁不想活得久一点呢？只是您有本事自立门户，而我只能寄人篱下苟延残喘。您可以看不起我，但试问昆市到底有多少个许良呢？”
我放眼看向他，不得不说，这个马屁拍得有理有据，让我心里舒坦了不少。
“再问你一句，你代表的是谁？”
吴子愚眼皮一跳，盯着我的眼睛看了许久，如果他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否则……只能叫他滚蛋了。
吴子愚不经意间瞥了胖虎一眼，我微微一笑，朝他使了个眼色。
胖虎面容一滞，愤愤瞪了吴子愚一眼走了。
“冯继勋先生和江别雁先生都想跟您谈谈。”
“他们为什么自己不来？”
“您应该知道其中的原因。”
我舔了舔嘴唇，无奈的叹了口气。
“坐吧，你可能得花费很长一段时间来说服我了。”
吴子愚松了口气，脸上浮现一丝得逞后的笑容。他慢条斯理的坐在我对面静静的看着我，似乎并没有先开口的打算。
“想跟我合作？”
“不，只是单纯的想扶植您。”吴子愚解开领口的纽扣道“您现在还是太过弱小了，没办法和我们合作。”
“听起来很伤自尊，不过也算是实话。”我给他倒了杯茶道“目的呢？”
“最终目的还是一起赚钱。”
我讪笑一声，摇头道“在赚钱之前，可能要让我铲除杨步云吧？”
“如果他愿意和我们合作，我们一起赚也无所谓，反正钱永远都赚不完。”吴子愚满不在乎道“就怕他不肯，只想独吞昆市的生意。”
“能不能给我透个底。”我凑身道“‘启东会’到底多大的规模，杨步云占几成股份。”
“说得简单点，昆市八成的商业联盟后面都有‘启东会’的身影，包括所谓的反抗势力里面也掺杂有他们的钉子。”吴子愚压低声音道“保守估计……三千二百亿人民币吧。”
三千二百亿？我费劲的咽了口唾沫，手指克制不住的一阵哆嗦。
“杨步云的股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