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提醒,四长老脑海里就是李尘寰那个家伙,“你是说,逐善堂?”
安泽没有回复她,点了点头,四长老瞬间就懂了他什么意思,“你继续稳住宫里,逐善堂那头我去处理,争取在宫主回来之前,找到寒雨的下落。”
“好。”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就各自忙自己的去了。
一处古朴的寨子里,有两个一绿一紫的男子,站在一颗老榆树下,两人都闭口不言,观察着对方。
其中那绿衣服的男子,左边脸被面具遮住,露出让人遐想的右边脸,眼中的冰冷,配着那模糊的轮廓,显得他这个人清冷难近。
而这人正是彦修,而他旁边这位紫衣服的男子是黎国的国师,于渊。
于渊像是早知道会发生这事儿一般,优雅的坐在凳子上,喝着茶水。
彦修从上到下的打量他,“你不问我为什么把你抓过来吗?”
于渊看了他一眼,喝了一口茶水,回味的的抿了一下嘴,用着磁性的嗓音说到,“高怜儿。”
彦修眯着眼,不语,于渊见此继续说道,“听闻凤仪国皇子和亲丢失,后来假传为谣言,想来一国做事应该不能这么儿戏,要么是坐实你就是丢了找人替代,还有一种她们本就不想让你去和亲。”
“我不知道你是那种,但我知道,高怜儿的左边脸也被划破,而你左边也带着面具,想来你俩之间是有什么矛盾,和亲之事应该也是他做的。”
于渊一口气说了好多,喝着茶水缓解一下。
彦修嘴角弯起,对坐,与他对视,“聪明人,应该不用我多说什么,你应该知道怎么回事儿吧。”
于渊放下来茶杯,抬眸,问道,“你这样做,你不怕引起战争吗?”
“你既然能平静的问我,这答案就摆在这里了,我还能怎样呢?”彦修和他迂回,早就听说这黎国国师邪性,精通一些卜卦之术,要不然女皇也不会破例提他为国师。
于渊笑了,两个人互相试探着对方,想来于渊也是累了,对着彦修说了一句他听不懂的语言,“你就算最后得到了结果,不一定就是你想要的结果,你的身边人,也不一定真的就是你的心上人。”
彦修的眼神一变,“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以后你就知道了。”于渊将杯中最后的一口茶喝点,自己回到了住处,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地盘一样,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
长风手拿佩剑,走到了彦修身旁行了个礼,看着他愁容且苍白的面孔,关心的问,“小主子你这是那里不舒服?”
彦修对他摆了摆手,“我没事儿,皇宫那里怎么样了。”
“女皇将宫中的人全部洗牌,新老人交替,就怕再次发生这次事件,我们的人全部被排了出去。”
“这倒是她的风格,她生性多疑,只要吃过一回亏,她绝对不会吃第二回,尤其这回连续三件事儿,恐怕她是要气疯了。”彦修能想象到郝连思静当时的脸色。
“不过……”长风还没说完,剋锌急冲冲的跑了进来,神色慌张,没有了以往的稳重。
“主子,女皇的人快来了。”
彦修立马站了起来,动作这么快,直接就查到了这里,这比他想象中还要快上许多。
“告知其他人,撤!”彦修当机立断下了命令。
长风和剋锌两人进行了人员疏散,彦修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房间,随后离去。
于渊坐在窗户前,不知道从哪儿拿着一把扇子,不断的摇动,平静的看着他们离去。
这人走光了,这女皇的人也才到,看着空荡荡的寨子,一时间有些懵,一些人像无头苍蝇一般四处搜查,那侍卫,当即一脚就踹开了门。
于渊理都没理,沉稳的坐在窗户前欣赏着下面的景色。
侍卫看着于渊的背影,赶紧从身上把画像拿了出来,进行对比,反复确认才对他行了礼。
“国师大人可找到你了,上面都急坏了。”
于渊收起了扇子,走到那侍卫身旁,“可惜了,你们慢了一步。”
于渊一边走一边感叹,留下一脸懵逼的侍卫。
寒雨几人困在那地牢里快有七天了,除了有人固定给她们送饭,就没有人来了。
她们好像被所有人遗忘了一样,被丢弃在了这里。
寒雨拿着石头在墙上刻了一道,加上她后刻上去的,总共有十五道划痕,代表她们第十五次逃跑失败。
阿金是个不信邪的,对着周围的石壁敲了一遍又一遍,生怕自己遗漏了那个地方。
几次她们逃出去都会被第一时间捉回来,阿金总觉得这里有人在暗处监视着她们,就是不知道再那个地方。
那人的隐蔽性非常好,武功也非常高,可每次只是将她们抓回来,并没有伤害她们。
阿金有些气馁,直接盘腿坐在了地上,发牢骚,“这都第十五回了,让人都以不同的方式给抓回来,太丢人了。”
寒雨没了往日的活泼劲儿,听着阿金的牢骚,当着她的面向不远处指了指。
阿金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了过去,还是一处牢房,还是没有人的,她有些不理解。
阿木是看不下去了,“你一直找不着的人,再那个牢房呢。”
阿金听此眼中闪过惊讶,“怎么可能,我完全感觉不到她的气息。”
阿木无奈的摇了下头,“你是不是忘了你的感官是最差的。”
“这都不用看,感觉都能感觉出来,那人盯得我感觉脊梁骨发凉。”寒雨白了一眼对面,好像是在挑衅给那人。
阿金沉默了,看了一眼对面的牢房,又看了看她俩,这是放弃了挣扎。
“歇会儿吧,你都忙一上午了,留点力气,过不了多久,咱们就不消停了。”寒雨拿这石头,继续刻着,出言道。
阿木给了阿金一块糕点,那是她路上吃的小零食,她不开心的时候就吃两块,想着让阿金心情好点。
阿金也不客气,接了过来,两三口就下了肚,吃完还吧唧吧唧着嘴,这一动作让寒雨都不忍直视,转过去了头。