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1章 胜利终章 (大结局)
管杀不管填2025-08-05 10:354,103

  第1081章胜利终章(大结局)

  1805年初春,凛冽的北风裹挟着爱尔兰沦陷的噩耗扑向伦敦,泰晤士河畔浓稠的雾霭仿佛都浸染着血色。圣保罗大教堂的钟声突然转为急促的警报,惊飞了栖息在哥特式尖塔上的乌鸦。

  这让人们不禁想起1781年10月,在新大陆的约克镇,走投无路的康沃利斯将军带领英国-军队,向罗尚博伯爵指挥的法军,投降时的警钟,同样刺耳,同样预示着危机。

  街道上,动员与征兵的鼓点震耳欲聋,皮革鼓面被敲击得泛起血痕,与远处传来的妇人哭喊声交织成一曲悲怆的挽歌。

  在唐宁街10号,首相波特兰公爵将加急战报摔在猩红的地毯上,而在一旁的桌面,纳尔逊将军数周前寄来的报告也没有什么好消息。此刻,他正率领着一半的英国舰队,在北美及加勒比海域疲于奔命。

  另有一份坏消息,再度传到了英国首相面前。

  “都柏林陷落了!法国人的三色旗插在了圣帕特里克大教堂的尖顶!”波特兰公爵扯松镶着蕾丝边的领巾,露出脖颈上因焦虑而暴起的青筋。

  在伦敦港的码头,大批从朴茨茅斯军港转运而来的重伤员,趁着夜黑风高,无人察觉的时刻,秘密被抬往各个医院里。然而,伤兵们残破的军装浸透了盐水与血水,在石板路上拖出蜿蜒的痕迹。

  回到威斯敏斯特宫的议会大厅内,烛火在恐慌的气流中摇曳不定。冲冲赶到的波特兰公爵扶着橡木讲台,声音嘶哑如砂纸:

  “我们的祖辈击退过西班牙的无敌舰队,我们的父辈粉碎了路易十四的霸权!……今天,大英帝国的荣耀将再次经受考验!”

  他的右手重重砸在讲台上,声响不过是在掩饰波特兰公爵内心的不安,那是他又、又、又一次收到了噩耗,修养中的前任首相小威廉-皮特因为感染急性肺炎,已在数小时前不幸离世。

  首相挥舞手臂,还奋力的甩了甩头,继续说道:“……每一个适龄男子,都要拿起武器!每一艘商船,都要改装成战船!”

  然而,大厅里的掌声稀稀落落地响起,议员们苍白的脸上,忧虑如同潮水般蔓延。那是他们都知道,帝国的精锐部队仍困在加拿大,本土防御不过是一纸空文,英国居然变得如此孤立无援。

  同一时刻,英吉利海峡的狂风正撕扯着云层。法国的“法兰西号”战列舰的桅杆高耸入云,特斯特海军上将身着金丝刺绣的军装,胸前的蓝宝石勋章在阳光下流转着冷光。

  “看啊,”特斯特对身旁的军官们说道,“那片白色悬崖,很快就会染上法兰西的颜色。”毫无疑问,舰队司令官的话语中带着安德鲁式的野心,仿佛要复刻诺曼底公爵的跨海征服。

  由大大小小两百多艘战船组成的庞大舰队遮天蔽日,强大蒸汽机的轰鸣声震耳欲聋,而帆布摩擦的沙沙声宛如千万只巨鸟振翅。当第一缕晨光刺破薄雾,登陆艇如同黑色甲虫,密密麻麻地冲向沙滩。

  英国守军的火炮率先发出怒吼,炮弹撕裂空气的尖啸声中,海水被炸出巨大的黑色弹坑。

  “稳住!装填!”英军军官挥舞着佩剑嘶吼,火药的硝烟迅速弥漫了整个海岸线。一位老兵望着海面,突然想起某位海军指挥官的豪言:“英国期待每个人都恪尽职守”,可如今,他们的英雄远在大洋彼岸,而敌军却近在咫尺。

  一名年轻的法国士兵跳下登陆艇时,正巧踩中漂浮的尸体。流弹突然穿透他的胸膛,猩红的血雾在惨白的浪花中炸开。他倒下的瞬间,抓住了同船伙伴的裤脚,却只换来一句“别挡路”的咒骂。

  更多的登陆艇撞上海滩,士兵们举着刺刀冲向悬崖,刺刀与岩石碰撞出的火星,如同死神撒落的火种。

  在他们身后,爱尔兰的士兵们乘着改装的渔船破浪而来。老渔民们握着锈迹斑斑的鱼叉,脸上涂着象征反抗的蓝色油彩;年轻的天主教徒们高举十字架,呐喊着“我们为复仇而战”。

  他们不会忘记,数年前爱尔兰大起义被镇压时的惨烈,如今,借着法国人的力量,他们渴望洗刷这份耻辱。

  半年之后的伦敦城内,泰晤士河的水早已被鲜血染红。漂满尸体的河面上,商船与战船残骸相互碰撞,桅杆上残破的米字旗低垂着,如同为帝国送葬的挽联。

  街边的酒馆里,醉汉们举着木杯高唱《天佑国王》,泪水却顺着脸颊滑落;贵族夫人将珠宝缝进衬裙,准备随时逃离这座危城。

  而在威斯敏斯特宫,议员们还在激烈争论,是否要效仿1588年击败西班牙无敌舰队的策略,可时代早已不同,敌人也更加难缠。

  此刻,法军最高统帅安德鲁已经站在“诺曼底公爵号”的甲板上,看着海滩上逐渐败退的英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从怀中掏出怀表,表盘上镌刻的“法兰西万岁”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差不多十年了,”他对着大海喃喃自语,“从波罗的海到英吉利海峡,整个欧洲都将匍匐在我的脚下。”

  远处,安德鲁的目光越过燃烧的海岸线,投向更遥远的东方,那里,是还有尚未彻底征服的另一个目标。

  ……

  此时的俄国,亚历山大正站在莫斯科红场的阅兵台上,望着列队而过的哥萨克骑兵。寒风卷起他披风的下摆,露出内里磨损的貂皮衬里。那是他为节省军费,亲自下令改制的冬装。

  沙皇对着将军们低语,目光穿透风雪,仿佛能看见千里之外的圣彼得堡,“我们的每一次胜利,都是砸向枷锁的铁锤。”他的话语让人想起叶卡捷琳娜大帝时期,俄国-军队横扫东欧的辉煌,如今,他也渴望重现这份荣耀。

  雪,依旧在下。只不过这一次,飘落的雪花裹挟着硝烟与血腥。每一片冰晶坠地,都如同历史的注脚,记录着旧秩序的崩塌与新势力的崛起。在这片混沌的战火中,一个新的时代,正踏着无数生命的骸骨,缓缓走来,而那些曾经闪耀的历史人物与事件,也将在这场新的风暴中,被赋予新的意义与回响。

  ……

  时间拨回到1803年,尼罗河的晨雾如同被战火煮沸的牛奶,浓稠而灼热。拿破仑的大军踏着法老的遗迹前行,骆驼队驮着青铜加农炮,在沙漠中留下蜿蜒的辙印。金字塔在硝烟中沉默,狮身人面像的嘴角仿佛凝结着嘲讽。这些见证了五千年文明兴衰的巨物,此刻正目睹法兰西的三色旗撕裂沙漠的寂静。

  在开罗城外,反对法国的马穆鲁克骑兵的弯刀,与法军的新式步枪激烈碰撞。拿破仑骑在枣红马上,望远镜后的眼睛闪烁着狂热的光芒:“士兵们!四十个世纪从这些金字塔的顶端看着你们!”

  他的声音被炮火声撕碎,却点燃了士兵们的热血。法国工兵用炸药炸开古老的神庙,将方尖碑装上特制的运输船,准备运往巴黎的协和广场。

  开罗的清真寺尖塔上再度升起三色旗时,阿訇们的祈祷声与军号声诡异共鸣,宣示着法国已经真正拥有了这片土地。

  ……

  1805年,当英吉利海峡的战火愈演愈烈,印度洋的波涛也开始沸腾。拿破仑的舰队绕过好望角,帆布上的盐霜在阳光下闪烁如银。孟买港口的英国瞭望员最先发现那片遮天蔽日的帆影,惊恐的号角声撕破清晨的宁静。

  东印度公司的商船在法国战舰的炮火下纷纷沉没,甲板上的印度劳工哭喊着跳入火海,海水被鲜血染成可怖的紫色。

  阿瑟·韦尔斯利将军(另一时空的威灵顿公爵)临危受命,他望着军营中疲惫的红衫军和眼神游离的印度土邦联军,心中满是忧虑。在阿格拉平原,法国士兵如同精密的战争机器,齐射的铅弹如暴雨般倾泻。印度战象的嘶吼声中,涂着战纹的驭手挥舞长矛冲锋,却在法军的霰弹面前纷纷倒下。

  韦尔斯利骑着战马来回奔走,军帽上的羽毛被流弹削去半截:“稳住阵线!为了大英帝国!”但士兵们的回应越来越微弱,他们的弹药即将耗尽,而法国援军却源源不断从海岸涌来。

  “韦尔斯利将军,您还不投降吗?看看您的士兵,他们已经疲惫不堪,而我的大军势不可挡。”拿破仑骑着白马,站在高地上俯瞰战场。他的军装沾满尘土,却依然掩盖不住胜利者的气势。

  阿瑟·韦尔斯利望着身边横七竖八的尸体,想起出征时兄长理查德·韦尔斯利的叮嘱,喉头一阵发紧。

  最终,他摘下军帽,将佩剑放在拿破仑面前的沙地上。当法国士兵欢呼着冲进英军营地时,恒河的支流已被鲜血染红,漂浮的尸体顺着水流,将战败的消息带向远方。

  ……

  同一时期,在南半球的澳大利亚珀斯,一场奇异的命运转折正在上演。

  张天成在一阵天旋地转中醒来,咸涩的海风灌进喉咙,让他剧烈咳嗽起来。他挣扎着坐起,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沙滩上,潮水正一点点漫过脚踝。低头看着身上粗布衣服,又摸了摸口袋里不知何时出现的青铜怀表,表盘上刻着“1804”的字样。

  “我这是穿越了?”他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现代社会的记忆与眼前原始的海岸线在脑海中激烈碰撞。

  远处传来法语的吆喝声,李天成慌忙躲进礁石后。他看到一队法国探险队员押着当地土著,肩上扛着锈迹斑斑的铁镐。

  凭借现代地理知识,他很快发现附近山脉的走向与记忆中的金矿带吻合。当他壮着胆子向法国总督提出“寻找黄金”的建议时,换来的是狐疑的目光和冰冷的枪口。

  “这个东方人太神秘了,他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一名法国-军官在营帐中对总督说道,手按在腰间的左轮手枪,“他说不定是英国的间谍,要不要将他……”

  总督却不以为然:“管他从哪里来,只要能为我们带来利益,就是有用之人。”

  在张天成的指引下,法国殖民者果然在山涧中挖出了金灿灿的矿脉。

  消息很快传到了安德鲁耳中,这位野心勃勃的世界征服者在查阅张天成的相关情报时,敏锐地捕捉到诸多异常:对方不仅能精准指出金矿位置,还时常提及一些尚未出现的采矿技术和管理模式。

  安德鲁秘密派遣情报人员,沿着张天成的行动轨迹展开调查,甚至不惜动用在远东各地的眼线,搜集关于他的一切蛛丝马迹。

  半年之后,一份加密报告摆在了安德鲁的案头。

  标注绝密的文件上详细记录着张天成的种种“预言”:对英属东印度公司贸易路线的熟悉,对清朝内部矛盾的精准分析,还有那些明显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思维方式。

  安德鲁摩挲着报告上的批注,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那是他认定张天成与自己一样,是来自未来的穿越者。

  “或许,他能成为撬动东方帝国的支点。”安德鲁对着地图上的大清版图喃喃自语。他立即改变策略,撤回了夺取金矿的强硬命令,转而授意亲信军官以合作之名,向张天成传递友好信号。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艘挂着法国军旗的快船秘密停靠在珀斯港口。安德鲁的特使带着亲笔信,还有大批武器,以及各种精密仪器登上岸,信中隐晦提及“共同改变历史”的愿景,并提议张天成利用金矿财富,拉拢南洋华裔势力,暗中筹备反清大业。

  信末,安德鲁还附上了一份详细的南洋华裔分布图,以及清朝沿海防御的薄弱点分析。

  张天成握着信纸,烛火在他眼中跳跃。他望着窗外的星空,想起现代历史中那段屈辱的岁月,手指渐渐攥紧。

  而此时,安德鲁已经开始在巴黎的书房里,绘制更庞大的战略蓝图。那就是扶持张天成在东方掀起波澜,既能削弱清朝这个“虚弱的东方巨人”,又能为法兰西在远东扩张埋下伏笔。

  一场跨越时空与大陆的隐秘合作,在历史的暗潮中悄然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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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西17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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